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狂醫白晝,一襲白衣,如刀削斧的俊朗容顏,如百‘花’盛開的溫柔,見到他的‘女’子無一不被征服,傾心於他。
“他爲什麼要給你回生丸?”夜一看見夏末從懷中拿出的‘藥’瓶,他緊皺眉頭,快速地將‘藥’瓶取出,輕柔一搖,瓶中的‘藥’丸敲擊着瓶身,從聲音上能夠知道,裡面至少有五顆,狹長的鳳眸中頓時‘蒙’上冷霧,凝視着眼前的‘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爲何會給你這麼多?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朋友!”夏末皺皺眉,“夜一,你‘弄’疼我了。”
夜一看着他的手將那雙皓腕捏出紅‘色’的印跡,不由得懊惱,這個‘女’人是他的契約者,絕對不能夠喜歡上其他的男人,如果是這樣,他寧願毀掉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真的只是朋友?”夜一冷冷地反問道。
“是與不是,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夏末將手‘抽’了回來,輕柔地撫‘摸’着手腕,喃喃道,“我們只不過是前幾天才認識的陌生人。”
陌生人?這個‘女’人竟敢說他是陌生人,那誰是自己人?白晝嗎?!
這個認知讓夜一心裡泛着痠疼,而且有種抓狂的感覺,卻又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只能靜靜地坐在原地,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夏末看了身邊夜一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極好。
“唔……”
‘牀’上的張老爺輕柔地發出疼痛的聲響,丫鬟趕緊上前。
“老爺,你怎麼樣?”
“我沒事。”聲音很輕柔,沒有什麼力氣,但是吐字很清楚,張老爺不由得一驚,“我……我可以說話了?”
丫鬟不自信地看着老爺,但是確定他會說話之後,頓時喜極而泣,她趕緊轉身走到夏末的面前雙膝跪下,使勁地磕着頭,發出沉悶的響聲。
“謝謝姑娘救了我家老爺,我之前還懷疑你,只要能救老爺,你怎麼對我都沒有關係!”
夏末轉身攙扶起丫鬟,看着她頭額上的血痕,嘆口氣道:“那顆‘藥’完全能夠救張老爺命,不用擔心,很快他就和往常一樣。”
丫鬟眨眨眼不敢相信這句話,只需要一顆‘藥’丸就能將如此重的病治療完全,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如今妖魔作祟的年代,任何事情不得不防。
“時間不早了,這個院落還有一間房,你們也累了,先去歇息吧。”丫鬟看着夏末臉上的倦意,輕聲說道,“老爺這裡我會照顧,有什麼事情,我會去喚你們。”
夏末看着張老爺的臉‘色’逐漸紅潤,沒了之前病態,不過她知道總管已經派人將這裡團團圍住,害怕會生什麼枝節,正想拒絕,整個身體突然騰空而起,緊接着頭朝下,整個人被夜一扛在肩膀上。
“喂,放我下來!”夏末掙扎地捶打着他的背脊。
對方冷冷飄出兩個字。
“睡覺!”
夏末就這樣被夜一帶到另外的房間,她知道這個男人在生氣,還未開口就被對方丟到‘牀’上。
“疼!”
古代的‘牀’可不比家裡的席夢思,夏末‘揉’搓着腰部,正準備跳起來,對方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雙手如鉗子般將她困住。
“夏末,不要‘逼’我!”夜一冷聲地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末倔強地仰起頭道。
“我不准你跟其他男人有來往!”
“其他男人?”夏末故作不解的樣子道,“誰啊?”
“白晝”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夜一雙眸越眯越小,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冷。
“你吃醋了?”夏末閃着耀眼的光亮,直直地看着對方的臉,小聲問道。
“吃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聲音帶着不屑。
“既然如此。”夏末很不爽地咬着下嘴‘脣’道,“我跟誰來往,與你有什麼關係?!”
夜一頓時語塞,他用手緊緊地扣住夏末的肩膀,最後朝着她的脖間狠狠地咬上一口。
“死妖孽,放開我,好疼!”夏末使勁地掙扎,但是對方緊緊地控制她的身體,根本不讓她動彈半分。
“你自己說過,我要多少你給多少,而且不准我離開你的身邊,這麼快想出爾反爾?”夜一邪魅地笑道,“有了你的血,恢復妖力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我會將你所在乎的男人,一個個地送入地獄!”
“……”
夏末睜大雙眼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夜一,溫柔如水,狂邪不驁,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怎麼?害怕了?”夜一見她不在說話,心裡更加懊惱,難道那個白晝就比他強上許多倍嗎?
該死的,和這個‘女’人契約的自己到底在搞什麼,連一個‘女’人都拴不住!
