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升空綻放，婚禮落下了帷幕。
宇智波辰更換了衣衫後，身影出現在了南賀神社外茫茫的死亡森林之中。
而在這時。
腳步踏碎了落葉。
一道佩戴着面具的身影從樹後轉了出來。
“恭喜你。”
“辰。”
宇智波富嶽出現在了宇智波辰的身後。
“謝謝。”
宇智波辰也微微轉過了頭。
臉頰上輕微塗抹的妝容還沒有卸掉，看着宇智波富嶽的樣子，眉梢微微一挑。
“你的眼睛...”
富嶽的眼睛似乎已經恢復了光明。
“啊..已經好了。”
富嶽的聲音有些沙啞，拉長了音調，擺了擺手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林間寂靜，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啼蟲鳴以外，只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剛剛襲擊鼬的人是你麼。”
宇智波辰開口問道。
“襲擊麼...”
聽到宇智波辰如此說，富嶽微微沉默了一下，但還是灑然一笑。
“是我。”
然後反問道。
“是美琴讓你來調查原因的是麼。”
宇智波富嶽對於自己的妻子很瞭解，那個時候他只是躲在了一旁並沒有遠走，面具下的雙眸默默的看着妻子的身影。
“是...”
宇智波辰微蹙了一下眉頭，但還是點頭承認了下來。
“美琴姐姐確實有這個交代。”
“哼哼，這個女人...”
富嶽冷哼了兩聲，佩戴着面具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是怎麼樣，但聽着語氣並不像是懊惱。
“把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須知，宇智波家族的男人必然是....”
“我也是這樣。”
宇智波辰平靜的開口道，與富嶽的聲音同步響了起來。
林間微微寂靜了一下。
幾隻渾身烏黑的鳥兒撲棱棱的展開翅膀飛向了天空。
宇智波富嶽沒有想到宇智波辰也突然開口說出了這樣的話，微微怔了一下。
到了嘴邊的話語竟然又重新嚥了回去。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面具下的眼眸中抹過了一絲歉意。
他...確實應該對宇智波辰道歉。
宇智波辰目光平靜的望着富嶽，他曾經叫做哥哥的男人，看着面具下的雙眸所表達出來的情緒，微微眯了眯雙眼。
小黑貓都沒有跟過來。
因爲宇智波辰覺得這一場對話不應該有其他人...連貓在內一起的所聽到。
“你是這麼想....”
沉默了許久之後的富嶽開了口。
而宇智波辰也在同時說了話。
“你不也是這樣麼？”
林間再一次變得沉寂，宇智波富嶽微微擡起了頭，有些不可置信，面具下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富嶽哥哥。”
宇智波辰沉聲道。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富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這個曾經視若親弟的男孩，如今已經成長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相比之下...
自己做的簡直是一塌糊塗。
“我知道了...”
宇智波富嶽握了握拳頭。
“宇智波斑已經死了。”
宇智波辰眼眸微微凝了一下，但旋即還是放鬆了下來。
“你不驚訝？”
富嶽有些不能理解宇智波辰對於那位前輩滿不在乎的舉動。
貼身侍奉了這麼久，富嶽對於宇智波斑幾乎奉若神明。
不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計劃中。
“斑...”
“他能夠活這麼久已經讓我很意外了。”
宇智波辰搖了搖頭平靜道。
“死...難道不是應該的事情麼。”
富嶽感覺自己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確實...縱觀忍界的歷史，無論多麼精彩絕豔之人，巔峰之時如何實力強大，最終都不過一捧黃土。
富嶽只是畏懼了，膽怯了，纔會連他死了都會害怕。
沉默了片刻，富嶽再一次開了口。
“你說的沒錯，死...確實是應該的。”
“但他...或許還會回來的。”
“就是你說起過的那個‘十尾’的計劃？”
宇智波辰擰着眉頭，這個計劃宇智波富嶽跟他提起過，但是宇智波辰翻閱了很多的資料，根本找尋不到可以考證的證據。
把九頭尾獸合成一個，會變成一頭更加可怕的十尾？
這是什麼邏輯。
尾獸又不是可以一加一的存在，該怎麼融合到一起。
“那難道不是假的麼。”
宇智波辰質疑道。
“未必。”
富嶽搖了搖頭。
“他想要用‘十尾’完成他的計劃，比如那個棋子，再比如...”
“棋子？”
宇智波辰聽到這個詞彙微微有些疑惑，宇智波斑看樣子準備還真是充分。
很難判斷出來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還是真的如富嶽所說，斑是爲了拯救整個忍界而存在的。
可是現在忍界無病無災的又哪裡需要人來拯救呢。
“就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富嶽微微搖了搖頭。
似乎對於這枚棋子不屑一顧。
富嶽和斑親手策劃了這枚‘棋子’的轉變，刻下了他的人生，自然對於‘棋子’的命運不屑一顧。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殘酷的命運罷了。
宇智波辰也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富嶽沒有提起他的身份，他也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
畢竟無論如何，現在的富嶽還跟他不在一條路上。
宇智波辰對於他仍然心懷警惕。
‘十尾’的事情，宇智波辰甚至懷疑是不是富嶽在挑撥他去搞事情。
四處抓捕尾獸，把木葉村陷入到百戰之地，已好達成他的某些目的。
兩人各懷心事。
...
遠方。
“嘿嘿嘿...”
桀然一笑。
一個渾身純白的人型生物發出了難聽尖銳的笑聲。
一名佩戴着獨目旋渦面具的身影靜靜站立。
“斑大人說的沒有錯。”
“這枚‘棋子’果然早就有了破綻。”
阿飛看了一眼身旁穿着深藍色長袍，身材並不算高大的身影，獨目凝視着遠方。
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相比較那一枚有‘破綻’的棋子，這一枚棋子纔是真正完美的狀態。
他...心底裡沉浸黑暗，透不進去一絲一毫的光明。
“那麼...這一位‘斑大人’，您的計劃之中出現了偏差，該怎麼處理呢？”
尖銳的聲音有些刺耳。
思緒被打斷，面具下的眉頭微蹙了一下。
獨目猩紅，微微瞥了他一眼。
阿飛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閉嘴。”
面具下沙啞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