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補上的一章
明天要交稿子,可是川川一點精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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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沈恬的二個兒子,大兒子是沈塘,是側室所生,沈塘的孃親雲氏本來是青樓女子出身,爲沈恬的正室洛氏所不容,還是因了懷了沈塘才被接進沈家,不過連妾室的名分都沒有,若不是還擔着幾分沈恬的寵愛,怕是在沈家的地位連丫頭下人都不如。
不過這雲氏卻是有才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姿色也是一等一的上乘。委身青樓着實是因了說不出的苦衷,因此進了沈家沒幾年,便抑鬱而終,臨死前求沈恬善待自己唯一的兒子,沈恬愛屋及烏,倒也是對着沈塘好了幾年,甚至想要將沈家傳給沈塘。
洛氏怎麼會容許沈恬這樣做,她也有這麼一個親生的兒子,便是沈離,沈離自小聰穎,卻對那些官宦事情不甚喜歡,反而是有着幾分經商的天賦。而沈恬一心爲官,自然冷落了這個兒子,更加喜歡那個知書達理,一心入朝爲官的沈塘。
這便是大戶人家的悲哀,洛氏不斷地排擠沈塘,幾乎要生生逼走了沈塘。
可是有一天,沈塘不知道同洛氏說了些什麼,從那一天起,洛氏便瘋了,而沒多久,沈恬一病不起,沈塘掌管了沈家的大權,然後沈離便離開了沈家。
馮媽說,其實她是伺候洛氏的丫頭,後來才被指去照顧沈離,而沈塘逼瘋洛氏的時候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馮媽,他們說了什麼呢?”露薇眨着天真的眼睛問道。
馮媽斂了聲音,做了一個消聲的動作,嘴脣開合了幾下,纔對着露薇道,“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馮媽告訴你的事情,你是一定要記好的。”
露薇似懂非懂的點頭,小小的她已經從身邊人的態度中知道,只有馮媽的話纔是她能相信的,只有馮媽,纔是不會欺負她,不會騙她的。
馮媽將露薇抱在懷裡,繼續說道,“其實啊,當時的老爺,也就是你爹的爹,本來身體很是硬朗,可是自從塘少爺考了功名,做了一個小小的京官以後,身體就漸漸差了。府裡頭的丫頭都傳言說,塘少爺給老爺下了毒,是那種慢性的毒藥,一直要折磨到死的那種。”說着臉上做出一個害怕的神情,露薇瑟縮在她的懷裡,認真聽着馮媽的話。一旦提到以前的事情,馮媽總會想起舊時的稱呼,她管沈塘叫做塘少爺,管沈離叫做離少爺,而沈恬則被她稱作老爺。
“其實我開始也是不信的,塘少爺和離少爺對我們下人都是相當好的,尤其是塘少爺,從來不會打誰,罵誰。可是你看看,現在的塘少爺。。。”馮媽說着便停了下來,眼裡有着晶瑩的液.體在閃動,那些回憶對她來說,倒是充滿着幸福的。
馮媽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勉強笑了笑,“那時候離少爺和塘少爺的關係更是好得沒話說,可是自從離少爺訂了親,訂的是白家的千金白楚瑤。塘少爺就不再待見離少爺了,平日裡見了也都是冷言冷語,正眼也不看上一眼。離少爺開始到還是謙恭有禮,可是沒過多久,塘少爺也訂了親,便是楚家的千金楚蘇葉。”
一下子聽到這麼多的人物關係,露薇微微有些發暈,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將這些記在心裡頭。
馮媽嘆了口氣,“然後老爺就病重了,塘少爺順理成章的接了家裡的大權。塘少爺和離少爺先後成了婚,有了你和青熹小姐。可是塘少爺一直不滿意離少爺的婚事。後來有一天,白家出了事情,白老爺被抄了家,夫人若不是嫁到了沈家,估計也會被賣去青樓楚館。第二天,塘少爺找了離少爺說話。他們大吵了一架,之後離少爺一氣之下就帶着你和夫人離開了家。”
馮媽停頓了下,將膝上的露薇抱起來,緊緊地摟在懷裡,眼裡卻帶着恨意,“若不是塘少爺,離少爺就不用離開家了,他和夫人也不用過着那麼貧困的生活,也就不用。。。還有離少爺的孃親,老夫人也就不會瘋。。。”
馮媽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麼,露薇卻只是牢牢的記住了一個事實,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因了那個叫做沈塘的男人,若是沒有他,自己現在便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同那個沈青熹一樣,有人伺候着,有人追捧着,含在口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
可是因爲了沈塘,因爲他,自己只能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只能是個被歧視的窮人家的女兒。
