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在爪子狠狠地‘插’入他耳邊的地板中,乾瘦如柴的臉頰緩慢地出現一道裂口,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巖輪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低着頭,俏麗的短髮將她的雙眸遮住,卻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微薄的嘴‘脣’緩慢上翹,他的嘴角不由得‘抽’動兩下,冷汗從額頭緩慢留下。。 更新好快。
“就算我這樣的破身子,殺你,輕而易舉。”暗暗輕聲說道,“再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巖輪猛吞口水,嘴上依然不肯服輸。
“夜一背叛靈異局是事實,我說錯了嗎?”
“看起來你還沒得到教訓。”
暗暗將爪子從地板中‘抽’了起來,正準備襲擊巖輪,夜一阻止了她。
“這件事,你不要牽扯進來。”夜一不知何時出現在暗暗的身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輕輕地搖搖頭,將她從巖輪的身上扶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暗暗嘴角挪動兩下,剛纔動了怒火頓時咳了起來,夏末見狀趕緊走到她的身邊將其扶到一邊,擔心地看了夜一一眼。
“你們a組還真當我不存在呢。”琰絕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場鬧劇,冷聲道。
夜一趕緊回到剛纔的位置跪下,低着頭雙手抱拳。
“暗暗只是關心屬下,所以才做出這樣膽大妄爲的事情,如果boss要懲罰,夜一一人承擔。”
巖輪緩慢站起身,用手撫‘摸’着脖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一,嘴角‘露’出竊喜之‘色’,看着他被責罰,這麼多年的氣終於順了不少,但是眼神掃過暗暗的時候,對方暗紅‘色’的雙眸死死地盯着他,用手指輕柔地滑動自己的脖間,他頓時聳聳肩低着頭。
“懲罰是一定要的,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背叛我?”琰絕站起身赤腳走下臺階,腳踝上的鈴鐺發出叮鈴地清脆響聲,在房間裡回‘蕩’。
夜一看着那雙白皙的雙腳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過來,他緊抿着嘴角,將頭低的更低表示自己現在的態度。
琰絕伸出手撫‘摸’着他的長髮,輕柔地說道:“說吧,爲什麼背叛我?難道我給予你的東西還不夠多?甚至想要整個靈異局?”
“屬下從未這樣想過。”夜一知道現在怎麼解釋都沒用,怨姬和黑希藍是鐵了心的要誣陷他,只要他在意的人沒有危險,他怎麼樣都無所謂,而且他很清楚,boss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命。
“沒有這樣想過?”琰絕眼神飄向旁邊戰戰兢兢地黑希藍道,“那麼就是她們誣陷你了?”
“……”夜一此時‘摸’不透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有默不作聲纔是最佳選擇。
怨姬見形勢有些不對,趕緊給黑希藍使了個眼‘色’。
“boss,我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若不信你可以看我身上的傷。”黑希藍將衣領快速地拉扯下來,一道深入見骨的刀傷暴‘露’在衆人面前,皮開‘肉’綻讓人不敢直視,她強忍着痛苦道,“這就是夜一傷我的證據。”
“那不是夜一傷的。”暗暗輕笑一聲道,“零語是我做出來的武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口,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他就不能是其他武器傷的?”海‘露’突然‘插’了一句話道,“這是他們兩人發生的事情,我們沒有親眼看見,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誰說的話是真是假。”
“這話說道重點了。”白晝眯着狐狸眼,依然站在沙發邊上開口道,“靈異局成員所用武器都必須是自己組隊裡制器師所建造的,並且登記,任何人不得運用指定的武器執行任務,就算夜一背叛靈異局,但是這麼多年來的習慣,絕對不會突然丟棄零語改用其他的武器,再則,零語的作用是壓制夜一的強大的妖力,如果改用其他武器的話,黑希藍,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這裡誣陷他?”
白晝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夜一的妖力和妖族族長閻丸不相上下,爲了控制力道,零語是暗暗專‘門’製造出來控制他體內強大妖力的武器,如果真的改用其他武器,黑希藍一定沒命。
怨姬皺皺眉,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件事。
“黑希藍。”清冷的聲音,“你確定是夜一傷了你?”
“是。”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退路可走,黑希藍只能一口咬定是夜一做的,只有這樣,纔有一絲希望。
“夜一,你確定沒有傷過黑希藍?”
