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宮笑若是真的在蒼狼峰所派遣的金一和金二的手裡將封淳于浩給擄走或是襲殺的話,那隻能被迫無奈地與南宮笑劃清界限了。蒼狼峰還是必須給百羅國、世俗人一個交代,說明自己沒有偏袒南宮笑,給他放水的。而且偌大的一個世俗界的勢力,竟然連一個與他們關係密切的畢竟對於蒼狼峰這樣一個這樣龐大的勢力來說,最重要的,肯定就是自己勢力的名聲了。即便南宮笑再怎麼驚才豔豔,但也不可能因爲他這樣的一個人而讓整個蒼狼峰揹負不信不義、出賣盟友這樣的惡名。畢竟世間的天才即便是不多,但也要能夠成長才會變成真正對勢力有用的高手。若是早夭的話,那他們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掛着天才的名號慢慢地被別人所淡忘的罷了。
但是無可否認,南宮笑確實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天才,放着輕而易舉就能夠把他招攬到麾下的機會,反倒是讓這樣的一個有潛力的人物成了他們的敵人的話,那很可能會讓人後悔莫及的。放跑一個天才那還算是在能夠承受的損失範圍以內的事情,但是被迫地站在了有潛力的天才的對立面的話,那後果就很難估計,可大可小了。
畢竟你確實沒有辦法預測得到究竟那樣的天才究竟會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他們以後卻沒有留意打壓他們,讓他們成長起來的話,那後果很可能是不堪設想的。若是依照南宮笑之前那樣的成長速度來看的話,若是他真正的成長起來,那恐怕得罪他的人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若情況是這樣的話,那蒼狼峰最好的解決方法那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南宮笑成功地擒拿或是襲殺封淳于浩。因爲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蒼狼峰一定會因爲外界的壓力被迫站在南宮笑的對立面,追殺南宮笑了。但是同樣的,在阻擾南宮笑襲擊封淳于浩的同時,也不能夠過分地得罪或是傷害封淳于浩,否則讓南宮笑怨恨蒼狼峰的話,那其實結果仍然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這似乎是個非常無解的一個難題,既不能夠傷害南宮笑,又不能夠讓他得逞,那該怎麼辦纔是正理呢?南宮笑可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面對封淳于浩的啊,若是爲了不傷他而有所收手的話,那哪裡有人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夠攔得住他呢?
但是這樣的一個無解的難題顯然不是金一能夠操心的,畢竟他確實被南宮笑壓制得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根本就連拖延南宮笑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要對他進行傷害都沒有任何可能。這樣的話,攔住他都幾乎成了天方夜譚了,哪裡還敢說攔住他的同時還要求不要傷害到他。
南宮笑繞道以後,並沒有任何停留,眼見封淳于浩趁着他繞道的那點時間衝得又距離金一又近了不少,南宮笑也是沒有辦法淡定了,右腳狠狠地一甩一踢,幾片故意脫落的土元素護甲片立即就像長了眼睛那樣衝着封淳于浩的雙腿飆去。
金一看到了這樣的狀況,自然也是目瞪口呆的,他沒有想到,南宮笑還真的這樣毫不猶豫地出手了。這樣倒是給了他一個很可怕的信號——在要緊的關頭,南宮笑是會不擇手段的,甚至是直接要了封淳于浩的性命。
雖然心裡面仍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金一的卻沒有停下他的動作,看到南宮笑發出的目標直指封淳于浩的襲擊,金一併沒有打算打攪正在專心逃到自己身邊的封淳于浩。而是沒有鬆開自己按在地面的雙手,再次地往地面虛按了一下,一面土牆在那幾個南宮笑所射出的土元素護甲殘片的必經之處兀然出現了。顯然,金一是希望用這樣的土牆去阻擋來自南宮笑的對封淳于浩的襲擊。
可是當那些碎片接觸到那土牆的時候,金一卻是再次地大跌眼鏡,土牆在接觸那些碎片以後竟然沉悶地發出一身沉悶的聲響,接着金一驚訝地發現土牆的正中央竟然出現蜘蛛網狀的龜裂。“那可不是我之前爲了矇蔽南宮笑而製造出來的假冒僞劣產品啊,那確實是我用來抵禦暗器突襲的貨真價實的土牆啊,怎麼在南宮笑的攻擊之下竟然就那樣的不堪一擊呢?一定是我精神太緊張了,抑或是我剛剛爲了佈置那樣的陷阱,Lang費了太多的魂力,有點後繼不足了。”
金一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吶喊以及安慰自己,同時他似乎已經放棄了對那堵他自以爲應該是失敗之作的土牆的期盼,打算繼續消耗魂力,在它之後繼續添加一道新的土牆,用以抵擋前一堵土牆抵擋不住的南宮笑所發出的“暗器”,繼續它們前輩未能夠完成的任務。
所幸金一自以爲是殘次品的土牆終究還是不負重託、沒有辜負金一對它的期望。最終南宮笑所發出的所謂的暗器,在突破了金一土牆,製造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洞了以後,終究還是力有未逮、後勁不足,沒有完成到它的歷史使命就夭折在到達它真正的目標——封淳于浩的過程之中,頹然地倒下了。
看到這樣的“暗器”其實也不過是銀杆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了以後,金一倒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心裡暗道:“想嚇死爹啊,我還以爲南宮笑真的那麼猛,隨隨便便踢出來的暗器竟然也能夠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呢?還好不夠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銀杆蠟槍頭、紙老虎,最終還是突破不了我的土牆。要不若是他隨隨便便放出的‘暗器’都能夠打穿我的土牆的話,那還怎麼玩,他若是真的認真起來的話,那豈不能夠直接把我連人帶護甲都直接分屍?”