幸好上天是公平的,不,應該說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現在自己是沈青熹,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是王妃,自己是沈家的女兒,沒有誰可以看不起我。就連當初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沈塘,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囚犯,更別提那個傻傻笨笨的沈青熹。
“青熹。。。”楚氏低聲的喚道,聲音裡帶着哭腔。
青熹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面頰上都是溼潤的感覺,用手一抹,才發現滿面的淚,忙忙從懷裡取出手帕,抹去淚痕。
“青熹。。。我。。。你。。。”楚氏的話斷斷續續,想要說出口的話語都化作了低聲的抽噎。
青熹瞥了沈塘同楚氏一眼,理了理自己的妝容,轉身要走。
沈塘忽然開口道,“我從來沒對不起他。”
青熹哼了一聲,丟下一句話,“你是從來沒對不起他,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樣纔是對得起他。”說完轉身便離開了牢房。
纔出了小間的門,守衛殷切的面容便出現在青熹面前,“王妃,這時辰也差不多了。”
青熹扯出一抹笑容,“麻煩你了。”
那守衛哪裡見過這等客氣,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殷切,“王妃客氣了,這是小的該做的,小的領王妃出去吧。”
青熹淡淡的點頭,“也好,就勞煩您了。”
守衛領着青熹出了刑部天牢,門口守着的黃連忙的迎上來,抓着青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王妃,您可有事情麼?”
待黃連看到青熹面上的淚痕,正要問寫什麼,青熹卻開口道,“我倦了,早些回去吧。”
“可是,王妃你。。。怎麼。。。”黃連鍥而不捨的問道。
青熹斜了黃連一眼,轉身上了馬車,黃連瑟縮了一下,不再多嘴,也隨着上了馬車。
倚着蘇繡如意紋的褥子,青熹合着眼睛,眼圈周圍還帶着一絲的紅腫,心裡有着些許心安,卻也帶着一抹心煩。撫上腹部,腹中的胎兒此刻如此的安靜,安靜得讓她感覺不到這個生命的存在。
馬車行駛回了王府,青熹在黃連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迎面便看到楊莫痕,滿眼的倦容。
“王爺,您不是進了宮麼?”青熹開口問道。
楊莫痕擡頭看了一眼青熹,對着青熹身邊的黃連問道,“王妃去了哪裡?”
黃連猶豫着,擡頭看了看楊莫痕,又看了看青熹,嘴脣蠕動了幾下,沒能開口。
青熹看到楊莫痕面上的紅痕,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你又去了哪裡?”
楊莫痕眼裡帶上一絲的不耐煩,“我問的是你去了哪裡?”
“我去哪裡還要問過王爺麼?”青熹淡淡的道,轉身欲走。
楊莫痕一把抓住青熹,“你哭過了?”
青熹甩開他的手,就算是楊莫痕不說他去做了什麼,她怎麼不知道,他不過是爲那個清溪去求情了,“不用你管。”
“怎麼輪不到我管?”楊莫痕將青熹抱在懷裡,“你不要這樣子,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青熹並不接話,只是別過頭,掙開楊莫痕的手。
“青熹。。。”楊莫痕死死地將青熹攬在懷裡,轉過頭問黃連,“王妃到底去了哪裡?”
黃連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王妃,王妃她。。。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楊莫痕豎眉,“是誰將這個消息告訴王妃的?”
一衆伺候的丫頭小廝都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青熹的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去,淡淡道,“和他們沒關係,我自然有我知道的法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爹和娘,沈家一定會沒事情的。”楊莫痕哄着懷裡的青熹。
青熹只是低垂下眼睛,輕聲道,“王爺自然有王爺的苦衷,青熹知道的,只是沈家,這一次怕是逃不掉的,青熹不求別的,只求王爺能善待青熹腹中的這個孩子。”
“這是自然的,你放心便是了。”楊莫痕輕聲勸慰着,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安靜了下來,不禁想起了那個還在牢中的女子,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青熹自然注意到了楊莫痕的走神,眉間掠過一絲的不快,“青熹也不強求王爺,若是給王爺添了麻煩,自然是青熹的不是。”說着便要從楊莫痕的懷中掙脫出去。
“沈家乃是國之棟樑,我想皇兄定不會冤枉了沈家,王妃儘管放心便是。”楊莫痕放開了青熹,牽着她的手向屋子裡走去,“折騰這大半日,可累了麼?讓丫頭送些吃食來吧。”
青熹搖頭,“只是有些倦了,想早些休息。”
楊莫痕對着地上依舊跪着的黃連叫道,“黃連,去伺候王妃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