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此時穿着一身白色梅花旗袍,身上散發着一種知性和能感染他人的美,彷彿是從書卷中走出的人物,美輪美奐。
“看啥看,你們這些大頭兵都醒醒,別做夢了,沒指望的。”看到身邊的隊友一個個眼睛發直,何許瀟用手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調侃道。
“晨光哥。”這時,那個女孩站了起來,笑着走了過來。
“喲,晨光哥哦。”一旁的紅細胞隊員們頓時起鬨,男人嘛,有時候就是這麼幼稚,哪有特種兵的樣子。“別鬧了,這是安然,她爸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安叔叔,跟我爸是朋友。”何許瀟解釋道。
“各位好,歡迎光臨。”安然笑意盈盈,打了個招呼。
“安然,這些都是我的戰友,是你爸讓我們來的,那個流星雕刻的木雕已經賣出去了,對吧?”何許瀟說道。
“是的,請問哪一位是流星先生?”聞言,安然似乎微微有些緊張和期待。
“我是,我就是流星。”王灩兵這時搶着說道。
“我纔是。”飛行員把王灩兵擠到一邊說道。
“胡鬧!也不看看自己啥樣,哪像流星了?”徐天隆這時一本正經地說道,但很快又露出一張嬉皮笑臉:“其實我纔是,哈哈。”
“您是流星先生嗎?”安然很聰明,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看向秦天小聲問道。
“我是流星。”秦天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他也不否認,微笑着點了點頭。
“唉,沒意思,怎麼一眼就被認出來了。”王灩兵和飛行員他們都哀嘆起來。
“你們?省省吧,跟流星的氣質差遠了。”何許瀟這時毫不客氣地笑着拍了拍幾個人的頭:“看看你們這些大頭兵,哪個身上有一點藝術家的氣質。”
“流星先生,我真的很喜歡您的作品。”安然這時看向秦天,有些崇拜地說道:“您的作品看起來一氣呵成,彷彿渾然天成。”
“最讓人驚歎的是,您的木雕作品線條太流暢了,根本看不出一絲拼接和轉折的痕跡,就好像從頭到尾都是用一把刀刻出來的一樣,我幾乎沒見過這麼完美的木雕。”
“另外,我感覺流星先生您的木雕之中還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和氣勢,總之就是與衆不同……”
安然微微有些激動地說了一大堆,說着說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我不知道這種氣質從何而來,但我現在看到流星先生就明白了,這就是流星先生您的氣質……”
這就是她第一眼認出秦天的原因,因爲她在秦天的木雕中看到了一種與之契合的氣質,清冷、自信、孤高,充滿了神秘。
“安然小姐過獎了。”秦天微笑說道,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聽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稱讚自己的木雕,他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流星先生叫我安然就可以了。”安然連忙說道,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那安然小姐叫我流星就可以了。”秦天也笑道。
“好的,流星先生。”
“好的,安然小姐。”
……
“喂喂喂,你們還真把我們當空氣了啊?”兩人在自顧自地說着,被晾在一旁的紅細胞隊員們不滿地叫嚷起來,隱隱還帶着一種酸意,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就看上流星了呢?
