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紹天目送夏夢蘿離開之後,有些懷疑地看着夏末,輕聲問道:“她真的可以讓七王爺恢復正常?”
“一半一半吧。.最快更新訪問: 。”
“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故意這麼說,讓她逃離夏家?”雷紹天皺皺眉,他是最討厭被人欺騙的,就算他真的有心放夏夢蘿離開,但是對方使用這樣的手段,也就不要怪他心狠。
“對啊,夏夢蘿怎麼可能會治好七王爺,就算神醫都無法醫治,她一個弱質‘女’流能做什麼?”夏剛不淡定了,就算他誣陷成爲刺客也要找幾個墊背的,“你們這是存心要放她離開!”
雷紹天聽見夏剛的話,緊皺眉頭,目光一直鎖定在夏末的身上。
“你應該聽過大哥說過,我們夏家每一個子‘女’身上都有特殊能力,否則我也不會被人唾棄看這麼多年,夏夢蘿的能力和其他人不一樣,找到七王爺的魂魄對她來說很簡單的。”夏末淡然一笑。
夏城看着夏末嘴角挪動兩下,沉兒和七王爺的婚事是天註定的,因爲她能夠將七王爺恢復正常,但是她爲什麼要讓夏夢蘿去?國師的預言從未算錯過,難道她想要反抗這樣的宿命?
一個時辰後,雷紹天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夏夢蘿帶着七王爺到了夏府。
夜鳩一看見夏末就‘露’出燦爛的笑容,興沖沖地走到她的身邊。
雷紹天看着眼前一幕,雙手保全道:“屬下見過七王爺。”
夜鳩卻沒有理會他,雙手緊緊地拽着夏末的衣袖,有些委屈又有一些興奮地說道:“你不是說成婚之前不能見面嗎?我都忍着不讓自己來找你呢。”
夏末看着夜鳩純真的眼神,莞爾一笑。
“喂,雷紹天,你這是什麼意思,帶這麼多人來夏府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夏三小姐是本王的準王妃嗎?”夜鳩扭過頭,一臉嚴肅地表情,聲音裡帶着一絲威脅。
雷紹天皺皺眉,將身子彎得更深,默不作聲。
七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貼身‘侍’衛所教,不過看上去有些帝王的氣勢。
“王爺,這是皇上的意思。”雷紹天不冷不淡地回答,“今夜有人刺殺皇上,刺客親口承認認識夏三小姐,所以才命屬下來此緝拿刺客和夏三小姐。”
“你先回去,這件事的後果本王自行承擔。”夜鳩揮揮手,見雷紹天沒有離開的意願,一臉怒氣道,“難道說本王使喚不動你了嗎?”
“屬下並非這個意思,只是皇上有命,今晚一定要帶刺客和夏三小姐回去。”
“我也說過了,有什麼後果,本王承擔,滾!”夜鳩低聲吼道。
雷紹天並沒有因爲夜鳩動怒而感到羞憤,嘴角卻泛着一絲笑意,他伸手在頭頂上一揮,房間裡的‘侍’衛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但是他沒有完全撤離夏府,而是在周邊包圍,他不是怕夏家人逃走,而是爲了保護夜鳩。
夜鳩見‘侍’衛都撤走,頓時癱軟地坐在椅子上,用手背擦拭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低喃道:“嚇死我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夏譽知道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他很瞭解雷紹天這個人,雖然講義氣,但卻忠心,他一定會完成皇命,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你找到了沒有?”夏末側身看着夏夢蘿道。
“嗯。”夏夢蘿點點頭,她伸手指着夏末腰間的一塊‘玉’佩道,“七王爺的魄一直都困在‘玉’佩中,從小我就覺得那‘玉’佩有些古怪,偶爾會散發着淡淡的光亮,我害怕,不知道那是什麼,所以我一直都躲着你,隨着時間長大,我明白那是什麼,只是我再也說不出口。”
夏末低頭看着腰間的‘玉’佩,將其扯落下來,這塊‘玉’佩她一直都帶在身上,因爲尊重祖先夏沉,也就從未從身上取下來過,難怪國師說夜鳩和夏沉的姻緣是天註定,原來兩人的聯繫早就在小時候就已經定案了。
“找到魂魄之後,怎麼做才讓七王爺恢復正常?”夏城又喜又憂,喜的是七王爺恢復正常,就可以保住夏家所有人的命,擔憂的是,除了國師,根本就無法讓七王爺恢復正常。
“夜一,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簡單吧。”夏末看着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小聲問道。
“嗯,只是‘玉’佩上下了咒術,魂魄根本就無法從裡面出來。”夜一看着夏末手上晶瑩剔透的‘玉’佩,語氣有些不好。
“如何解除?”夏譽着急的詢問道。
“咒術上有夏沉和七王爺的生辰八字,只要兩人結合才能打破這個咒術,魂魄自然而然回到七王爺的身上。”夜一臉‘色’微黑,緊握着夏末的手,他的‘女’人,怎麼可能爲了救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獻出自己的身子,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難怪先皇一定要讓夏沉嫁給七王爺,原來這一切國師都已經測算好了,也就是說,沉兒不願意嫁也得嫁,要不然只有死這一路可以走。
夏城緊捏着拳頭,看着一臉淡然地夏末,他看得出她愛極了身邊的那個叫夜一的,而這個男人也深愛着她,如果爲了夏家,而讓兩個人抱憾終身,他實在是做不出來,但是要讓他看着夏家的人都命喪黃泉,他更做不出來。
“沉兒,你做什麼決定,爹爹都支持你。”既然如此,就將選擇的權利‘交’給夏沉,自己成爲她堅強的後盾就行了,這也是他作爲父親,唯一能做的。
夏末心裡早就做了決定,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改變歷史,夏沉是一定要嫁給七王爺的,而且夜鳩也必定是當上皇帝,否則夏家也不會成爲水城一王,家主之位必然是夏夢蘿,否則夏家後代的能力就不會是驅魔。
一環套着一環,不允許她偏‘私’,也不允許她出任何差錯。
“只要熬過明天,什麼都好了。”夏末淡然地說道。
這個答案,衆人心裡都很清楚,只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沒有任何喜悅表情,各自心裡都有着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