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聽從夙滄的話,收回自己彪悍的腳,是吧,她其實也不想這麼彪悍的主要是秦淵這個僞君子太氣人了,多少次偷襲自己就算了這回竟然摸到自己牀上來,她都不想問夙滄究竟是怎麼制服她的。
白虎的那一口,一定有着深刻的幫助,她咳嗽兩聲,看了夙滄一眼,說道:“那什麼,你還是趕緊帶着他離開我這,我看到了真覺得有些噁心,唔,謝謝你趕來救我。”
夙滄沒說話,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每次都能夠想辦法通知他,這強大的自救能力真沒得說。夙滄淡淡地道:“跟我就不要那麼客氣了,”然後拎起秦淵的繩子,“掌門師兄,去我那裡喝茶吧。”
看着兩個人身影消失,她纔算是狠狠鬆了一口氣,嚇死了,呆坐在桌子前,想起自己跟喪屍毒對抗的時候,身體裡那種灼燒的感覺,後來有人觸碰她想佔她便宜,後來那人怎麼樣了呢?
搖搖頭,那種恐怖的空虛的感覺,她再不想體會了,幸好啊,自己有空間有白虎有能夠幫助她的寶貝寵物,抿脣,自己再次逃過一劫,應該慶祝一下,想到那個阿錯總是進入她的夢境,她又有些煩躁。
灰寶奇怪地打量她,說道:“你怎麼心神不寧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她點點頭,是,秦淵這裡是有夙滄,秦淵對她動了心思如果不死還有下一次的,下下次,都很有可能。
問題在於,阿錯,這個人能夠隨時控制她的夢境,讓她清醒讓她沉睡,如果只是這些小事情,當然沒有大礙,萬一是大事,在她自己不知不覺間做了壞事,怕是到時候死無對證。
越想到這裡她就越心驚,這纔是她恐慌的重點,嘆息一聲,說道:“好了,這下子安心修煉吧應該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趕緊的,你回你空間睡覺去,”她招呼灰寶,灰寶乖覺地鑽進空間,整個屋子裡又剩下她一個人。
半夜感覺身邊怎麼熱乎乎的她就想掙扎,無奈怎麼掙扎還是悶得厲害熱得要命,一睜開眼睛,哎呦她嘞個去,能不熱麼旁邊躺了一暖爐子,夙滄連被子帶人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悶得她一頭汗,她推了推夙滄,夙滄沒什麼反應,過了一會條件反射似的將她的被子掖好,她心道自己真是要被噎死了好麼,搡了夙滄一把,小聲嘀咕道:“我快被悶死了,你能鬆開點麼?”
夙滄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總歸手勁是鬆了些,過了好一會,眯着眼睛看她,用稍顯沙啞的沉睡未完全甦醒的嗓子道:“以後我在你這裡睡,秦淵那個混蛋太噁心了,我得看着點你。對不起,又一次疏忽,嚇壞了吧?”夙滄難得的好聲好氣,讓她聽着舒服得緊。
往他胳膊上靠了靠,說道:“嗯,沒事,開始是點害怕,你不是過來了麼,我引誘他是爲了讓他上當,唉,一想到他的眼睛佔便宜了就很想戳瞎。”雖然狠毒,語氣卻帶着一股淡淡的撒嬌,聽得夙滄渾身都酥了。
“好,我會替你報仇的,相信我。”她點點頭,再沒說話,兩個人相擁而眠,直到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爬起來,夙滄已經離開,撓撓頭髮,給自己一個清潔術,頓時渾身都乾淨了。
唉,有法術就是好啊,這個優點是任何機器人都不能替代的,她好笑地想着,拿出爐鼎,她打算按着之前的練習去再出一爐子洗髓丹,這個東西很寶貝,非常耐用而且很多剛開始修煉的人都非常需要。
因爲價格肯定也會非常不錯,她就考慮着要不然就先賣這個好了,在高小寧那裡佔個攤位,先賺點小錢,她如今跟在夙滄身邊也不缺錢花,但還是想要有自己的小金庫。
唔,據說沒有安全感的女人都喜歡這麼幹。
“小姐!小姐不好了!”紅衣着急忙慌地跑出來,看到她正在煉藥,將一肚子話都給吞進去。煉藥最大的麻煩之處就是你一開始了就必須等到結束。而且絕對不能夠分神,只有專注自己的藥爐才能夠煉製出更好的藥品。
她沒有管紅衣的大呼小叫,繼續在手上熟練地操作着,從一開始的什麼都弄成渣渣到如今開始出現中品上品的藥材,已經非常快非常難得,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還算是有天賦。
紅衣着急地滿頭大汗又不能一個勁催促,畢竟她也知道煉藥十分注重神思歸一一旦被打斷或者是被分神,藥就算了萬一身體再受傷那就不好了,只能一直站在那裡乾等着憋着一肚子的話。
她慢慢地收回自己手上的火種,整個煉製過程全部進行完畢,打開爐子,有十分之七的上品,其他的都是中品,也已經不錯了,她可是第一次練習這個,阿錯喜歡控制夢境是不假,教會她煉藥的重點,也是真的。
讓人又愛又恨的傢伙啊,到底接近自己有什麼目的呢?她打斷自己神遊的思路,擡起頭看着紅衣,說道:“怎麼了這是着急忙慌地跑過來。”紅衣抹了一把額頭急出來的冷汗,說道:“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這是?紅衣雖然有時候愛哭多愁善感,可是沒有今日這般着急過,她聞言,給她遞過去一杯茶,說道:“沒事,你喝口茶,慢慢說,不要着急,昂。”
紅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來不及慢慢說了,走,路上我跟你慢慢說。”一把將她拉住就往外面走,她跟着紅衣,腳下有些踉蹌,這麼着急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夙滄出事了?不,不會,就是誰出事夙滄都不會出事,那是誰,難道,是大哥?
