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頭，躺在牀上痛苦的翻滾着。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羅剛出現在了程玉的身邊，他緊緊的抱住程玉將她摟在了懷裡：“疼的很吧？難受了你就咬我。”
“我捨不得秦儉，我怎麼捨得咬你”
羅剛的一雙眼睛瞬間變得猩紅：“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羅剛！不是秦儉！”
“看不到了！看不到了。”程玉伸手狠狠砸着自己的腦殼，“挖出來，求你了！我不相死，一定要帶我去看最好醫生，我要把子彈取出來，我還想和你一起白頭偕老！離婚，你離婚！你娶我！”
程玉的腦子的混沌了，思維也開始混亂了。
那欲裂的頭疼的讓她發狂，她拼命的推開羅剛，痛苦的將頭埋在被窩裡嘶吼。
羅剛在她的家裡翻出來了一個醫藥箱，他從裡面找出來了一隻注射器，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安培瓶起敲開。
裡面是嗎啡，他抽取之後，給程玉注射進去身體。
漸漸的程玉平靜了下來，痛感在消失，所有的幻覺也開始消失。
模糊中，她看到羅剛臉上的那道猙獰疤痕，她閉上眼睛，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還是你。”
“你很失望！”羅剛擡手去撫摸她的臉，卻被程玉躲開了，他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你知道，秦儉在西北軍區，他不在這裡！”
“我知道。剛纔疼昏了頭。“程玉將被角拉過頭頂，悶聲的說道，“不能讓雷林旋說出去。絕對不能！”
“好。”羅剛點頭答應了。
有段日子沒去醫院了，雖然的是實習，但是也是要請假的。
她的情況特殊，所以這段日一直都沒去醫院，請假的時間夠久了，再不去也沒法跟醫院交待了。
在醫院裡，她幾次與雷林旋撞面，兩個人都沒有說過話，但是通過雷林旋的雙眼，安好可以看到她的焦躁。
她一定是在做心理鬥爭，她要給她幾天時間，她相信雷林旋一定是會說出來的。
言野剛下了一臺手術，看到安好站在走廊裡望着雷林旋的身影發呆，於是跟他停下腳步招呼安好：“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安好回神，跟着言野過去了。
“怎麼樣？這幾天睡的不好？”一進門，言野就看見安好的臉色似乎非常的不好。
“爲論文的事情揪心。”安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言老師，申訴的結果怎麼樣了？“
“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呢。你把你的原始數據和底稿回頭都準備一下，然後寄到這個地址。”言野說着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紙上寫着一個地址。，遞給了安好。
“謝謝你，言老師。”安好將那張紙出揣進了自己的白大褂兜子裡，然後就站了起來。
一起身，她就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言野察覺出她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於是連忙站起身來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疲勞了吧。”安好晃了晃腦袋，感覺身上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