這樣的念頭,金一想想都覺得恐怖,不過即便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有任何地動搖,因爲他早就立下了決心,即便真的因爲阻撓南宮笑,而最終橫死在此地的話,他也在所不惜。他還是覺得,若是真的讓南宮笑從他的手裡將封淳于浩輕易地就帶走的話,這樣的結果那是他沒有辦法能夠承受的。
因此,他堅持着,他一定會保護好封淳于浩,即便是單憑他自己的話沒有能力能夠完全阻擋南宮笑的話,他也一定會盡他的全力,拖住南宮笑,堅持到能夠攔住南宮笑,阻止他擒拿或是襲殺封淳于浩的魂士來救援他爲止的,無論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就在金一看到南宮笑對着封淳于浩所發射的“暗器”被自己的土牆給成功地阻擋下來、金一正想長長地籲出一口大氣的時候,在一個瞬間,金一的表情卻是由如釋重負變得無比絕望。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就在他走神,正想稍微地鬆一口氣的時候,竟然又有幾個“暗器”毫無差錯、精準無比地通過之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前輩”們所打通的道路,直挺挺地朝着封淳于浩的方向射來。
這次金一倒是真的有種絕望的感覺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因爲在他那一不留神、稍稍地鬆了一口氣的瞬間,他錯過了故技重施,利用土牆去抵擋南宮笑所施展的“暗器”的最佳時機。若是現在金一再想出手的話,那已經是爲時已晚了。
因爲如果現在出手的話,根據金一的計算,製造的土牆將要離封淳于浩非常地接近。若是距離把握得不過精準、恰當的話,那就很容易地會傷到封淳于浩,倘若這樣的話,那其實是正中了南宮笑的下懷,因爲這也就跟南宮笑直接用“暗器”傷害到封淳于浩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金一看着南宮笑使用“暗器”攻擊封淳于浩的角度其實已經知道了南宮笑的意圖了,即便南宮笑的用力是不小,但是很明顯他使用“暗器”攻擊的角度是瞄準着封淳于浩的下盤,甚至更加準確地來說應該會是封淳于浩的雙腳進行攻擊的。也就是說明南宮笑其實並沒有打算直接要襲殺封淳于浩,很可能只不過是要將封淳于浩擒拿罷了。
因爲若是南宮笑真的想要奪走封淳于浩的性命的話,他的選擇其實有非常多,至少若是使用那樣的“暗器”的話,那他完全可以把“暗器”的攻擊點瞄準封淳于浩的胸部以上,攻擊他的內臟或是頭部。但是顯然,南宮笑沒有這樣做,他瞄準的只不過是封淳于浩的下盤罷了。這樣的話,南宮笑其實根本就沒有打算直接取封淳于浩的性命,他所想要的效果,不過是想讓封淳于浩儘量地沒有辦法活動,好讓自己能夠追上封淳于浩,方便他擒拿罷了。
而若是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金一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爲他知道,若是南宮笑沒有殺意的話,那他貿貿然地用土牆近距離地幫封淳于浩抵擋的話,反倒有可能會給封淳于浩製造更大的傷害,而依照金一之前所預計的南宮笑“暗器”的傷害來看,自己倉促製造的土牆很有可能還扛不住南宮笑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