“是。”淡然如水。
“很好。”琰絕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暗暗道,“你作爲零語的製造者,你確定那道傷痕不是零語做造成的?”
“非常肯定。”暗暗認真地看着琰絕。
琰絕快速地‘抽’出夜一腰間的零語,一刀劈向黑希藍的身上,頓時黑‘色’液體四濺,快得所有人都沒看清楚,只看見黑希藍倒在血泊中,絕望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額間的冷汗逐漸融合在血液中,不斷地‘抽’搐着,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她想要給媽媽報仇,但是她的能力實在是太弱了,弱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夜一暗暗吃驚,等他反應過來,零語已經回到刀鞘中,快得連他都只看清楚boss出手砍傷黑希藍兩次,都是同一個地方,到處她在這一瞬間出了幾次手,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boss?”怨姬看着琰絕突然出手,不由得楞住了,“爲什麼要……”
“這樣大家不更加看清楚,這個傷痕是不是零語所造成的。”琰絕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着怨姬,看着她嘴角邊微微扯動才走到黑希藍的身邊,認真地說道,“零語造成的傷痕雖然深,但是周邊不會出現大量出血的現象,零語是冰屬‘性’,在傷人的瞬間可以冰封住傷口,但是之前的傷痕,血‘肉’模糊,怎麼看都不像是零語所造成的,由此判斷,這個傷痕不是夜一所爲。”
“boss……的確是他傷我的。”黑希藍憋着最後一口氣,就算她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只要怨姬答應幫她報仇,就算死了也值得,“他沒有動用妖力傷的我,所以……所以我還活着。”
琰絕眯着眼睛看着黑希藍,嘴角微微揚起。
“難道她就那麼想要夜一死嗎?”夏末咬牙啓齒的說道。
“雖然靈異局守護人間界,但是這裡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妖魔,只能說本‘性’是不會變的。”暗暗冷眼看着黑希藍,如果不是怕連累夜一,她早就出手殺了礙事的‘女’人。
“既然這樣的話。”琰絕看着臺階上的白晝道,“白晝給她‘藥’丸。”
白晝皺皺眉,他現在也看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boss已經發話,他不可能不給,只要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懷中的玻璃‘藥’瓶朝着黑希藍的方向丟了過來。
“謝……謝謝boss。”黑希藍很快就抓住身邊的‘藥’瓶,在這瞬間她看見了希望,趕緊將‘藥’瓶打開將‘藥’吃了進去,身上的傷痕快速恢復,沒有了疼痛,只是失血過多身子有些虛弱,側眼看着跪在一旁的夜一,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絲‘陰’笑。
“夜一,我給你辯解的機會。”琰絕再一次走到夜一的面前輕聲說道。
“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任何懲罰我都可以接受,只希望你能放過a組的其他成員,他們並不知情,只是維護我而已。”夜一的眉頭越擰越重,但是聲音讓人聽不出他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很好。”琰絕看了人羣中夏末一眼,緩慢地蹲下身,再一次玩‘弄’起他的髮絲,輕聲問道,“其他人我可以放過,但是你的契約者就沒那麼好運了。”
“boss!”夜一趕緊擡起頭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人,他咬着牙低聲說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也要懲。”琰絕嫣然一笑,“你知道我的‘性’格,否則受罰的不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a組。”
“……”
“怎麼?想殺我?”琰絕看出夜一眼中的殺氣,他的手也緊緊地握着零語,笑顏如‘花’,“如果你真的這樣做,恐怕你跟她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夜一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見。
“我比較喜歡乖乖聽話的。”
“我……我知道了。”夜一緊握零語的手逐漸放開,低着頭,黑‘色’的髮絲將其絕美的容顏遮擋住。
夏末看着夜一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她很想上前,但是被暗暗緊緊地拽住。
“不要衝動,‘激’怒了boss,夜一受的刑罰更重。”暗暗緊緊地拽着拳頭,她從未這樣憎恨過一個人,怨姬和黑希藍首當其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兩人誣陷夜一,但是其他組卻一直幫着怨姬說話,她知道a組之前囂張的作爲讓很多人唾棄,但是也不至於埋沒良心吧,難道說e、f組已經跟怨姬站成同一條戰線了嗎?
夏末聽夜一和白晝提及過這個boss脾氣古怪,易喜易怒,‘陰’晴不定,完全她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前這個局勢,她只能默不作聲,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讓夜一受到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