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個大型莊園外,衆人悄然下車,埋伏在一旁。
這裡就是尚明莊園。
可以看出裡面守衛森嚴,有全副武裝的人員來回巡邏。
“獵鷹,火烈鳥,你們解決一左一右的兩個巡邏。屋頂那兩個交給我。”秦天開始安排任務,“四眼隆和飛行員負責火力掩護,水牛負責爆破。”
“是。”
“3,2,1,打!”
口令一下,秦天率先出手,兩把飛刀如流光般飛向屋頂上的兩個武裝人員。
凝練了真氣後,他的飛刀速度更快,只見飛刀在陽光下一閃,那兩個武裝人員根本來不及反應,飛刀就已插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握着脖子摔倒在地。
而何許瀟和王灩兵,也成功解決了敵人。
嘭!
隨着一聲爆破,莊園的大門被炸開。
“利刃陣型,正面強攻。”秦天相信紅細胞的實力,直接率隊從大門進入,整個隊伍呈一把利劍的陣型。
秦天自己就是最鋒利的劍尖。
他一人當先,自己一個就能解決正面八成的敵人,剩下的兩成則交給飛行員和徐天隆。
何許瀟、李二牛、王灩兵和龔建分別是左右劍鋒,他們解決的是兩邊的敵人。
就這樣,他們好像一把利劍,以強大的戰鬥力一往無前,直插到莊園的深處。
這次合作戰鬥,真正體現了紅細胞的強大戰鬥力,他們只有七人,但卻輕鬆地解決了兩三倍於他們的敵人,而且沒有一個人傷亡。
這都是秦天平時訓練的成果,這個陣型也是他根據隊員的能力設計出來的。
當然,秦天是這個陣型的絕對核心,只有他才能憑藉一人之力解決正面的大部分敵人,換了別人,都很難做到這個程度。
“我們太強了,所向無敵。”初次見到訓練的成效,紅細胞隊員們此時都頗爲興奮。
“別得意太早,不要忘記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秦天提醒衆人,他們雖然將這個莊園的大部分武力已經瓦解,但這個時候還沒有看見尚明。
抓住尚明,並且找到華夏公司的設備,這纔算是完成任務。
“他怎麼會在這裡!”就在此時,王灩兵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發瘋般地離開了隊伍。
“王灩兵,你幹嘛!快回來!”龔建連忙大喊,可惜怎麼喊都喊不住。
秦天一看,明白了過來,王灩兵這是看見自己的父親了。王灩兵的父親,其實就是華夏警方安插在尚明身邊的臥底金槍魚。
只是現在王灩兵自小就以爲他的父親是一個罪犯,一個通緝犯,所以對他父親是懷疑仇恨的情緒,甚至還願親手抓捕自己的父親。
這樣追過去,他們兩父子都會十分危險。
“你們清理殘敵,尋找尚明和設備,我去找火烈鳥。”於是秦天先是下令,然後便向着王灩兵追了過去。
當他追過去的時候,看見王灩兵拿着衝鋒槍對着他的父親王青山怒吼起來:“王青山!你爲什麼在這裡!”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青山剛想解釋。
“快說出尚明在哪裡,並且交出我們華夏公司的設備,否則我就要大義滅親!”王灩兵情緒頗爲激動。
咻!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飛來,直接把他的槍打落在地。
“停手,他就是金槍魚。”秦天及時趕到。
秦天瞧見王灩兵情緒陡然間變得十分激動,他急忙快步上前,迅速打掉了王灩兵手中的武器。
也確實不能怪王灩兵如此衝動,打小他就在別人的冷眼中長大,對於自己的父親,他心中既有着深切的懷念,又夾雜着難以釋懷的仇恨。
如今,竟在一個犯罪集團中看到了父親的身影,這使得他從小積攢至今的憤怒,如火山噴發一般瞬間爆發出來。
“金槍魚?”聽到秦天喊出這個名字,王灩兵猛地一怔,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一股又一股複雜得難以言表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
“今天起風了。”王青山不慌不忙地說出了事先約定的暗號。
“看來是颱風。”秦天立刻迴應道,隨後說道:“你好,歪槍同慮。”
“你好,我是金槍魚,既是一名國際刑警,也是華夏警察,同時還是潛伏在尚銘身邊的臥底。現在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抓捕尚銘。”王青山神情嚴肅,鄭重地說道。
“金槍魚……”王灩兵此時緊緊地盯着自己的父親,當聽到父親的身份竟然是臥底時,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情感,從心底深處緩緩升起,他激動得眼眶泛紅,險些就要流下眼淚。
原來,父親在自己心中那自小就無比偉岸的形象,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是以另一種隱秘而偉大的方式存在着。
