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呼呼呼……
無盡的黑色怪風，不斷從虛無空間中朝外界吹卷而去，彷彿在咆哮，要將外界全都撕裂似的。
片刻，那裂縫才重新合攏。
七彩琉璃舟上，衆人全都愣愣地望着戰天明，心頭駭然如濤。
隨手一下，就能撕開虛空？
如果是全力一擊之下，將空間打得撕裂開來，那也還能讓人接受，可這隨手撕裂虛空算怎麼回事？
戰天明，居然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了？
李魂飛等人全都呆住了。
戰天明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情況，只是獨自搖了搖頭：“不對，還欠了點什麼。”
思緒不斷在心頭閃動，戰天明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一個死魂傭兵團的人想要開口，李魂飛連忙阻攔了下來，衝着衆人微微搖了搖頭。
不用他說出來，大家也全都恍然明白過來。
戰天明現在已經進入感悟之中，這時候絕對不能受到他人的打擾。
隨即，所有人全都噤聲下來，甚至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而隨着七彩琉璃舟進入無盡虛空之後，竟然詭異地不再需要那麼多的真元來補充能量了，樊娟等人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朝圓球形的控制器中輸入一些真元即可。
甲板上，戰天明獨自感悟着。
不時，他隨手朝虛空中一劃，便會直接撕裂出一條裂縫，大量的虛空黑風狂嘯而去。
但戰天明又搖了搖頭，繼續感悟着。
而每感悟一段時間，他隨手劃出的一下，所撕裂開的虛空裂縫便變得越大。
一丈……
兩丈……
三丈……
戰天明每一次都是隨手輕輕一劃，彷彿根本就沒有用力，但那撕裂出來的虛空裂縫，卻是不斷變大。
哧啦……
隨手一劃之下，長達百丈的虛空裂縫橫亙虛空，無盡黑風不斷吹卷而去，甚至讓七彩琉璃舟都晃動起來，彷彿要被那虛空裂縫的力量給吸出去。
不過，好在七彩琉璃舟上的神蘊涌動之下，總能將那股吸力抵銷掉。
哧啦……
哧啦……
戰天明已經徹底沉浸在了對空間法則的感悟之中。
而他隨手劃下的虛空裂縫，也變得越來越大。
百丈……
千丈……
三千丈……
五千丈……
彷彿那隨手的一劃，連天地都能切開。
“這是……空間法則？還是其他的法則？”李魂飛在心頭暗驚道。
他們一行十幾人，全都是從頭看到尾，看着戰天明那隨手一劃的威力，從只能劃出一道小口，到現在的隨手一劃，就能切開恐怖的虛空裂縫。
大家都覺得，若是那一劃之力掃到了自己等人的身上，豈不是瞬間切成兩半？
不不不，是瞬間劃成虛無！
連碴都沒別想下。
這股力量，真的太強大！太恐怖了！
而此刻的戰天明，不邊感受着劃開空間的力量，一邊回想着當初冷江那揮手之間，將自己和鳳無雙掀飛到廖家主城的場景。
還有這虛空穿梭的原理，也在戰天明的心頭涌動。
“空間法則？”
“空間天道？”
這兩種不同層次的力量對比，也在戰天明的腦海中涌現着。
緩緩地，戰天明再次擡起手來，然後輕輕劃下。
哧啦……
無盡虛空之中，陡然出現一條長達萬丈，甚至有可能是百萬丈的超級裂縫，橫亙虛無。
轟隆隆……
轟隆隆……
七彩琉璃舟劇烈地震動搖晃起來，就連那些神蘊彷彿都已經無法承受這隨手一劃的力量，所引出的恐怖餘波。
李魂飛等人全都駭然地望着這幕，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心頭，只有駭然與震驚。
嗡……
無盡虛空之中，一股無形的力量，陡然降臨到戰天明的身上。
“叮咚！”
“恭喜宿主戰天明，空間法則升級爲空間天道一重。”
“這就是空間天道的力量嗎？”戰天明輕聲低喃，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喜意。
很強！
空間天道的力量，甚至比火之天道，還有冰之天道的力量還要更強得多。
“估計，空間天道的力量，與冰火九重天的得一比了，雖然又多感悟出一種天道的力量，但最多也就是多了一招和冰火九重天差不多的殺招，除非，我能將空間天道的力量，與冰火九重天融合在一起，否則，效果恐怕不大。”
緩緩地，戰天明長出了口氣。
他的體內，其實真元已經消耗甚多。
那看似輕鬆的一劃，其實每一次都需要大量的真元來做爲基礎。
這一點，與冰火九重天是差不多的。
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
一切的強大，都是從最基礎開始的。
戰天明心底依舊很高興。
而且，空間法則提升爲空間天道之後，與毀滅法則相融合而成的那一拳，威力也必然大幅提升。
“那一拳的力量，現在估摸着可能直接轟殺半道境三轉強者了，再加上那一劍的力量，還有冰火九重天等殺招，我現在，應該能力戰半道境四轉的強者，就算是遇上五轉強者，也有一戰之力，但再強的話，還是隻能跑路的份。”
咔嚓咔嚓……
戰天明拳頭一握，骨節脆響連連。
那雙眸之中，也閃露着一抹神芒。
“天明兄，恭喜你實力大進。”眼見戰天明已經不再繼續感悟，李魂飛這才走上前來，抱拳恭喜道。
戰天明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可喜的，只是多了一種感悟而已。”
李魂飛笑了笑，也沒有再說其它。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感悟法則的資格都沒有。
而戰天明呢？
早都已經將法則推衍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的，完全就是自己無法看懂的存在。
“對了，我們到哪裡了？”戰天明開口問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感悟用去了多長時間，更加不知道七彩琉璃飛舟已經飛到哪裡了。
“我們……我們已經到東域了。”一個青年傭兵回道。
“東域？”戰天明不禁一愣。
就自己感悟空間天道的這段時間，七彩琉璃飛舟居然已經穿過數個大域，抵達東域了？
“的確是東域。”李魂飛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指着前方的控制器光球。
“天明兄，你看，那就是東域特有的雙龍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