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黛爾?艾琳?”
晚上,置辦了一天年貨的顧昭去接兩女下班,然後就聽到了這兩個女人的名字,“還真有人來找你們了?”
蔣詩詩指着蕭雅,“是找她,不是找我們。”
“還把茱莉亞音樂學院都搬出來了。”
蕭雅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以前是真覺得伯克利音樂學院、茱莉亞音樂學院等等,都是音樂的最高殿堂,能獲得全額獎學金的都是音樂天才。”
顧昭笑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音樂天才。”
蕭雅失笑,“我自己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雖然喜歡音樂,但天賦畢竟有限,也就是比詩詩好一些罷了。”
蔣詩詩氣的去撓她癢癢,“你怎麼就比我好一些了?”
蕭雅嬉笑着躲閃,實話實說,“新年彙報演出,我有古箏獨奏,你的琵琶只能跟別人合奏。”
不過這時候,蔣詩詩卻沒有繼續撓她,而是指着車外,對顧昭道,“看,那個就是艾琳,可漂亮了!”
顧昭回頭,就看到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金髮女子從民樂團出來,身段高挑,容貌也確實不錯。
“她還約我們週末一起逛街。”蕭雅說道,“新年假期一起出去玩。”
蔣詩詩看向顧昭,有些遲疑,“你說她是不是間諜呀?”
顧昭挑眉,“剛剛你和小雅不是說她主動找的你們嗎?”
“這不是猜測嗎?”
一天相處下來,這個艾琳真是給蔣詩詩和蕭雅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人漂亮、性格好、音樂才華高、還會說普通話,也對咱們的文化充滿了興趣和尊重。”蕭雅嘆了口氣,“要不是懷疑她是專門來找我們的,我們都要以爲遇見了一生摯友呢。”
“所以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誤會她了。”蔣詩詩也有些遲疑,“又會音樂,又會普通話,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蕭雅幽幽的道,“艾絲黛爾也會。”
蔣詩詩,“……”
顧昭哈哈大笑,“是不是,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顧昭一邊開車回家,一邊撥通了保安隊長的電話。
顧昭之前和道學辦公室是沒有直接聯繫的,後來得知了蕭雅和蔣詩詩的事,又帶着保安隊長一起去救了一飛機的人,這才互相加了聯繫方式。
“老李?”
“顧先生!”
道學研究館門口,正準備關大門的保安隊長接到了顧昭的電話,急忙招呼其他幾人停步,“有事您吩咐!”
顧昭隨口說了今天的兩件事,“一個艾絲黛爾,一個艾琳·勞倫斯,麻煩查查她們。”
保安隊長又驚又怒,“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竟然讓有心人摸到了兩位小姐的身邊,我這就彙報上去,以後絕不會發生……”
“不至於。”顧昭搖頭笑道,“人家走正規流程進來的,我們也沒這麼脆弱,只是問問看,別冤枉了好人。”
“是,您稍等!”保安隊長等顧昭掛了電話,立刻向上彙報。
……
片刻之後,艾絲黛爾和艾琳的資料就擺在了道學辦公室衆人的案頭。
“艾絲黛爾·佐伊,是花旗國有名的鋼琴大家,還有那個艾琳·勞倫斯,是勞倫斯家族這一任家主弟弟的女兒,身份也算尊貴。”“她們不是幹髒活的角色,也不是專業間諜,更像是從明面上在規則內行事的傳話人,而且以前都沒有前科。”
有人搖了搖頭,失笑道,“我們還在擔心會不會有人對她們暗中動手,結果對面竟然走了正規渠道和她們接觸。”
“從白雲觀那邊得到的消息看,對面應該是想要拉攏義泓道長,蕭雅這邊應該是其中的一環,估計他們認爲蕭雅能影響到義泓道長。”
“意思是……”
“以利相誘。”那個特工頭子淡淡的道,“至少第一步是以利相誘。”
“看來他們還是有眼色的嘛,我還以爲他們第一步就是要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呢。”一箇中年人鬆了口氣。
另一人打趣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嗎?”
衆人聞言,不禁大笑。
“不得不說,明宇道長第一次出手,石破天驚,的確有震懾效果。”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要不說道爺不愧是道爺呢。”另一箇中年人笑道,“總是能讓人的眼神清澈起來。”
“給顧先生傳話吧。”鄭宏盛搖了搖頭,“告訴他我們的猜測,另外我們很快會和那兩個女人談話,不會影響到蕭雅和蔣詩詩的生活,也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
回到家裡,顧昭就收到了保安隊長髮來的消息。
“哈哈哈!”顧昭不由大笑。
“怎麼了?”蕭雅和蔣詩詩湊上來。
顧昭將調查結果告訴兩女,“不是專業間諜,但目標的確是你們,確切的說是小雅,最終目標是義泓師叔。”
“艾絲黛爾的後臺是誰不知道,但艾琳來自勞倫斯家族。”顧昭笑道,“好吧,人家也沒用假名字,主打一個光明正大。”
蕭雅無語吐槽,“我可真是謝謝他們的看重啊!”
蔣詩詩咯咯笑道,“你要不要去茱莉亞音樂學院?學成了之後那可是世界級音樂大師啊!”
“我纔不去呢!”蕭雅怒哼,“我明天就拒絕她!”
顧昭點點頭,繼續看着手機裡的資料,“對方以正規渠道接觸你們,不顯惡意,我們也不好咄咄逼人,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邀請你拒了就是,至於這個艾琳……”
顧昭挑挑眉,“難得,這個勞倫斯家族居然還是個理智派。”
理智派的意思,就是知道好歹,在瞭解自己的同時,也願意去了解對手,在鬥爭的同時也願意合作。
蕭雅湊過來,“怪不得她會說普通話。”
顧昭點點頭,無所謂的道,“你們要是不想虛與委蛇,就讓人趕她走,你們要是想玩,就留着她玩玩。”
蕭雅和蔣詩詩面面相覷。
蔣詩詩下意識問道,“還可以留下玩玩?怎麼玩?”
顧昭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想怎麼玩?”
蕭雅吃吃而笑,蔣詩詩一跳就坐到了顧昭的腿上,“我想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