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這邊,喬若華見秦凌輝回家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打電話給秦凌輝,秦凌輝只說是家裡有點事還沒處理完。畢竟是別人家事,作爲一個外人,喬若華也就不再多問,但作爲那麼多年兄弟,他又很替秦凌輝擔心。
這天晚上,就喬若華和若夏在白露一號吃晚飯,聊到了秦凌輝的事,喬若華一臉擔心和牽掛。
若夏看他那樣,神秘又輕鬆的笑笑,聽上去蠻開心的說道:“哥,你就放心吧,他這次回去說不定是好事呢,你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什麼好事?!怎麼可能,我給他打電話,聽那口氣就知道家裡遇到麻煩事了!怎麼可能是好事呢?”
若夏笑笑不說話。
喬若華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的看着若夏說道:“我警告你啊,喜歡歸喜歡,但‘君子不奪人所好’,你可不許亂來哈!再說他畢竟是我多年的兄弟,你不要讓大哥難做好吧?”
“哥!你想什麼呢?我喬若夏是那樣的人嗎?再說,像他媳婦那樣的女人,還犯得上我出招嗎?人家自己爭氣,自己完全就能替我解決了!”若夏帶着嘲諷和不屑的口氣說道。
“你呀!”喬若華看着眼前這個精靈古怪又神通廣大的妹妹,無奈的說到:“記得別給我惹禍就行!”
“知道了,哥!”若夏開心的像個孩子,她這個在外面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女魔頭,在喬若華面前卻永遠像十幾二十年前那個長不大的小妹妹。
其實,自從上次秦凌輝拒絕了喬若夏後,若夏就找人私下打探和調查起秦凌輝的家裡、前妻以及甘露露,後來順藤摸瓜的牽出了甘露露和秦初航的情史,而秦初航又是喬若夏生意上多年來經常往來的客戶之一,對於他的爲人和八卦她十分知情,最後她大膽的猜測並且想辦法檢驗出了甘露露的女兒秦向露其實是秦初航的親生女兒。她大吃一驚,但又覺得這是天助她也,便施了一計,以匿名信的方式把親子鑑定書郵寄給了秦初航,緊跟着便發生了後面的事。
接連一週秦凌輝都不鬆口孩子的事,秦初航那邊又催得緊,甘露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這天再次找到秦凌輝,要和他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你連孩子的面都不讓我見,你覺得合適嗎?難道我不是她的爸爸嗎?!”秦凌輝生氣的質問。
甘露露心虛的低下了頭。
“求你了,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就答應我吧,把孩子給我吧!你想她的時候,我會讓你看她的,行嗎?”甘露露想盡辦法勸秦凌輝答應。
她沉思片刻,接着說道:“只要你答應把孩子給我,我願意放棄家裡的一切,房子車子和錢,都留給你,我什麼都不要。”說完,眼巴巴的看着秦凌輝,希望他能趕緊答應。
“哦?!這就奇怪了,你真的什麼都不要?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秦凌輝忍不住的說道,以他對甘露露的瞭解,她是那種對物質非常在乎的女人,怎麼可能爲了孩子什麼都不要,難道是現在肚子裡懷了別的男人的野種,等不及了?
秦凌輝盯着她頗爲不解的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的說了出來:“你不會是懷孕了吧?孩子不是我的!所以……”
“你說什麼呢?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甘露露十分生氣的打斷了他。
“這可難說!換作以前,我認爲不是;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秦凌輝側臉看向遠處,若有心事的說道。
“我們在談離婚的事,你亂七八糟的瞎扯什麼呀!”甘露露聽秦凌輝那麼說,更加心虛起來,急忙想把話題扯回正題。
“除非孩子給我,否則免談!我後天就要繼續出差去了,你最好快點想清楚!”秦凌輝說完便起身要走。
“等等!”甘露露喊住他,也起身跟了上來,她湊到秦凌輝跟前,擡頭看着他,半天不說話,又心事重重的低下了頭。
“你有事就快點說!不說我走了!”秦凌輝從甘露露身體一側擦了過去,想要離開。
“向露不是你的孩子!”就在秦凌輝走過去的一剎那,甘露露不知怎麼的,就大聲的說出了口。這是這幾天來她一直憋在心裡想說又不敢說的話。現在說出來了,倒突然感覺輕鬆多了。
秦凌輝伸出去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別鬧了!你爲了得到孩子,可真是什麼招都是最近才發現的,所以,才找你離婚。”甘露露十分內疚的說道。
“我不相信!那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啊!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啊?!”秦凌輝情緒開始失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甘露露一個勁的道歉。
秦凌輝有氣沒處撒,拿手使勁去錘路邊的鐵欄杆,幾下之後,整個手都破了,血流了一地。嚇得甘露露不敢說話,只是急忙去攔他。
秦凌輝爲了自己最終的尊嚴,沒有提出作親子鑑定,答應了甘露露要孩子的要求,之後便是商量一些離婚協議的其他細節。但其實暗地裡,他卻委託當地的一家鑑定機構作了鑑定,孩子的確不是他的,他徹底死心了!正好鑑定結果出來的這天,也是他和甘露露商量好離婚的日期。至此,他便死心塌地、義無反顧的和甘露露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辦完手續拿到離婚證後,一句話也沒說立馬轉身走人,留甘露露一個人立在冷風中,可想而知現在的秦凌輝有多恨她。
其實,甘露露也不過是個爲情所癡的可憐女人。離婚後,她帶着孩子去上海投奔有家室的秦初航,心甘情願成爲他的家外之家。
而如今的秦凌輝,在經歷了兩次婚姻之後,又變回了孑然一身,再一次成爲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