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殺幻想集團100萬臺電腦，讓幻想集團貼錢給炎黃打白工……
郭偉很擔心事情發展到最後收官之時，那小子會下不來臺的。
30萬臺每臺虧本2800元的特價機，實實在在銷售了出去，那就無所謂的，在國資看來，畢竟肉是爛在大鍋裡的。
五六十萬臺，堪堪可以滿足市場的需求，也在容忍範圍之內。
但100萬臺，必定會出庫存積壓，卿雲他自己也沒法解決這個問題。
100萬張高端顯卡，怎麼不虧本的賣？
這個市場就這麼大，總規模是有限的。
那麼，到了最後，算大帳算不平，國有資產出現了巨大的損失，卿雲就得拿話出來說。
甚至是炎黃集團自己掏錢來補這個窟窿，才能把這件事的影響給徹底消除。
否則，國資方面是饒不了他的。
不過也不打緊的，其實說來說去，反正那小子有錢，他解決不了，秦家也會解決的嘛。
經濟效益算不過來的帳，從另一方面去解讀卻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出了紕漏自討腰包的來補，這也是一種擔當。
何況，經此一役，炎黃集團立刻站在了行業之巔，損失點浮財，不打緊的。
不過轉瞬之間，郭偉就沒空替卿雲擔心了。
70萬臺的搶時間備貨，這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
望着牆壁上的‘打炎黃俱樂部’，郭偉是氣不打一出來的。
特麼的！
今晚又得加班了。
不過……
也好！
回家，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意思的。
……
“老楊，我估計你的位置應該穩固了。”
待楊詡放下手機後，趴在按摩牀上的卿雲在那賤兮兮的笑着。
“那是自然。”
楊詡也是笑容滿面的在旁邊的按摩椅趴了下來，扯着嗓門招呼門外等候的技師們進來。
專屬爲他服務的6號技師笑眯眯的先是搓了一會兒自己的小手，而後才搭在他背上，開始輕輕的捏着。
楊詡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開口說着，“多給我按按肩膀，這幾天怪酸的。”
卿雲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大哥，你不就是打個電話，肩膀就酸了？”
邀功也不是這麼個邀法嘛！
不過，轉眼便見6號技師很懂的在楊詡的腰上小意的按着，還取過旁邊66號技師遞來的一個熱騰騰藥包給敷貼上去……
雲帝表示，終究是他太年輕，太膚淺了。
這才合理嘛！
今天這貨黑眼圈比他還嚴重，不知道昨晚鬼混到幾點！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說給他也來一個的。
說起昨晚，雲帝的下腹便是一熱。
有點想去燕京抓秦縵縵那臭婆娘回來執行棍罰了。
沒法子，屬實有些憋得慌了。
昨天晚上，小蘇老師，成仙了幾次。
但他卻一直憋着，最後依然是擦槍走火。
他決定，在他能吃小蘇老師之前，絕對不暴露自己的實力。
主打的就是一個讓蘇采薇到時候萬般無奈，無船可下，無路可走！
要是早早的暴露了自己的真相，蘇采薇倒是肯定不會離開。
但是，指不定會在他原本還算安定的水晶宮裡做什麼興風作浪的事。
卿雲看了那邊正衝着他挑眉弄眼的光頭楊一眼，蔑笑了一聲，“你這……遲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楊詡不以爲恥，咧着嘴笑着，“承你吉言，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見卿雲不懂，趴在那裡的楊詡嘴裡咬過66號技師餵過來的哈密瓜，笑了。
“你想想，要是我六七十歲了，還能有那樣的死法，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呢？”
這次連房間裡的幾個技師都不停的輕笑了起來。
卿雲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對普羅大衆來說，到了那個白髮蒼蒼的年紀，非不堪，實屬不能。
