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硬不下心腸，將小狐狸拉到身後，問那幾個嚇得面色青白的人：“至於你們，斷手還是斷腳自己選。”
他們當然不會選，不過十五卻道：“不選也可以，那就跟他們一樣，手和腳全部都要斷。”
“我數十下，給你們選擇的時間，我數完之後，如果你們還沒想好，那麼……我幫你們選。”
十五的話當然不是隨便說說是，他說到做到，而且，等到他做的時候，下手只會更加狠辣。
十五慢慢數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他的聲音很平緩，不疾不徐，淡淡的，聲音也不大，但是就是聽的那一羣人滿頭的大汗，衣服都被溼透了。
就在他馬上要數到十的時候，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顫抖地說：“我，我選手，可以只斷一隻嗎？”
十五笑了：“可以。”
十五又問他：“是你自己斷，還是我來？”
“我，我……我自己……”那人想了好一會才決定自己來，他覺得如果十五下手那會更慘，但是，他沒想到，不管是下手重還是輕，胳膊可是都斷掉了，這還有差別嗎？
那人走到門框邊，將自己的左臂架在上面，右手拿着一個凳子，然後閉上眼，一咬牙一狠心，就砸了下去。
“啊……”殺豬般的慘叫在房間裡響起，差點沒把房頂給掀翻。
第一個站出來之後，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於是剩下的幾個紛紛主動站出來，選的都是左胳膊。
這一晚，小狐狸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聽的它渾身的狐狸毛都要豎起來了，頭皮一陣緊一陣麻，好像是有一隻老鼠趴在腦袋上，啃他的頭皮，好害怕。
等那幾個人全部都斷了胳膊之後，十五讓他們滾蛋。
“明天早上滾出寒江書院，否則你們就永遠別想離開這裡，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鳶禾院長最近一段時間不在，書院，現在我說了算。”
這個消息聽在幾個人的耳朵裡，讓他們覺得胳膊上的疼此刻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家裡都是費盡千辛萬苦纔將他們送回了寒江書院的，如今他們被學校逐出，他們還有什麼回家，回到家裡，親戚朋友又會怎麼看他們？
幾個人都想求饒，不過，沒有用。
十五說過的事，就絕不會再更改。
“明天，我起來之前，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滾。”
五個人用還沒有斷掉的一隻手把不會動的兆金童拖出了十五的房間，離開他們住的院子之後，便隨手將他丟在地上，沒有人再理會他。
人都趕走了，房間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十五把房門關上，然後做到牀邊，對小狐狸勾勾手：“過來。”
小狐狸咬咬嘴脣，小碎步走過去。
十五拍拍身邊的牀，“坐下。”
小狐狸乖乖坐下。。。。
十五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看着它明顯瘦了的臉，皺眉問：“瘦了這麼多，這幾天你都沒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