“你……你沒事吧。經|典|書友羣25779-060或240-0612”夏末看見前面的nǚshēng散亂的頭髮下那張蒼白的小嘴叨唸着什麼,她深呼吸一口氣,緩慢地靠近。
nǚshēng聽見有人在呼喚着她,緩慢地將臉擡了起來,她的一眼被人挖去成爲暗紅的血窟窿,看見眼前的夏末頓時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喂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末張開雙手接住她的身子,使勁地搖晃着,她發現這個nǚshēng的傷口都是剛照成的,傷口雖然乾涸,但是血液很少,好像根本就沒有受過傷一般。
nǚshēng緩慢地扭過頭,剩下的一隻眼看着夏末,呆滯卻深處帶着一絲寒氣看着她,夏末下意識將手鬆開,那股寒氣就像一把刀,朝着她的喉管揮舞了過來,但是對方的視線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很久,緩慢地把目光轉移到樓梯口上,似乎告訴夏末,她要找的人在樓上一層樓。
“你這樣的傷,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夏末輕聲說道。
nǚshēng歪着頭看着夏末,輕柔地搖搖頭,乾枯的手指指着樓梯口的方向,執意要上去,夏末暗暗嘆口氣。
“那我送你去吧。”
這一次,nǚshēng沒有掙扎任由夏末攙扶着她緩慢地上了樓梯,長長的頭髮將那種詭異的臉遮住,遠遠看去,只是一個生病的學生。
夏末送nǚshēng到了教室門口,她才發現這裡是高一a班,這不是冉夢所在的班級嗎?
教室裡正在上數學課,夏末趕緊敲敲教室門引起全班的注意。
數學老師看見nǚshēng慘白的臉色和手臂上的傷痕頓時嚇了一條,趕緊走到門邊從夏末手中接過nǚshēng並攙扶着他。
“這是怎麼回事?”數學老師帶着怒氣地看着夏末。
“我剛纔在樓下看見她有些虛弱,我本來想將她帶到醫務室的,但是她不肯執意要上來。”夏末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數學老師見狀,只好揮揮手:“你先回你班上吧。”
夏末嘴角扯動兩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只能站在門外看見他將nǚshēng扶進教室,此時一陣風吹了過來,掀起nǚshēng面前黑色的長髮,沒有眼球的臉暴露在衆人面前,此時整個教室籠罩着一層淡淡的恐怖氣氛。
“天啊,她的眼睛……”膽小的學生捂着嘴不敢說下去。
“誰這麼狠心做這樣的事情?”
“看樣子嶽小小得罪人了。”
班上的同學都議論紛紛,猜測她的眼睛和身上的傷勢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誰也猜測不到,因爲嶽小小爲人乖巧,在同學和朋友之間相處比較和睦,她這樣的個xìng不容易跟其他人結怨,難道是有人故意做這樣的事?
越亂想越恐慌,甚至有人懷疑學院裡藏着變/態,專門nuèdàinǚshēng。
“安靜!”數學老師低吼一聲,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只是眼中的恐慌摩擦不去,他低下頭緊緊地抓住嶽小小的肩膀道,“告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茫然地看着數學老師沒有回答,整個人有些癡癡呆呆,看來是驚嚇過度引起的症狀。
“有我在。”數學老師的聲音溫柔地說道,平視她的雙眼道,“告訴我,不用怕。”
他溫柔的語氣讓門外的夏末挑挑眉,這不是一個老師對一個學生應該有的語氣,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人有問題。
數學老師想再一次詢問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腳後跟直竄背脊,讓他不敢做下一步動作,甚至恐懼地向後退了兩步。
嶽小小緩慢地站起身,雙腳屈膝,雙手上臂,下臂垂直吊着,彷彿她已經是一個wánou,正被什麼人用線穿着她的關節讓她動起來,長長的黑髮左右要甩着,另外一隻蒼白的眼珠從髮絲的縫隙中露了出來,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他不由得向後小退了一步。
“你爲什麼要背叛我,爲什麼……”嶽小小突然開口說話,陰森的聲調伴隨着骨頭摩擦的聲音。
就在這一瞬間,教室的nǚshēng們都尖叫摟成一團,男生們便恐懼地站起身,隨時準備逃走的狀態,數學教室在尖叫聲中失去了一絲理智,他恐懼地跌坐在地上。
“嶽小小,你看清楚,我是簡老師!”數學老師大聲喊道,聲音很快就淹沒在尖叫聲中。
但是對方卻依然緩慢地朝着他走了過來,甚至能聽見骨頭在身體裡粉碎的聲音。
“背棄者死。”陰冷地聲音彷彿不是從嶽小小口中說出,這個聲音彷彿來自空中,來自每個人的心底。
“小……小小……”簡勇看着眼前嬌小的身子不由得哽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嶽小小身鬆軟下來,整個人倒進了簡勇的懷中,蒼白是嘴角緩慢地留出一絲白色的泡沫,但是雙手卻緊緊地拽着他的衣領,柔柔弱弱帶着痛苦的聲音道,“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你……”
“我……”簡勇看了慌亂的教室,見無人聽見兩人的對話,壓低聲音道,“小小,這樣下去對身子不好,先去醫務室治療傷口好嗎?我陪你去。”
嶽小小看着眼前的男人,緩慢地閉上雙眼,癱軟地倒在簡勇的懷中。
“自習!”簡勇趕緊將嶽小小打橫抱在懷裡,對着教室裡外的學生說道,趕緊送她去醫務室,一出教室門口就看見夏末質問的眼神,他嘴角挪動兩下冷聲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她這樣的情況先送醫院,然後通知她的父母。”夏末沒有理會他的話,輕聲說道。
此時簡勇才發現,此時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半點的恐懼和詫異,彷彿一些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嘲笑的表情更加濃烈,他不由得一驚,難道這個nǚshēng知道些什麼?
“你跟我來。”簡勇對着夏末說完,轉身抱着嶽小小離開,當只有兩人的時候,他才停下腳步,雙眼死死地盯着她道,“小小跟你說了什麼?”
“我跟她不認識。”夏末如實回答,但是她卻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恐慌,冷笑道,“但是我知道你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