剛纔,他差一點就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流星,組長,真的太感謝你了。”王灩兵此時滿懷感激,真誠地向秦天敬了一個禮,心中滿是感恩之情。
“我才應該感謝你父親,他爲國家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貢獻。”秦天語氣誠懇地說道,一個人毅然拋下自己的家庭和兒子,隱姓埋名十多年,這種一心爲國爲民的高尚情懷,着實令人感動不已。 “金槍魚同志,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王灩兵此時的心情,已經從之前爲父親身份而感到的屈辱,轉變爲深深的自豪,他目光直視着王青山,開口問道。
王青山看着自己的兒子,此時內心也是波瀾起伏,久久難以平靜。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辦法向兒子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兒子承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和痛苦,如今,他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做回自己了。
不過,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父子相認的時候,他們身上還肩負着重要的任務。
“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們趕緊跟我來,等完成任務後,我會給你一個詳細的解釋。”王青山板着臉,嚴肅地說道,那神情和語氣,就和王灩兵兒時記憶中那個嚴肅認真的父親一模一樣。
“金槍魚同志,請您帶路吧。”秦天也深知,當下的首要任務是抓住尚銘,並且找回華夏公司丟失的設備。
“我知道一條近路,尚銘那個傢伙肯定是從那裡逃跑的!”金槍魚說道,隨後便帶着秦天和王灩兵繞路追了過去。
在翻過兩堵牆之後,果然出現了一條小路,只見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正帶着兩名手下在拼命奔逃。
“那就是尚銘!他手上捧着的就是我們華夏公司的精密設備!這個混蛋,逃跑的時候還想着把我們的東西帶走!”王青山此時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得出來,他在這段時間裡,也積攢了不少對尚銘的憤怒。
“尚銘!站住!”王青山一看到尚銘,立刻舉着槍追了上去,王灩兵也緊緊跟在父親身後。
秦天則落在了最後面,他一邊跑,一邊仔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和敵人的動向。
“尚銘,你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今天你別想跑掉!”王青山這段時間對尚銘的所作所爲了如指掌,一直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甚至有時候還不得不裝作助紂爲虐的樣子,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將心中的憤怒徹底發泄出來了。
“王青山,原來是你這個叛徒!我一家對你不薄,你居然敢出賣我!你不得好死!”尚銘此時終於反應過來,怪不得警察和華夏的特種兵會找上門來,原來是自己身邊安插了臥底。
“不,我是臥底,我深入這個犯罪團伙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繩之以法!”王青山正氣凜然地說道。
“沒想到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尚銘此時臉上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一邊說着話,一邊慢慢地往後退。
王青山和王灩兵則一步一步地朝着尚銘逼近,他們打算活捉尚銘。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堵牆後面,隱藏着一名尚銘的持槍手下,正伺機而動,準備等他們靠近時,就向王灩兵開槍。
王青山眼尖,反應迅速,他猛地擠開自己的兒子,想要替兒子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咻!
