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發現這裡有這麼一大本源之晶又如呢，你都要死了。”
“凰兒成功利用這塊本源之晶中的能量封神，晉級到元神境，成爲神族，你也註定要失去她。”
“親愛的哥哥，你這一番謀劃，卻是在爲弟弟我做嫁衣。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白衣男子金色眼眸中全是勢在必得之意。
面對他這一系列得意洋洋之語，帝凌天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連眼風都不曾給他一個。
白衣男子忽然惱怒，看向帝凌天。
帝凌天身受重傷，俊美的臉上面無血色，靠坐在石壁旁。
他分明處於劣勢，血眸輕輕轉間，卻有一種睥睨天下，任何事盡在掌控之勢。
彷彿兩人之間，帝凌天從纔是主宰。
白衣男子脣角緊抿，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帝凌天。
這樣的帝凌天，讓他立即想到以前兄弟兩人一起走過的歲月，兩人不論陷入遇到任何困境，帝凌天永遠都是這樣一副萬事皆在掌控模樣。
帝凌天也從來沒有輸過。
白衣男子忽然走向帝凌天，蹲下身子，與他齊平。
兩張一模一樣，俊美無瑕疵的容顏，如果不是兩人瞳色有異，一定有人以爲他們正彼此看着鏡中的自己。
“哥哥，你只要承認當年是你錯了，是你背叛了我，並向我道歉，我就收手。”
白衣男子語氣變得軟了下來。
不知爲何，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該有的期待。
連金眸中的神色，都不自覺開始變得柔和。
“你的？白日夢。”
帝凌天終於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卻是上一個問題。
“你還是不肯承認你當年的錯誤，還是不肯承認你當年背叛了我！”
白衣男子眼眸中柔和之色，立即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
這種憤怒，是受到委屈痛苦之後得不到理解，是被至親之人再次背叛的憤怒。
“本尊當年沒有犯錯，更沒有背叛你，爲何要承認。”
帝凌天看着他，語氣放得慢慢變得輕柔。
“當年我將你帶到母親那，她並不是故意要那樣做，她是受了帝……”
帝凌天正準備將帝以澤在紅眸女子身上下了符術禁制，殺掉他並非紅眸女子所願，她完全是處於被迫。
並將在帝以澤住處看到的回憶長話短說，用幾句話告訴他。
帝凌天身體虛弱，說話語氣比平常慢了幾分。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白衣男子已經暴怒。
“夠了！住口！”
“你！帝凌天！你竟然還在爲那個狠辣無情的女人說話！”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殺了他？
一句不是故意就想要將他打發掉，真當他是路邊的乞丐不成！
兩人上方，黑色瘴氣中靈氣暴動越來越大。
君墨凰很快就會破開黑色瘴氣，來到深淵底部。
“白日夢！哼，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在白日做夢。”
白衣男子忽然冷笑，白色衣袖一拂間，一道如夢似幻的白霧將帝凌天籠罩。
白霧將帝凌天氣息，身上散發的血腥味，與他整個人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