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瀾那張明明疤痕遍佈,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容青嵐就是能夠感覺到面前這人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她眉眸輕揚,脣角微微抿起,帶着些些許微微的笑容。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只知道面前這個男人諾了她一生安萸。
“苗家身爲南疆第一家族,三少不可能好端端的出現再這裡?到底是什麼事情?”
比起其他人,明顯水長老一直再沉思之中,突然之間,他臉色大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擡起頭衝着苗君大吼一聲。
“這安溪山素來是任何人都可以進來,雖然山中妖獸衆多,但是實質上的危險並不多,而這幾日,我上山,卻並未見到其他人,我開始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未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太不對勁了,難道是這安溪山上有什麼東西是苗家所需要的?”
水長老畢竟是年歲大了,考慮的事情要全面得多,他稍微一思索就發現這兩日的安溪山似乎有些不對勁。
面對水長老的質疑,苗家的人不少人表情顯得極爲的古怪,紛紛低垂下頭。
容青嵐眯起眼睛一直看的就只有葉崇瀾,對她而言,這裡的所有人除了葉崇瀾都只是佈景而已。
反倒經水長老這一提醒,厲朗終於回過神來,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厲朗上前一步,一手抓住苗君的衣襟。
“你們苗家來雲夢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苗家身爲南疆第一家族,在整個南疆的地位無疑是妖族之中蠻荒鳳族一般的存在,苗家不會無緣無故的派遣族中的重要弟子前來雲夢城。
不知道爲何厲朗的心目之中有種極端不詳的感覺浮現起來,他搖頭甩了甩,想要將這種感覺甩開。
而這個時候站立在葉崇瀾前方的苗君突然之間露出一抹奇怪帶着詭異的笑容。
“厲家將在南疆成爲過去!”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厲朗當場臉色大變,他一腳替向苗君的肚子,苗君痛哼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你說的是什麼?”
厲朗的神情狠戾,雙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大有苗君說出的話不符合他的想法,就要動手。
苗君眯起眼睛,淡淡的睨了一眼厲朗。
“厲家將在南疆之中成爲過往,你該慶幸,你沒有留在厲家之中,否則如今的你也應該和你的家人一起化爲塵土了。”
苗君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他看向厲朗的目光之中帶着憐憫,那種目光讓厲朗心中的怒火瞬間涌現上來。
他一拳直接砸上苗君的鼻子,苗君的鼻子之中直接噴出鮮紅的液體,他身體也重重的落到地上。
“你殺了我,他們也活不過來,何況,以我之身鑄造我苗家永世不滅的魂魄,值得,值得!”
一直顯得有些貪生怕死的苗君在這個時候就宛若打了強心針一般,雙眼充滿了狂熱。
看着這個樣子的苗君,容青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葉崇瀾的身邊。
低聲開口說道:“看來,苗家定然有什麼大動作。看來這個時候厲家已經出事了?”
“厲家對你怎麼樣?”
她原本以爲得不到葉崇瀾的回答,沒想到卻聽見葉崇瀾這突如其來的聲音。
聲音與以前相比,顯得更加的低沉沙啞,她的心居然隱隱升起一種心疼的感覺,她伸出手一把抓住葉崇瀾的手。
葉崇瀾整個人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料到容青嵐會伸手來抓住他。
他低垂下頭,看着兩個交握的手,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脣角仍然淡淡的上揚。
“不錯。”
對於厲家兩老,容青嵐的感覺還算不錯。
“歡顏……”
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容青嵐的臉色也忍不住有些隱隱變化。
整個厲家的人,她可以完全不在乎,但是救了她性命的歡顏她卻不可能不在乎。
她甩開葉崇瀾的手,心疼是回事情,但是有些賬還沒算清楚,何況,葉崇瀾居然家裝不認識自己,哼,她倒要看看他能夠裝成什麼時候。
容青嵐淺笑低吟,整個人昂起頭看着面前的人,笑吟
吟開口說道:“我們帶着這幾個人一起回厲家看看。”
厲朗整個人再聽聞了苗君的話之後顯得有些茫然,他這個時候才擡起頭,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苗君。
這個時候苗君倒是顯得極爲的平靜。
“你們回去也於事無補,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這片天下注定會刻上我苗家的名字。”
苗君笑得有些張狂,就在這個時候,葉崇瀾幾步走到苗君的面前,然後揚腿,一腳踢上苗君某處。
苗君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也在瞬間收斂下去。
他抱住自己下半身,看向葉崇瀾的目光完全是怨恨無比。
“你幹什麼老是踢我這個地方?你變態!”
痛的哇哇大叫的苗君臉色蒼白,一手指着葉崇瀾,一手抱住自己的下半身,不住的亂跳。
葉崇瀾完全是看都懶得看向他,然後右手微微一動,直接提起苗君,一行人直接朝着厲家所在的方向飛奔過去。
入了雲夢城,遠遠的就看到一大羣人圍在厲家的門外。
厲朗的心裡已經浮現一種極端不詳的感覺,他飛奔過去,扒開兩側的人羣,這纔看到厲家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大大的敞開。
“快看,這是厲家大公子。”
“啊,不是聽說他前段時間在礦場之中受了傷,昏迷不醒嗎?”
“聽說厲家還爲他娶妻來沖喜呢,難不成跟在他身後的漂亮姑娘就是他沖喜的媳婦?”
周圍圍繞的人紛紛低聲的議論起來。
厲朗此刻全身如墜冰窖一般的感覺,在這炎炎烈日之下,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暖。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所有的人,對於厲家,他一直以爲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發現原來來源於姓氏的家族,他遠遠比自己想象的依戀。
周圍同情的目光將他包裹住,太多複雜的感情讓厲朗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再說什麼胡話?
整個厲家沒有一個活着的人,怎麼可能?
而那邊的苗君這個時候也聳聳肩幫說道:“我說過你們回來也無事於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