也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到時候能這麼死去，也算這輩子沒白來。
嚥下一塊哈密瓜後，楊詡扯回了正題，“我的位置應該是沒問題了，這次還能把前兩年的庫存給消化出去，對因特爾來說是意外之喜。”
半導體產業有三個週期嵌套，產品創新週期、產能週期、庫存週期，產品創新週期是核心的週期驅動力。
但是，產能週期和庫存週期，卻主宰着半導體行業的興衰。
半導體企業能不能在一波又一波的週期裡活下去，全看‘產能週期’和‘庫存週期’的表現。
很不幸，此時正是庫存週期階段。
如果把21世紀前十年整個半導體行業的銷售額按照逐月拉出圖形來，人們不難發現這個走勢，波動變化實在是驚心動魄。
1994年-2000年，互聯網泡沫在短期內推動互聯網企業的擴張，全球半導體需求瞬間以倍數的形式激增。
世紀初的第一年，2000年，正是互聯網泡沫破裂之時。
在這一年裡，整個行業的銷售額當月值同比去年由增長的107.2%斷崖式下降到聳人聽聞的減少71.3%。
按照季度統計的產業銷售額從2000年Q3季報的1300多億美元，下降到2001年Q1季度的87億美元。
這相當於整個行業的價值體系完全被擊穿了，市場上的半導體企業十不存一。
直到2010年Q2季報，行業的整體季度銷售額纔回到1300多億以上，十年間長期季度銷售額也就在700-800億美元徘徊。
時至2003年的9月，儘管互聯網泡沫的刺破已經過了三年了，但全球的IT行業都依然處於去庫存階段。
和發佈新品不同，當初積壓的庫存，是半導體產業鏈上所有企業最頭疼的問題。
因特爾也不例外。
而且，由於因特爾那幫平均年齡高達83歲的管理層，這兩年昏招頻出，庫存問題更加的嚴重。
楊詡這次能夠消化庫存，擺在桌面上的，便是碩大的功績。
“也就你小子心黑！”
2000年的產品，這小王八蛋居然都可以給他安排出去，這真真的意外之喜。
但畢竟是在洗浴中心這種場所，儘管這是VVVIP包間，但談話也是要注意保密的，楊詡也不好明說什麼，只能和技師東搞搞西摸摸的，玩的不亦樂乎。
“廢物利用嘛。”
卿雲趴在那裡嘿嘿笑着，也不管旁邊8號和88號技師幽怨的表情，手上的動作比楊詡不知道規矩多少。開什麼玩笑，現在小雅姐就坐在套間外面一邊洗腳一邊看着雜誌。
楊詡見狀也是很無奈。
特麼的，他也不知道蕭雅是什麼心態。
嘴裡說着絕對不可能和卿雲這個小屁孩攪在一起，只是任務對象而已，可卻不准他們關門的。
讓他現在也是不上不下的。
他悻悻的抽回了手，在毛巾上面擦了擦，也只能規矩起來，沒趣的咬了一顆葡萄，
“他……唉！說實話哈，我本以爲他至少是個梟雄的……”
卿雲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就承認吧，你那眼神真不行，伱看人就沒看準過。”
楊詡豎起了中指，而後卻戲謔的望着他，“那你呢？”
卿雲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您老人家看人真準！”
楊詡頓時覺得心累。
橫豎都是這小王八蛋有理的。
卿雲此時卻沒來由的嘆了口氣，“梟雄？狗熊？其實他都不是。”
楊詡聞言倒是奇了，“難道你還想說他是英雄？”
他婆娑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而後嘶了一聲。
“放在你們年輕人的心裡，是不是覺得他像斯巴達的列奧尼達？有種悲壯的英雄色彩？”
楊詡覺得，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卿雲嘴裡的這個人倒也確實算是英雄。
一把屠龍刀，活生生的將原本計算機那高昂的價格線斬落凡間，讓更多的普羅大衆也能買的起電腦。
而此時卿雲卻斜睨了他一眼，呸了一聲，“英雄？！他可不配！”
開什麼玩笑，如果那個人算英雄，世間英雄的定義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更。
放在舊社會，地主都不敢那樣對佃農的。
說罷，卿雲搖了搖頭，“在我看來，我們這個產業的發展歷史，有三個半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他算一個。”
