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維遭遇綁架事件,前後一共持續了將近半年時間,雖然每次都被扼殺在搖籃裡,卻沒能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上次楊奕倒是抓到一個活口,不曾想被這瘋狂的傢伙以最極端的方式自殺身亡,來之不易的線索剛看到希望就立即斷裂,這讓吳勝志感到頗爲惱火!
這次終於又抓到一個活口,並且看樣子身份還不低,並且還有那個叫豪哥的傢伙所代表的龐大犯罪網絡,兩件事加起來有足夠的分量,讓吳勝志親臨現場!
戰場已經被打掃乾淨,屍體被擊中在一起堆放,武器裝備被取下放在了一旁,阿左的傷口經過醫務員簡單處理暫時止住了流血,陳順富和豪哥還有駕駛員,三個人抱着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吳勝志望着膚色不一的屍體,以及整齊擺放在旁邊的武器裝備,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自制武器雖然做工粗糙,但卻能發射制式7.62步槍彈,一旦模型流落到不法分子手中,對國內良好的治安大環境,無疑會釀成災難性的後果!
“吳局長,把他們帶回去,立即組織人員進行審訊,必須儘快把武器彈藥的源頭找到!”吳勝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旁邊一名二級警監說道。
“是!”吳局長立正敬禮,急匆匆的去落實吳志勝的命令。
“雷霆,困擾我半年之久的綁架事件,你小子一來馬上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順便還挖出一羣見不得光的龜兒子!說感謝的話顯得有些虛僞,等會兒我請你喝酒,我們兩爺子一醉方休!”吳勝志用力拍了拍楊奕的肩膀,朝蹲在地上的豪哥努了努嘴,爽朗的笑着說道。
“老營長賞臉,我必須奉陪呀!不過那傢伙可得看緊點,可別再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楊奕擡手指了一下被兩名特警嚴密看守的阿左說道。
“放心吧,我的人會二十四小時守着,吃喝拉撒都不會讓他脫離視線!”吳勝志指着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陳順富沉聲說道:“我以一個老兵的名譽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他收到最嚴厲的法律制裁,不管什麼人來說請都不行!孫維維的父親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犧牲了一切可犧牲的,如果再讓烈士子女因爲這種人渣受委屈、流眼淚,我就不配繼續頂着頭上的烏沙!”
“向老兵致敬!”楊奕身體繃得像標槍似的立正,朝吳勝志這個戎馬一生的老兵,最誠摯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家裡邊我會替你照看,放心大膽在外面施展抱負!”吳勝志拍着楊奕的肩膀說道。
“謝謝你,老營長!”楊奕感動得無以復加,臉上滿滿的全是感激。
要說楊奕現在最放不下的事情,就是家裡的父母親了,幹他這一行,怎麼可能不樹立仇家?如果直接衝着他本人來,不論仇家使什麼陰招他都無所畏懼,可要是用傷害家人這種手段來報復,楊奕連想都不敢想!
此刻,吳勝志雖然沒有大包大攬,但他的態度無疑就是一種承諾,解決楊奕後顧之憂的承諾,楊奕又怎麼能不感激,怎麼能不感動?
當天晚上,楊奕和吳勝志兩爺子,就在蓉城市公安局附近一家小餐館,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外加兩瓶啤酒淺斟小酌。
雖然人是抓到了,但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一醉方休也就嘴上說說而已,楊奕和吳勝志不可能真的跑去喝得爛醉如泥,大局意識觀也不允許他們任性而爲!
由於阿左身上有三處貫穿槍傷,還不能立即對他進行審訊,需要等待傷口初步癒合,否則很容易引發併發症。
蓉城市公安局有犯人病房,設施不比大醫院的差,病房的四面牆壁都是軟質材料,地面也鋪了一層厚實的地毯,各種醫療器械也都是軟質材料,任何金屬製品和尖銳的器具,使用完畢,醫護人員會全部拿出病房。
另外,還有四名配備麻醉槍的特警,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阿左,想要這裡面自殺?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楊奕還以爲最多三天,阿左的傷口基本上能夠結痂,可以對他進行審訊,於是就在蓉城市公安局招待所住下,等待參與審訊。
保護孫維維的任務,有吳勝志派的人暫時接替,所以楊奕倒也不是很着急。
然而,阿左這傢伙沒有機會自殺,卻選擇了絕食,醫護人員只得往他的靜脈裡輸送營養液,維持他的生命體徵處於健康水平,等了整整一個禮拜,阿左的身體狀況才恢復到預期狀態。
四名特警,押解着阿左來到審訊室,把他固定在外面包了一層軟性材料的老虎凳上,楊奕和吳勝志坐在單面可視幕牆後面,等待着審訊結果。
阿左這傢伙真的很難對付,任憑審訊專家使用什麼問話技巧,或引導、或試圖激怒、或繞彎子套話等等,阿左總是笑眯眯的望着專家一眼不發,好像在看馬戲團小丑表演節目一樣,恨得審訊專家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恨得牙癢癢卻沒辦法。
問話技巧無效,審訊專家只能動用粗暴的手段,把大瓦數白熾燈的聚光碗對準阿左的眼睛,讓他就算閉着眼睛,燈光依然可以透過眼皮傳播到瞳孔之中。
這種方法很簡單粗暴,但卻非常有效,被強烈的燈光照射想睡卻睡不着,身體又不能動避不開燈光,普通人用不了多長時間精神就會崩潰,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
但是,這種辦法依然對阿左無效,這傢伙坐在那裡被燈光照射了三天,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始終未曾改變,甚至還一臉享受的表情。
其實楊奕心裡也明白,這種無關痛癢的審訊手段,對付像阿左這種意志力被淬鍊得比普通犯罪分子堅強百倍的死忠狂熱份子,根本就毫無卵用,不動用特殊手段根本撬不開他的嘴。
吳志勝默默的起身,拉開房門走進審訊室,站在阿左面前用力一拍桌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以爲不說話,我們就真的拿你沒辦法嗎?如果你喜歡受虐的話,我不介意對你動用軍方的審訊手段,你現在的身份是罪犯,要知道,沒有享受戰俘待遇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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