“啊,不好意思,各位,請進來坐。”安然這時才如夢初醒,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
衆人坐下,安然上茶。
桌子本身就是一個木雕作品,看起來像是黃山的迎客鬆,茶具也很講究,是宜興產的小陶壺和白瓷上釉茶杯,這種茶杯口徑只有銀元大小,如同小酒杯,很是精緻。安然把茶煮好後,拿起茶壺在擺成品字形的三個瓷杯上面作圓周運動,這稱爲“關公巡城”,依次斟滿每一個小杯,此時就可以捧起香氣四溢的小茶杯慢慢品嚐。因爲一共六個人,所以她做了兩次。
她的動作古典優雅,人美茶美,真是賞心悅目。
“功夫茶?”秦天接過一個茶杯喝了一口,覺得茶葉的香味在口中綻放,富有層次感的甘味深入味蕾,讓人生出一種彷彿在品味人生的感覺,他不禁讚了一聲:“好功夫,烹調味盡東南美,最是工夫茶與湯。”
“好喝。”其他紅細胞隊員們就簡單直接多了。
品茶完畢。
“對了,安然妹子,流星這一次拍賣的木雕,都賣出多少錢了來着?”衆人問起了最關心的問題,他們手裡可都有一個秦天送的木雕,他們也想知道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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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們一打聽木雕價錢,秦天頓時來了興致。這倒不是他缺錢,他父母爲國家效力,留給他的積蓄雖說不算多,但幾百萬還是有的。只要不肆意揮霍,足夠日常開銷了。畢竟車子、房子國家都給他分配好了。
不過,他也十分好奇自己親手雕刻的木雕到底價值幾何。
“要不,你們猜猜看?”衆人詢問時,安然神秘一笑,俏皮地說道。
“我聽晨光講,這種木雕一個得一萬多呢。”王灩兵率先開口,“流星雕的這木雕,我打心底喜歡,依我看,怎麼也得一萬八千八,圖個好彩頭嘛,哈哈!”
“我覺得兩萬!”飛行員緊接着說道,“咱們組長出手,那品質絕對有保障!”
“別瞎猜了,哪能這麼貴。依我看,五千塊差不多了……”徐天隆笑着發表看法,不過稍作停頓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說的是美金!” “那個,五千美金換算成咱們的錢是多少啊?”李二牛掰着手指頭開始計算,轉頭求助道,“晨光,你可是學霸高材生,快給俺講講。”
“美金和人民幣的匯率大概是 1∶6.7,也就是說,1美金相當於 6塊 7人民幣。五千美金嘛……大概是三萬三到三萬四。”何許瀟心算一番後,給出答案。
“三萬多啊?就這麼一塊木頭,竟然值三萬多,這也太貴了。這得養多少頭豬才能掙這麼多錢啊。俺這個木雕也是流星雕的,誰要是出三萬塊,俺就賣給他。”李二牛滿臉驚訝,大聲說道。
“水牛先生,您可得想清楚了,真打算三萬塊就把木雕賣了?要是您確定要賣,我們安卓木雕店可非常樂意收購。”安然笑着迴應,“因爲流星先生的木雕,遠不止這個價。”
“啥?比三萬塊還多得多?”李二牛眼睛瞪得溜圓,“就這麼巴掌大點兒的木頭?”
“這麼值錢啊?”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就連秦天也不禁有些意外,沒想到三個木雕竟能每個拍賣到三萬以上,加起來都快十萬了。十萬塊,許多工薪階層辛苦一年都掙不到,而他僅僅花了不到半天時間就賺來了。
“流星先生的三件作品,一件‘三頭狼’拍出了八萬八千八百元,‘吹笛手’賣了十萬,價格最高的是‘水邊的伊人’,一位收藏家花了十八萬將其收入囊中。”安然接着說道,“也就是說,總共賣了三十六萬八千八百元。最便宜的也有八萬多。水牛先生,您現在還打算三萬塊賣掉手裡的木雕嗎?”
“什麼?最便宜的都要八萬多?”李二牛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連忙擺手,“那俺不賣了,不賣了,俺得把它拿回家好好收着。”
“哇,那我豈不是要發財了。”飛行員等人又驚又喜,興奮得跳了起來,“那個,流星,你不會找我們把木雕要回去吧?”
“怎麼會呢,要是你們還想要,我再送你們幾個都行。”秦天聽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笑着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幾個木雕加起來竟然能賣三十多萬。
要知道,這些不過是他練習時的作品罷了。況且如今他修煉了飛刀煉氣術,雕刻水平肯定更上一層樓。要是認真雕琢一件大型作品,說不定能賣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麼看來,靠木雕發家致富還真不是空想。
起初,衆人都半信半疑,以爲安然在開玩笑。可等安卓回來,證實了消息的真實性,並親自把錢轉到秦天的銀行卡上,大家這才深信不疑。
“一下子就賺了三十多萬,流星,你這可成有錢人了!”飛行員興奮地大喊。
“是啊,賺了這麼一大筆,流星,今晚可得請我們吃頓大餐。”王灩兵也跟着起鬨。
“大餐,大餐!”何許瀟和徐天隆也跟着附和。
“這哪算得上有錢人,也就幾十萬,連個房子的首付都不夠。”秦天笑着迴應,接着看了眼手機上的到賬短信:您尾號 6232的銀行卡到賬三十六萬,原餘額爲五百五十六萬八千八百元,扣除部分作爲寄賣費。
他把手機放好,笑着說:“不過請大家吃飯那肯定沒問題,走,今晚咱們吃最好的!都別給我省錢,誰省錢我跟誰急!”
