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豪被摔的七葷八素,腰撞在柳樹上快折了一樣,臉漲的通紅,疼的說不出話。
要看那人又朝自己走了過來,劉子豪忍痛撿起手邊的半塊磚頭,卻連扔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劉子豪朝他頭上來了一板磚,現在那人已經滿臉是血,那一磚的確是把他頭砸爛了。
楚風一個閃身來到那人身後,抓起他肩膀朝另外四個人扔了出去。
“楚…楚風,這幫人太…太狠了。”劉子豪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
楚風臉色陰沉的講道,“這幫人就像是不怕疼一樣,我也沒辦法。”
劉子豪腦瓜子一轉,猜測道,“是…是不是打了腎上腺素,要麼就是興奮劑。”
“我給他一板磚,頭都爛了,還能把我摔這麼遠。”
楚風恍然大悟,劉子豪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哪有什麼神丹,還是劉子豪說的更有可能。
腎上腺素和興奮劑都能短暫提升體質,並且減少人體痛感。
“有可能,你小心點,我撐他們一會兒。”楚風對身後劉子豪講道。
劉子豪扶着柳樹衝楚風擺擺手,“去去去,別再把人往我這扔了。”
楚風忍不住笑了笑,朝他們衝了過去。
“咔嚓…”
“咔嚓…”
既然打不疼他們,楚風就換了一種打發。
只要有機會抓住他們胳膊腿,就馬上把他們腿腳折斷。
“好,風哥牛批!”劉子豪扶着柳樹爲楚風吶喊助威。
那些人手腳被折斷,就瞬間沒了在往上撲的念頭,一個個扶着自己斷掉的胳膊腿,惡狠狠的瞪着楚風,在他們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一丁點關於疼痛的表情。
老頭見情況不妙,轉身就想跑。
對待老年人當然不能這麼粗暴,楚風迅速追上他,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後面的那幾個斷胳膊斷腿馬上跟了過來,可沒等楚風說話,那些人臉色就發生了變化。
先是眉頭一皺,緊跟着開始注意到了自己受傷的部位。
幾個呼吸之後,終於有一個人疼的叫了起來。
“我的…我的胳膊,啊…”
“疼死我了…”
“啊…我的腿!”
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楚風把老頭踩在腳下,冷聲嗤笑道,“瘋老頭,這怎麼回事啊?”
“他們不是吃了你的神丹嗎?”
在一旁觀戰的劉子豪見人都倒在了地上,叫苦不迭的哀嚎着,馬上跑過來朝地上那些人狠狠的補了幾腳。
“他媽的,敢打小爺我。”
“這要是在江城,老子廢了你們!”
老頭被楚風踩在腳下動彈不得,再也沒了之前的那股勁兒。
劉子豪走過來慢悠悠蹲下來,擡手就是朝老頭臉上來了一巴掌。
“老頭,你敢搶我的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頭茫然無措的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楚風怕劉子豪再亮出他的名號,插嘴問道,“說,你是怎麼讓他們不怕疼的?”
老頭眼神躲閃,吞吞吐吐不肯答話。
劉子豪擡手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是…沒有神丹,那是我用一些興奮劑和腎上腺素合成的藥。”老頭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和劉子豪猜的一樣,而且一點都不帶差的。
聽到老頭的話,後面的那幾個年輕人也不顧身上的劇痛,凶神惡煞的撲了過來。
“王八蛋,你騙我們!”
“根本就不是神丹,老子弄死你!”
“神丹是假的,你的通靈玉是不是也是假的?”
這羣人恨不得把老頭生吞活剝,抽筋扒皮都難解心頭之恨。
老頭抱着頭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放過我吧。”
劉子豪起身攔住他們,厲聲斥喝道,“都他媽老實點,這會兒不疼了是吧?”
“他說神丹你們就信,像這樣藥效過了,你們疼起來就沒懷疑過嗎?”
腎上腺素和興奮劑都是短暫的,等藥效過了,該疼還是會疼。
“那老頭騙我們說這是逆天而行的懲罰,還說要誠心敬天道!”
“去他媽的天道,老子今天就送他去西天!”
這夥人被老頭坑慘了,拿出來幾顆所謂的神丹,就騙他們給老頭賣命當打手,拿他們當傻子耍。
不過這幾個人智商也實在堪憂,被這麼個老頭玩的團團轉。
“老頭,你不知道他是誰,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有粉彩瓷瓶的?”
“你也看到了,我們要是不管你,他們可不會輕饒你的。”楚風笑吟吟的講道。
“我說我說,是有個人給我十萬塊錢,讓我去找你們,我只管搶東西交給他。”
“至於其他的,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頭一點都不敢隱瞞,全都交代了出來。
“是不是一男一女?”劉子豪追問道。
老頭一愣,搖頭道,“沒有女人,只有個男的。”
正當楚風和劉子豪對視思索是誰的時候,不遠處街裡走出來一個人影。
老頭盯着那個身影凝望許久,激動的喊道,“是他,就是他!”
楚風擡腳放開老頭,盯着路邊走來的那個人。
老頭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那幾個年輕人被楚風打斷了胳膊腿,就是想追也有心無力。
“這個又是誰?”楚風低聲問道。
走來的是一個寸頭男人,體型乾瘦,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我怎麼知道,你打不打得過?”劉子豪率先問道。
楚風沒有答話,臉色陰冷的盯着他越走越近,最後在距離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粉彩瓷瓶交出來。”男人語氣平緩的講道。
“憑什麼?你他媽誰啊?”劉子豪氣沖沖的問道。
他已經見過了楚風的本事,有楚風在身邊,他根本不帶怕的。
這個人就是和孔芳一起的徐文,爲了不惹到劉家,孔芳決定不再露面。
“就憑這個!”
說完,徐文從腰裡掏出來一把黑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劉子豪和楚風。
這一手着實意外,就連後面那幾個斷胳膊斷腿的都嚇了一跳,盡力的遠離。
劉子豪嚥了口唾沫,小聲的問道,“現…現在怎麼辦?”
楚風嘴角微勾,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