聽他說起這個，楊詡頓時來勁了，“其他是哪兩個半，願聞其詳？”
不過這個時候卿雲卻笑着賣起了關子，“以後你就知道了。”
現在怎麼說？
難道說，特麼的都在局中？
說罷，他主動的岔開了楊詡想要煮酒論英雄的興致，“在我看來，他的成本把控能力……我很欣賞！”
這話……
讓楊詡忽地坐了起來，而後驚疑不定的望着他。
半響，他喃喃的說着，“你該不會……”
雲帝淡淡的笑着，“他是一個放錯了位置的人。”
楊詡切了一聲，衝他豎起了中指，“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裝逼的模樣很欠扁的？”
說罷，他卻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卿雲，“你怎麼這麼肯定……他一定會上鉤的？並且按照你的推想，自己一步步走到死地？”
在楊詡看來，這小子的全盤計劃脈絡很清晰，現在看來他都能看懂。
但唯獨看不懂的便是這個環節。
卿雲聞言卻賤賤的笑着，“沒辦法，這是人性。”
“人你妹的性！”
見楊詡要和他急眼，卿雲趕緊擺了擺手，開口解釋着，“我給你交個底，從整個計劃來說，他看似平平無奇，卻是我整個計劃的保底目標。
也就是說，我全盤計劃所有環節都可以失敗，唯獨對他，我是志在必得的。”
楊詡愣住了，“保底目標？”
卿雲戲謔的看了他一眼，“你們不知道，他在我那的資料，比宋儒華的可要厚多了。”
甚至，只有秦縵縵和便宜老丈人才知道，其實卿雲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TOP，而是他。
只是在秦天川的‘行萬里路’的教導中，被再一次提升眼界的雲帝，將計劃設立的更爲宏大了而已。
楊詡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
這個人的基業絕對是趕不上宋儒華的，但是偏偏是對卿雲幫助最大的。
沒法子，在當前華國事實上缺乏核心技術的現狀裡，機緣巧合之下，這人手裡握着東西，在IT這個行業裡實在是太香了。
這麼看來……
楊詡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這貨純純就是屬於遊戲裡那種必刷的裝備呢？”
雲帝聞言愣了一下，而後也是莫名的笑了起來。
待項目流程走完後，等技師們出去後，楊詡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肚子，“今晚你有安排沒？”
他表示，他老人家有點餓了，讓某人自覺點。
卿雲也是打了個哈欠，“晚上我有事。”
別說，一套按摩流程走下來，挺累人的，還真有點困了。
絕不是昨晚和蘇妲己折騰的太晚。
掏出手機看了看，說下午有事回寢室一趟的陳悅已經回了公司，他也站起了身，“你要是空，幫我給華亭敲個邊鼓，你們華亭研究院旁邊的地，我想要。”
楊詡一聽臉都綠了，直接一箇中指給他豎了過去，“滾犢子！你也太看得起我，河對面是紫竹科學園，旁邊是民航電子，一個得找市頭頭，一個得找民航的，這我搞不定，你找老雄去，他面兒大。”
卿雲回了他一個白眼，“另外一邊河對岸的菜地。”
未來薇軟、埃克森、東軟的地盤，此時要說是菜地那是冤枉了，不過也是土地整理階段。
那裡和因特爾研發基地、衆多軟硬件巨頭入駐的紫竹科學園以及華亭交大、華東師大兩所高校爲代表的高校校區一起構成了華亭閔行的電子高地。
這纔是在卿雲看來的兵家必爭之地。
楊詡這才點了點頭，“那倒是沒問題。”
說罷，他笑了起來，“等你明天報表‘公佈’後，我再去說。”
單月利稅4.5個億的企業，到哪兒都是橫着走的。
卿雲也明白這個道理，這個利稅水平，就算是放20年後的華亭，也是足以成爲地方機構的座上賓的。
但是……
他落在華亭的，並不是炎黃集團主要的生產基地，而是半科研半貿易性質的公司，未來的各個板塊的銷售中心。
主要利稅貢獻的並不是華亭，而是在西蜀。
地方的公人們也不是傻子，你既不在當地繳納足額的稅費，又不解決大批量人羣的就業問題，給他們帶來不了成績，別人憑什麼鳥你？
工業用地都是半賣半送的，給誰不是給的？
所以還只能多方進行遊說，那塊地才能拿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