“好嘞,吃大餐去咯!”隊員們個個興高采烈。
“流星先生,要是您下次再有好作品,可一定拿到我們這兒來。拍走您‘水邊伊人’的那位收藏家,還說特別期待您的新作品,想跟您見個面呢。”安卓笑着說道。
“好的,謝謝安叔叔。”秦天應道。不過他心裡明白,就算自己的木雕值錢,也不能大量拋售。物以稀爲貴,市場上自己的作品多了,價格自然就會降下來。如今大家追捧,不過是因爲少見用一把刀就能雕刻出的精美作品。他決定以後只出精品,只有精品纔拿出來售賣,這樣才能維持木雕的價格,甚至讓其穩步上漲。
一行人滿心歡喜,準備出門。走到門口時,秦天突然停下,轉過身說道:“要不,安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個……”安然看看秦天,又滿懷期待地看向父親安卓。
“呵呵,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跟着你們年輕人湊熱鬧了。安然,你要是有空,就跟晨光他們出去玩玩吧。”安卓笑着說道。他雖然不清楚秦天等人的具體身份,但知道何許瀟是軍區首長的孫子,他帶來的人,自然信得過。再說,看秦天他們一個個身手不凡,還有秦天這個年輕的木雕大師,他自然樂意讓女兒多跟他們來往。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江市最大、最高檔的餐廳——白狐餐廳。這家餐廳位於一家知名五星級酒店的頂層,據說還是江市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消費自然不菲。
“這就是五星級酒店啊,太豪華了……這燈光,一天得浪費多少電啊。”李二牛從沒進過這麼高檔的酒店,一進門就忍不住感嘆。
“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咱們可是來這兒大快朵頤的,又不是參觀酒店。”飛行員打趣道,“大夥一會兒可勁兒點貴的,好好體驗一把當土豪的滋味。”
“別瞎鬧,流星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徐天隆嘴上這麼說,話鋒卻陡然一轉,“不過大家放開了吃,花個幾萬塊也無妨。”
“隨便點,盡情吃,‘三四零’們,有本事把今天賺的錢都吃光。”秦天爽朗地笑着,他向來對錢財不太在意,能花多少呢?真要是沒錢了,再雕琢幾個木雕便是。
“幾位先生,請問有預約嗎?”剛踏入餐廳,服務員便立刻上前熱情招呼。
衆人走進餐廳,發現裡面顧客並不多。畢竟,如此高消費的餐廳,本就不以客流量取勝。
“給我們安排一個大包房。”秦天說道。
“這邊請。”服務員在前頭帶路。
白狐餐廳的整體佈局透着一種空靈的韻味,一踏入,便能感受到那份撲面而來的靜謐,溫度也恰到好處。每張餐桌上擺放的玫瑰或馬蹄蓮,讓空氣中瀰漫着淡雅的芬芳,人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
“不知道這白狐餐廳是不是真有白狐呢?傳說中最美的妖精,可不就是白狐修煉成的狐狸精嘛。”衆人落座後,一邊開着玩笑,氣氛十分融洽。
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安然恰好坐在了秦天身旁。紅細胞的其他成員都瞧得明白,她似乎對這位年輕的雕刻大師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很快,一桌豐盛的菜餚便擺滿了桌面。
“流星,我能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嗎?該不會叫劉星吧?”入座片刻後,安然微笑着看向秦天,輕聲問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