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秘書倒上咖啡趕忙退出屋子，顧健非端起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臉上出現少有的輕鬆。
“顧總，我們現在除了金融業以外，就不能有新的突破了麼？以前我們在其他領域投資賺的也是很多的，秦翰這方面做的很好。”
闞長順端起茶杯又放下，看看窗外的景色，身體轉向顧健非，顧健非一隻手端着盤子，一隻手拿着咖啡杯。
“例如呢？”
再次喝了一口咖啡，顧健非微笑着看着闞長順。
“我們能不能和季東來一樣，也做航天，現在季東來的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六月份，幾乎是佔據了國內第一的位置。”
說到季東來，闞長順眼睛裡都是不服氣。
論出身和能力，闞長順一點都不服氣季東來。
畢竟按照人類金字塔的模型，季東來的出身實際上很少能夠獲得現在成就的，基本上都是最多中產或者下層。
一個維修衛星事件，讓季東來風光無兩。
顧健非看着闞長順這麼說，嘴角扯動了一下，想了一下直接放下咖啡。
“闞總，我粗略的調查了一下季東來這次航天項目的整體規劃，看上去很偶然實際上是必然。首先季東來手下有一個人叫做齊加，是米國貝爾實驗室的首席，幾乎差一步就是整個貝爾實驗室最高的。”
“老外管他叫做黃色貝爾，據我調查，季東來給齊加單獨的辦公室，單獨的實驗室，單獨的待遇，別的老總出門的時候是商務車。”
“齊加在山裡有自己的停機坪，出入都是飛機，從那裡到齊加的家，全國各地的航線，二十四小時有氣象部門在跟蹤。”
“期初季東來從國外購買的衛星就是爲了勘測天氣，專門給齊加那邊預測未來航行路線是否安全，如果闞總能夠給一個頂尖人才買下五顆衛星，配備私人飛機，以及超越任何一個總裁管理者的薪資，還有……從來不問對方是否有新的實驗成果，我想我們也可以做這件事。”
“齊加是聲學科學家，不是專家，對方上班一半時間是躺在椅子上構思，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這在任何科研機構都是特例。”
“這麼說吧，範中寶加上馮春寶，加上辛麗，趙樹影這幾個人合起來申請一筆資金，如果在這個企業只有這一筆資金。季東來馬上要批了，齊加一個電話，說他要用，季東來都會批給他。”
說到一元智造研發中心的設計，顧健非嘴裡沒有吝嗇詞語。
畢竟伴隨着季東來太空衛星維修項目的推進，很多信息都公開了。
只是因爲一些行業的領導人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例如闞長順。
任何科學技術的發展，到中後期，尤其進行突破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是金錢堆出來的。
無論《毒者》《之音》這些雜誌怎麼渲染科學技術發展的偶然性，卻無法回答和逃避一個事實，所有的科學進步壁壘都是內部打破的。
很多看似沒有關聯的人物，幾乎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聯繫。
季東來屬下那些有奇妙想法的科學帶頭人，沒有任何人是拍腦門在想問題，無一例外都在傳統領域浸淫多年，這才選了一個方向開始突破。
針對keyb前些年抄襲季東來獲得了巨大利潤，顧健非瀏覽過程用時沒超過十五分鐘，全部看明白了。
低科技含量，高附加值的市場階段，大家都是撿錢。無論是闞長順或者任何人，跟着做都發財了。
市場發展後期，高科技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時候，這就需要高質量高科學技術團隊才能夠完成了。闞長順手下，無一例外都和領導一個德行，和季東來那邊的企業文化截然不同。
奉行的只是拿錢主意，至於技術發展？對不起，花錢太多就不行，更別說鑽研科研項目。
所以別說養齊加，範中寶一大幫人，好幾個團隊的話題出來，闞長順直接抿抿嘴岔開話題。
開玩笑，一個人都懶得養，養活那麼一大幫，得花多少錢？
齊加這件事，不光是闞長順還是負責盯着季東來團隊的人，無一例外都選擇性的忽略了，在這幫人的報告裡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除了齊加之外的人則是大肆渲染。
“我的意思是投資一個國內類似的機構，這次季東來從上面沒少獲得專項資金。國內有人給我介紹了幾家做的不錯的，領導人以前都是航空航天重要部門的領導。”
“這些人有資源，有能力，投資他們，你覺得我們多長時間能夠獲得回報？我們有兩個股東今天提到了這個問題。”
闞長順說着把幾份文件交給顧健非，顧健非心中微微不快。
按照高盛那邊的傳統，所有涉及到投資的資料，第一時間都是交給職業經理人，而不是不懂得行業內幕的老闆那邊拿在手裡各種筆畫。
不專業的人，很容易把最好的項目過濾掉，使得職業經理的工作越來越難做。
看着闞長順的樣子，顧健非把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拿起一堆文件挨個簡單翻看了一下。
“好的，闞總，這些資料涉及到專業性太強，我需要找人看一下，避免裡面發生紕漏。”
作爲打工者對老闆的尊重，顧健非十分機警的說到，試圖把這堆文件拿走，結果直接被闞長順按住。
“我覺得這裡面這兩家不錯，你着重考慮一下。他們的領導我見過了，談吐非常有素養，很多手下都是國外回來的。”
“另外他們的親戚也都是國內相關領域的專家，科技這東西也是講究傳承的。我們投資審覈的時候，需要經過一些專業團隊進行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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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這兩家，我們第三方審覈就容易得多。以前秦翰在的時候，我們基本上都是這麼做的。另外我們要做到自主，獨立，並且少受外界影響……”
展開其中一家的資料，闞長順對着顧健非各種介紹。
對方絲毫沒注意到，顧健非的眉頭越皺越緊，尤其闞長順反覆強調需要過審，對方親屬還有儘快拿回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