夏末躺在‘牀’上,對方的墨發輕撫過她的臉頰,有些癢癢的,視線對上夜一那雙深幽的雙眸,如繁星閃爍,但是眸底卻如墨染,透着複雜的情緒。
抵在他‘胸’上的手能夠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淡淡的薄荷香味和幽香在兩人之間緩慢地融合,變成另外一種讓人失去理智的香味。
夏末一隻手快速地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向前一拽,兩人的‘脣’緊緊地貼在一起。
夜一對着突然起來的變故愣住了,只感覺嘴邊柔軟的觸感讓他欣喜若狂,反客爲主。
兩舌溫柔而狂野糾纏在一起,化作不盡的溫柔纏綿,月光傾灑在‘牀’邊上,過了許久,兩人才緩慢地分開,在朦朧的月‘色’下,兩人癡癡相對,能看見彼此眼眸中的情愫。
“夏末……”夜一輕聲喚道,聲音沙啞‘性’感,顯然動了情。
“末末。”夏末輕聲道,“我喜歡你叫我末末。”
骨節分明的手輕柔地撫‘摸’着那張染上紅暈的小臉,他淡然一笑,再一次低下頭‘吻’在她的‘脣’上,含着她的下嘴‘脣’輕聲道:“末末。”
“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告訴你,你應該察覺出來了,或者已經知道,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越來越覺得茫然。”夏末窩在夜一的懷裡低聲說道,“我已經搞不清楚,現在身在什麼地方。”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夜一親‘吻’着她的發線,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睡吧,也許明天就有你想要的答案。”
夏末聽見夜一的話,緩慢地閉上雙眼,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只要有他在,什麼地方她都不怕,哪怕現在的他,只是boss夢境中的一個虛幻。
天‘蒙’‘蒙’亮,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夏末皺皺眉,還未睜開眼就聽見身邊的男人附耳道:“你再睡一會。”
摟住她身子的緩慢地離開,有些冷,夏末伸手把被子裹住身體,棉被中還殘留着他散發出來的香味。
夜一將‘門’打開,丫鬟站在‘門’外滿臉的喜‘色’。
“何事?”
丫鬟左右看了幾眼,壓低聲音道:“老爺已經完全康復了,他讓姑娘去見他。”
“我馬上就來。”夏末聽見丫鬟的話,輕聲說道。
丫鬟見夏末回了話,點了點頭快速朝着張老爺的房間跑了回去。
夜一關上‘門’看着夏末下了‘牀’,慵懶如貓,墨發有些蓬‘亂’卻讓她更加有韻味,他淡然一笑,將她拉到梳妝檯前,用木梳輕柔地爲其梳理髮絲,溫柔而小心翼翼,彷彿眼前是他最重視的珍寶。
兩人沒有說話,卻有種溫馨的氣氛。
夏末梳妝完畢,兩人便出了房間前往張老爺的房間,一進房‘門’就看見張老爺依然躺在病‘牀’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丫鬟站在一旁眼中泛紅,而總管也是一臉青黑‘色’。
剛纔丫鬟過來報信,張老爺已經完全康復,眼下應該是在演戲,看起來張老爺也不是總管想象中的那麼相信他。
“你們來的正好,老爺是的沒救了嗎?”總管急切的問道。
“三日時限未到,不好說。”夏末沒有給對方一個明確的答案。
“那好吧,你需要什麼樣的‘藥’物,只要能就老爺,不管有多貴張家都願意付。”
夏末看了看總管,這句話的確出自他的真心,和昨夜的他有些不太一樣,不知又想玩什麼‘花’樣。
“如果三日沒有治療好,就按照老爺吩咐的事情辦吧。”丫鬟帶着委屈的說道。
總管憤恨地看着丫鬟一眼,壓着心裡的怒意,給張老爺行禮之後,快速離開。
等他剛走不遠,丫鬟就將房‘門’關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既然不相信他,就將他趕出張府,這有什麼難的?”夏末看着‘牀’上緩慢起身的張家老爺輕聲問道。
“他在張家的勢力並不小,不好剷除這個毒瘤。”張老爺痛心疾首地搖搖頭,“枉我對他那麼好,居然如此心腸狠毒要來謀害我家財產,還將小兒變得癡癡呆呆。”
“你說那蛇妖是總管故意引來的?”這到底是出乎夏末的預料。
“他買通鎮上的一個巫師,將那妖怪喜歡吃的事物做給少爺吃,日積月累,少爺體內會散發出一種吸引妖怪的香味,所以纔會變成這樣。”丫鬟憤恨地說道,“老爺,這樣吃裡扒外的傢伙,我們絕對不能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