“你倒是快說啊,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拉着我一直跑我這也着急的,快說快說。”紅衣這才解釋道:“是藍老大跟藍尾蜂打起來了!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產生了分歧,兩個人在比武場打得難捨難分的。”
她聞言,心裡鬆了口氣,不是夙滄出事,藍老大也活蹦亂跳教訓自己妹妹呢,她說道:“那我就奇怪了,哥哥教訓個妹妹,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以爲我哥還打不過藍尾蜂?”
紅衣聞言一怔,說道:“可是,那都是小姐的哥哥姐姐啊,小姐您難道不擔心嗎?”她看着紅衣,說道:“我上次離開宗門走了七八日,你還記得麼。”紅衣點點頭,她繼續道:“我是回去奔喪。
藍宰相死去之前告訴我,他不是我爹,我娘是被藍宰相從路上撿回來的,那時候我娘受了非常重的傷,藍宰相強取豪奪將我娘霸爲己有,也就是說,我根本不是藍老大和藍尾蜂的妹妹。
當然,藍老大並不在乎我身世如何,他還是將我當成妹妹,不過,藍尾蜂,她從來沒當我是妹妹,如今也說我是個野種,你自己說,他們打架我,爲什麼要過去,用什麼立場勸架?
紅衣,如果你覺得我還是你的小姐,我不介意咱們還是好朋友,相互扶持在長生大道上繼續行走,如果你覺得我已經不是藍家人了,那你就大可以離開,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就往反方向離開,她相信藍老大肯定能夠收拾藍尾蜂,他們兩個纔是親兄妹,跟她毛關係都沒有,她有什麼資格湊上去跟他們玩啊,自己打打有利身心健康發展。
紅衣第一次聽到自家小姐一次性說這麼多話,將她的身份她沒有爹只有早死的孃親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紅衣知道如果她還將小姐當成藍家的小姐,那麼藍墨依再不會理她了。
也許從一開始,哦不,應是說從離開藍家開始,小姐就沒有打算再回去吧,紅衣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藍墨依,藍墨依回頭,“小姐,不論你究竟是不是藍家的人,你也是我認定的小姐。是我決定跟從的主人。
不論什麼時候,希望你都不要放棄紅衣,紅衣是因爲小姐的關係,才能夠有今天,成爲修煉者,世界上僕人裡,我是最幸運的人之一,小姐,我還是想跟你做姐妹,永遠都不分開。”
紅衣的眼神堅定,望着她,她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姐妹,永遠都不會分開,我就是成仙了,也得把你給帶上!”紅衣堅定地笑着點頭。
她說道:“好了,現在可以去看看藍尾蜂那個傢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了,難道她不知道藍老大是她哥哥麼,居然兩個人動起手來,真是沒有更白癡只有最白癡的高端大氣作爲。”
紅衣忍不住好笑地道:“小姐,您怎麼每次損人的時候,我都覺得特別開心特別爽?”她心道,那是因爲真的很開心很爽,不能過手癮就要過嘴癮,能夠過手癮絕對不可以放過手癮。
走進練武場,可不是,打鬥程度絕對是戰鬥狀態,她從來沒見過藍老大跟誰動手,真正動起手來也是十分厲害的,藍尾蜂畢竟是有天賦靈根在,那招式也是出神入化。
藍老大最大的優勢是他的修爲比較高,已經進入結丹期,藍藍尾蜂則是結丹期,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高一階都能壓得你擡不起頭,何況是在不同等階上呢?
她問道:“因爲什麼突然兩個人打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還要動手?”紅衣搖頭,“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情景了,已經進行了幾柱香的功夫了。”
她聞言一樂,“那是藍老大讓着藍尾蜂呢不然一炷香時間就夠收拾藍尾蜂的了,藍老大現在還是氣定神閒的模樣,而藍尾蜂則有些狼狽,一看就是被收拾得狠了,眼中的光芒更是帶着仇恨。
藍老大道:“你真是打不乖,只要你投降,今天你嘴巴賤的事情我就揭過。”藍尾蜂怒道:“憑什麼!我說得是實話!藍墨依就是個野種!你到底是誰的大哥,當初你就袒護那個傻子,現在知道她不是你妹妹了你怎麼還袒護她!你是不是愛上藍墨依那個小賤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