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天明……”
龍曜連連叫喊着，也不見戰天明迴應，不禁碰了一下戰天明。
“啊？師尊，怎麼了？”戰天明錯愕道。
“天明，你怎麼了？”龍曜問道。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不明白。”戰天明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龍曜這個師尊，他是絕對信任的，“師尊，你說，既然我們戰家是域外天魔一族，又怎麼會出現在諸天萬界中，並且建立了戰氏一族？”
“這個，我也不知道。”龍曜搖頭，“如果你想追尋根源的話，恐怕得等到去到諸天萬界的時候，才能知曉。”
戰天明微微點了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
“對了，師尊，諸天萬界的人，是不是可以通過暮靄界來往於九龍大陸？”戰天明問道。
“不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這樣的權力。”龍曜覺得，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再瞞着戰天明什麼了，後者也應該知道一切，隨即繼續解釋道，“而且，諸天萬界自上古那一戰之後，已經被破壞嚴重，原本的東南西北四大界，如今都是各自爲政，往來不多。”
“我們龍家，其實原本也是生活在諸天萬界的。”
“我和菲雅，還有珊珊來到下界，是因爲龍家是中立派家族，不希望看到主張派對戰家太過打壓，所以纔來到這裡的。”
“龍家每一代，都會派遣一部分弟子到九龍大陸來，算是歷練吧。”
戰天明微微點着頭。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過來，爲什麼當初龍陽邀請自己去龍家做客的時候，並不直接言明龍家的位置所在了。
畢竟，九龍大陸與諸天萬界是不同的世界。
“對了，師尊，你可知道鳳凰一族？”戰天明再問。
“自然知道。”龍曜點頭，“鳳凰一族，乃是諸天萬界中的四大神族之一，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末了，他略有深意地望着戰天明。
“天明，你問這個，應該是和你的那個小女友鳳無雙有關吧？”
戰天明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龍曜也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片刻，戰天明詢問了許多有關諸天萬界的事情，龍曜知道的，便回答了，不知道，自然也無法回答。
隨後，戰天明去見了宗政婉悠等三女，交待一番之後，便與等候多時的龍菲雅一起出發了。
畢竟，龍菲雅想要回到龍家，也必須通過暮靄界。
飛舟上。
“暮靄界？千汐……”
戰天明輕輕低喃着。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暮千汐居然是暮靄界的少主人，更沒有想到，暮家是負責監視九龍大陸的人。
也就是說，暮家，是主張毀滅戰氏一族的人。
而現在，爲了九龍大陸，自己又不得不去暮靄界尋求幫助。
只是……
這可能成功嗎？
尋求一個主張滅掉戰氏一族的家族相助，無異於癡人說夢。
但如果不這樣做，九龍大陸恐怕就要毀滅了。
域外天魔一族，何等強大？
那可是差點就毀滅了諸天萬界的強大種族。
“上古一戰，諸天萬界差點被毀滅，按照師尊所說的那些，那個時候，我們戰家已經在諸天萬界落腳了，也不知道，戰家是什麼時候來到諸天萬界的？又是如何隱藏了域外天魔一族身份的？”
疑惑，依舊在戰天明的心頭徘徊着。
“先祖戰於風，應該知道自己是域外天魔一族的，但他最後還是出手了，一人一劍，力挽狂瀾，將域外天魔一族趕出了諸天萬界。”
“先祖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估計也是在猶豫要不要出手吧？”
“喂喂喂……小師弟，你怎麼老走神啊？”龍菲雅的聲音，打斷了戰天明的思緒。
轉頭望向龍菲雅，戰天明道：“師姐，怎麼了？”
龍菲雅露出一臉無語的樣子。
末了，她才道：“我剛纔在問你，你口中的那個什麼千汐，不會又是你的小情人吧？”
戰天明一陣汗顏。
什麼叫又？
搖了搖頭，戰天明道：“沒有，我和千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因爲都是孤兒，所以小的時候就玩得很好。後來，千汐的父親把她接走了，在臨走的時候，千汐將小紫送給我做伴。”
“那更不得了。”龍菲雅一副驚訝的樣子，“你們這叫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啊。”
“我說師姐……”戰天明正想說點什麼呢。
可是，龍菲雅已經在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完了完了，我堂姐的競爭對手太多了，先是一個鳳凰一族的鳳無雙，又是刁蠻郡主宗政婉悠，還有賢惠溫柔的傅詩瑤，另外再加一個聰明與美麗集於一身的林妙妍，現在又來一個青梅竹馬的暮千汐，我堂姐的對手全都這麼強大啊。”
戰天明一陣無語。
這都哪跟哪啊？
“師姐，你有完沒完了？都跟你說了，我和千汐是小時候的夥伴而已，怎麼到了你那裡，就變了味呢？”
“還有，我和龍珊師姐也只是師姐弟關係，你別想太多了。”
龍菲雅眼睛一瞪。
“什麼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堂姐其實挺喜歡你的嗎？”
“有嗎？”戰天明根本不信。
“當然有。”龍菲雅一副很肯定的樣子。
“要我信才行。”戰天明道。
“切，還以爲你是個情場高手呢，原來連女人的心思都猜不透，真是枉費我那麼高看你。”龍菲雅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戰天明準備反駁兩句的時候，龍菲雅突然眉頭一皺。
“怎麼了？”戰天明追問。
“有人在跟蹤我們。”龍菲雅一臉肅穆地道。
“哦？”戰天明愣了一下。
之前，他一門心思都在想着最近所知道的這些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被龍菲雅這麼一提醒，頓時，靈魂力掃蕩開去。
果然，還真有一個人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只是，這人怎麼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相貌不對，可是這氣息應該錯不了。對，應該就是他。”戰天明道。
“小師弟，你知道是誰？”龍菲雅問道。
戰天明點了點頭，隨即控制着飛舟停了下來。
“他是……夜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