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輕輕的動了一下，扯痛了手臂上的傷，她倒抽一口氣。
“醒了？覺得怎麼樣？”見慕寒醒了賀雲翔急忙站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見賀雲翔的時候，慕寒明顯一驚。“沒事。”她搖搖頭。“你怎麼在這？”
“我是你老公，你說我爲什麼在這？”她的關心和焦急被慕寒的一個問題給壓了回去，她依舊把她當陌生人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支撐着坐起來，賀雲翔怕她摔到，上前扶她。“只是覺得有些意外，大多的時候，我醒來，屋子裡都只有自己。”
賀雲翔的心有些微微的泛酸。
“以後不會了。”他輕聲說着，看看慕寒慘白的臉。“怎麼那麼不知道注意保護自己。”本想在她醒來時好好罵她一頓的，可是現在……竟然沒辦法生氣。他說着，眼睛打量着慕寒，好
像要透過她看見什麼。慕寒被他看得發毛，突然意識到他在看什麼，急忙擡手去擦嘴脣上的脣膏，不想牽扯了手臂上的傷口。
“噝……”
“你做什麼？”賀雲翔皺眉。“醫生說你不能隨便亂動。”他按下慕寒的手臂又看了看，除了婚禮那天，這還是第一次見慕寒化妝，他一項討厭女人濃妝豔抹，不想竟真的還有這麼一種
人，濃淡皆宜。
“喂，你看什麼看！”慕寒用左手擋住臉，“別看了。”
“怎麼這麼難看。”他違心的嫌棄道。“以後別弄成這樣出了丟人。”
“……”慕寒氣結。看她氣呼呼的模樣，賀雲翔轉身拿來溼毛巾，一點點的幫慕寒擦臉，脣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慕寒的身體僵着，賀雲翔指尖淡淡的溫度一點點的傳來。心中好似沒有那樣空蕩蕩的難過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暖暖的……
“怎麼，受傷了，知道學乖了？”他看着慕寒素淨的臉，還是這樣看着更順眼些。
慕寒低着頭不出聲，也不和他爭吵，只是在心裡想着自己的事情，獨自低落……
“口渴嗎？”賀雲翔看着。“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喝水，要過幾個小時。”兩句話見只停頓數秒，慕寒正想點頭，可聽見後面一句話是。頓時泄了氣，她瞪他，此時賀雲翔正含笑看她，好
像很喜歡看她這樣失望。
“醫生刻意囑咐的。”他拿來棉籤沾了水沾溼她的嘴脣。他的眼睛專注的盯着她的脣，這樣近的距離讓慕寒不適，淡淡的薄荷酒的味道噴灑在她的臉上，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一下。
“幹嘛？怕我親你啊？”賀雲翔打趣。
“你……”
賀雲翔坐下來，看着面前這個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他們是夫妻，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瞭解他，就像現在，他才發現，慕寒也不是那樣無趣的人，也會害羞，甚至還有幾分可愛。她也有自
己的柔弱，也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關心。
“發生什麼事了嗎？”
“只是覺得生命真的好脆弱……”她呢喃。“比起媽媽，我算是幸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