可就在這時,一把飛刀突然從側面飛了過來,直接穿透了那厚厚的牆壁,精準地刺入了尚銘這名手下的太陽穴。
鮮血頓時噴涌而出,這名手下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倒在了地上。
他到死都不明白,這把飛刀怎麼能穿過如此厚的牆壁,要了自己的命。
不遠處的尚銘看到這一幕,也是驚愕不已,這可不是狙擊槍,只是一把飛刀,竟然像切豆腐一樣輕鬆穿過了牆壁,破壞了他的計劃。
不過,趁着這個機會,尚銘迅速舉起槍,想要親自殺死王青山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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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可惜,第二把飛刀緊接着就飛了過來,白光一閃,只是一瞬間,尚銘便痛苦地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王灩兵倒還好,畢竟他早就知道秦天的厲害,而王青山則驚得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想到,飛刀竟然能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記住,在戰鬥中不要說太多的話。因爲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往往都是因爲話多才丟了性命。”就在這時,秦天走了過來,他語重心長地對王青山和王灩兵說道。
這可是他看了十幾年電視劇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就像一盞明燈,指引着他在戰鬥中的行動。
王青山父子倆聽了,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們心裡都清楚,確實得好好感謝秦天出手相救,要不然,他們父子倆至少得有一個人丟了性命。
“咦?還有人!”秦天剛剛把自己的兩把飛刀收回來,突然眼神一凝,他發現遠處有一點閃光,那是狙擊槍狙擊鏡反射出來的光芒!
秦天雖然自己平時不使用槍械,但他對各種槍械的瞭解,絕對不比一般的特種兵差,尤其是對狙擊槍,他更是十分熟悉。
畢竟,在其他人訓練的時候,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和研究其他東西,而且他本身就是個學霸,理論知識方面,除了何許瀟能勉強和他相比,其他人都遠遠不及。
作爲組長,他又經常出入器械庫,對各種器材的性能都瞭如指掌。
再加上他平時訓練的對手都是何許瀟這樣的頂尖狙擊手,對於狙擊鏡的反光,他自然是非常敏感。
咻!
狙擊鏡的反光剛一映入眼簾,秦天便立即做出反應,迅速甩出飛刀。幾乎同一時刻,“砰”的一聲槍響,那名狙擊手趁着秦天解決尚銘的間隙,早已蓄勢待發,此刻扣動扳機射出子彈。
飛刀與子彈在秦天真氣的操控下,竟處於同一水平軌跡。兩者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發出轟然巨響。緊接着,在王青山和狙擊手震驚的注視下,飛刀直接穿透子彈,精準無誤地刺入狙擊手額頭。飛刀所蘊含的真氣,瞬間將其頭顱震得粉碎,狙擊手當場死亡,毫無生還可能。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王青山滿臉驚愕,忍不住轉頭向兒子詢問。此前秦天飛刀穿透牆壁的場景已足夠震撼,如今竟還能擊穿子彈,這超出常理的一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他不是普通人,不能用常規思維去衡量。”王灩兵神情複雜地解釋道。
曾經,他將秦天視作追趕的目標,可隨着長時間的相處,他愈發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與對方之間難以跨越的巨大差距。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少年,身體素質極爲出衆,格鬥實力更是強悍,僅憑一人就能抵得上其他紅細胞成員的總和。
而且,秦天在各方面能力都極爲突出,就像剛纔,他自己根本沒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秦天卻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除了秦天不使用槍械這一點,王灩兵覺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難以與之匹敵,更不用說那出神入化的飛刀絕技,即便自己手持槍械,也不敢與之較量。
更令人驚歎的是,秦天還是一位年輕的木雕宗師。
從最初的不服氣,到如今徹底心服口服,王灩兵明白,秦天只能成爲自己仰望的目標,自己早已失去與之競爭的資格。
“安然選擇他,一點都不意外。”想到這裡,王灩兵心中對安然僅存的一絲念想也徹底消散。
畢竟,秦天如今還是他們父子的救命恩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