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餘楊和元虹兩人警惕的注視着,方長風卻依舊一臉的淡然,若是換做是他人,即使是萬人屠在此,面對着他們兩個,恐怕都要坐立不安。
因而,餘楊對這方長風的警惕愈發的強烈了,光這種心性都讓餘楊感覺到恐怖。
方長風走進房間,目光隨意的往室內掃過,隨即坐在了沙發之上,擺擺手,道:“坐。”
明明這裡,他纔是客人,但此刻卻反客爲主。
然而,元虹卻沒有坐下的打算,她死死的看着方長風,冷冷的道:“方長風,你來這裡是想殺我的?”
方長風淡淡一笑,道:“元小姐,沒有主人的吩咐,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元虹臉色依舊凝重。
“昨晚,方寸奉命幫魏家的小子對付餘楊先生。”方長風頓了頓,隨即感興趣的望向餘楊,“好像是失敗了。”
“聽說魏家的繼承人已經被人殺掉,餘楊先生,是你做的吧。”他淡漠的語氣道,似乎只是漫不經心的詢問一句,並不在意餘楊是不是真兇。
餘楊沒有被他散漫的語氣所矇蔽,亦是警惕的看着此人,經過了與萬人屠的那次交手之後,他現在已經沒有對先天高手的任何輕視之心,知道這種人物,必須謹慎對待。
“是我殺的。”餘楊直接承認道,“難道你要爲魏無忌報仇?”
方長風搖了搖頭,輕笑着道:“魏家人的仇,關我方家何事。”
“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陡然一冷,“方家的仇,卻必須弄清楚。”
頓時,房間裡彷彿化作了寒冬,凜冽徹骨。
“方長風,餘楊和你方家有什麼仇?難道就因爲他打敗了方寸?”元虹凝重的看向方長風,她知道方家的那個人對自己恨之入骨,因此方家想對付自己再正常不過。
但是餘楊卻與方家沒有什麼仇恨,僅僅因爲餘楊打敗了方寸,就讓方長風這個先天武者來找餘楊的麻煩,未免也太多小題大做了一些。
“被餘楊先生打敗,那是方寸自己無能,回到家裡,方寸也會因爲令家族威嚴受損而領受懲罰,我方家怎麼會因爲此事兒找人報仇。”方長風冷冷的道。
“那是因爲什麼?”元虹問道。
“方寸昨晚沒有回家族。”
方長風冷聲道。
這話一出,元虹卻是愣住了,對方寸這樣的後天大圓滿的高手而言,想要從昨晚那地方回方家並非什麼難事,即使受了些傷,也沒幾個人對付得了他,他怎麼可能沒有回方家。
不過旋即,元虹卻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做的事和方長風講明白這件事:“昨晚餘楊擊敗方寸之後,我們就直接回了國安部,方寸沒有回方家那是他自己的原因。”
“元小姐,以你對主人的瞭解,你覺得,主人會接受這樣的解釋嗎。”方長風冷笑一聲。
聽到這話,元虹臉上現出一絲複雜之色,道:“不會。”
“你也應該知道,主人雖然對什麼都不關心,但是對家人,卻最爲在乎,方寸是我方家的僕人,他可以戰死,可以被主人賜死,但絕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方長風冷聲道。
“你怎麼知道方寸是死了,他可能逃出了方家也說不定。”元虹冷冷的看向方長風,卻似乎欲言又止。
“我們只知道,在與餘楊先生交手後,方寸失蹤了,是不是逃跑,或者其它原因,都不在我們的考慮之內。”方長風淡漠的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元虹怒視着方長風道。
“把方寸帶回來。”
方長風眯着眼睛道,“不論是生,還是死,他終歸都是方家的人,必須要回到方家。”
隨即他又補充道:“你們負責將他帶回來。”
“憑什麼?”餘楊皺眉道,只覺得這老者也太過霸道了些。
方長風淡笑一聲,目光掃過餘楊一眼,輕聲道:“憑我的實力。”
元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強忍住了怒火,而是冷視着方長風:“以你的實力,確實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見元虹如此說了,餘楊雖然不知道這方長風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他也沒心思真的去挑釁人家。
他自己的實力頂天了也就是與元虹這樣的先天高手差不多,面對着連元虹都忌憚到了這種地步的人物,好好做人才是王道。
“元虹小姐,你應該知道主人的耐心,若是主人失去了耐心,下一次我來的時候,也許,就是二位失去生命之日了。”方長風淡淡的道了聲,旋即起站了起來,臨走前,餘楊感覺這方長風似乎刻意看了自己一眼。
“好霸道的老頭。”
餘楊鬱悶的道,任誰被人威脅性命,也會感到鬱悶。
“我們只有十五個小時的時間。”
然而元虹卻神情凝重無比。
“你怎麼知道只有十五個小時?”餘楊疑惑道。
“因爲我瞭解那個人,那個人的耐心,恰好是十五個小時,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元虹冷冷的道。
“這麼瞭解,你說的那個人,方家的主人是誰啊?”餘楊一肚子好奇,他挺討厭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你只需要知道,方長風二十招內可以取走你性命。”元虹回到餘楊道。
“我們怎麼找到方寸?”
餘楊明智的選擇了沒有追問。
“苗副部長。”
元虹冷冷的道。
知更鳥國際和平機構乃是歐洲一家聞名世界的和平組織,這家和平組織在華國也設有一個分部,恰好位於雲海市的東臨區。
東臨區是近年來纔開發的一個旅遊區,綠化的十分美麗,路邊上隨處皆是樹木,綠草旺盛,空氣清新。
知更鳥國際和平機構的分部外是一座模仿雅典娜神廟的建築,遊客不少。
此刻,餘楊和元虹卻混在了遊客之中,走進了雅典娜神廟之中。
“待會11號實驗室見。”
兩人都易了容,因而臉上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在門口稍微說了一句話,便分開,朝着建築內的兩側離去。
“又是這個聖殿。”餘楊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