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逼了。
怎麼個調調?竟然退伍申請沒辦下來?
一頓飯不歡而散,龍哥再次回到了自己喜歡的部隊,前世,他因爲這次的回來,和自己的前女友分手,後來龍哥入獄,那個女生還帶着兩個孩子去看他,說自己被他害的好苦。
之後龍哥還鬧了一段時間離婚,不過被大姑他們勸下了。
這次龍哥回到部隊,沒有了後面的事,不過卻忙壞了大姑父這邊的人,大姑父引以爲傲的三弟忙前忙後,各種託關係找人,可偏偏很好拿到的退伍證這次怎麼都拿不到,說是上級下了死命令,不能放走石龍。
許意雖然心裡也有猜測,但卻不敢多說什麼。
一個星期後,龍哥打來電話,因爲表現出衆,被提升爲排長,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了,每個月還有工資。
這可樂壞了大姑和大姑父,龍哥的三爹聽到了,也就不跑什麼退伍申請,讓龍哥繼續在部隊呆着,龍哥雖然頑劣,但卻格外聽父親和自己三爹的話,在部隊裡更是賣力的表現。
3月初,龍哥再次打回來電話,說剛經歷的演習他們排拿了第一,他受到了表揚,這次表現突出,說不定還能成爲連長。
許意不懂部隊裡的規矩,連長是多大的官他也不太懂,但現在他可以確定,這是袁家志授意,按照這麼一級一級的跳,要跳到帝都還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但總歸,龍哥不會不學好。
當然,家裡人是不會像許意這麼想。
龍哥的喜訊當天就讓爺爺多吃了兩碗米飯,臉上紅撲撲的,拄着柺杖出去和那羣老頭下棋的時候也是倍感榮耀。
三月中旬,龍哥的喜訊再次傳來,連長已經到手,家裡人高興的去大酒店擺了桌宴給龍哥慶祝,期間大姑父更是對兒子刮目相看,誇得幾乎要出一朵花兒,全家人幾乎都在想以後龍哥這要是回來那不得找個好人傢什麼的。
聽父親講這些的時候,許意也是笑笑不語,小富即安,這也是家裡人最期盼的。
三月底,龍哥被派到帝都學習,爲期半年。
在許意印象中,龍哥是個不愛學習的人,讓他坐在那兒看書絕對是要了他的老命,可誰想,這次龍哥過去沒兩週,就考了全班第一。
消息傳回來的時候,給全家人的震驚無異於五雷轟頂,特別是大姑父,震驚的連續好幾天見了人都說沒想到,沒想到自家那個劣子竟然能坐下來學習。
而大姑更是嚇得不輕,來爺爺奶奶這兒時拍着胸口說幸虧沒有回來。
原本,大姑父很寶貝自己的三兄弟,聽到三兄弟能讓兒子有工作也是急吼吼的讓兒子回來,可現在兒子在部隊上的事業蒸蒸日上,他也有點埋怨自家兄弟眼光短淺。
不過,這件事讓大姑和大姑父受益最大的還是自信心得到了增強,誠然,大姑父親手把三兄弟帶出來,又讓他讀了書,但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長期以來,大姑父能在自家三兄弟面前仰仗的,也只有自己年幼時的那點養育之恩。
如今三兄弟有了老婆,有了家庭,再想找人家辦事,總也是要領人情的,但現在,兒子在部隊上爭氣,除了走部隊靠着三兄弟打點外,其他的都是兒子自己爭取來的,而且現在也已經是連長,這份自信,讓大姑們一家在三兄弟面前更是擡得起頭。
不用總是覺得自己在領人情,大姑父那點自尊心又拾起來,不過他沒什麼文化,很容易自大,兒子好了,在爺爺奶奶面前也是耀武揚威。
許意現在有工作,有公司,幾乎用不到他,所以大姑父就把目光放在了還在教體育的二哥身上,說是要給調動。
可惜,姑父雖然沒什麼官,但卻也是個公務員,吃這皇糧,姑姑自尊心強,他這話還沒吹噓完就被姑姑和姑父打斷。
許意雖然沒見着,但能感覺得出來,兩家人心裡有些裂痕。
對此,老爸很無奈,兩頭都是姐姐,他誰也不能幫,只能這家勸那家,那家勸這家,爺爺奶奶自然也是不管。
不過不是不管,而是不知道所以不管。
家裡有熱鬧,許意在學校看不到,失望了兩三天也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六月。
軍校傳來消息,說是龍哥因爲見義勇爲受了傷住院了,大姑大姑父連夜定了火車票去了醫院,前世,龍哥就算是死了,大姑父也不見得會傷心,但現在,兒子是家裡的寶貝,他們當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疼。
爺爺奶奶在家焦急的等消息。
三天後,大姑就傳來話,龍哥已經脫離危險,而且已經醒了,轉到普通病房開始治療,只不過還不能下牀。
現在智能機已經興起,許意也不吝嗇,給家裡每個人買了臺水果手機,藉着無線,爺爺奶奶和躺在牀上的龍哥來了個視頻。
恢復了兩個月,龍哥的傷勢幾乎痊癒了,學校已經把龍哥見義勇爲的行爲報上了組織,組織上也沒虧待他,給了軍功章,作爲這次的獎勵。
同時,學校還給了獎狀,大姑和大姑父也受到了軍校的優待,吃穿用度幾乎都被報銷,呆了兩天後,大姑和大姑父回到了家。
有了這次軍校幾日遊體驗後,大姑和大姑父更是榮譽感爆棚,回來的路上還制止了兩個想要插隊的外國遊客,以及一個逃票犯。
期間雖然發生了爭執和推搡,但大姑和大姑父都是莊稼人出生,在村子裡爲了爭奪點兒利益也沒少和其他人動手,打架都是練出來的,推搡什麼的只有佔便宜根本沒吃虧。
回到村子,煤場已經開了個七七八八。
縱然有前世記憶,但許意也沒有提醒大姑和大姑父多買地,這不是他不提醒,而是村子裡被勘測出有煤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誰也不傻,怎麼可能賣地。
七月中旬。
拉煤的大卡車再也受不了擁擠的道路,開始走村子裡剛修起沒多久的路,和前世一樣,路沒多長時間就被壓壞了,村民開始自發的拉起來收費。
大姑和大姑父對此毫不動心,雖然龍哥現在不知道家裡的情況,但想到兒子在部隊裡優異的表現,大姑和大姑父就覺得不能給兒子丟臉。
可隨之而來的,是大姑父一封又一封託人代寫的告狀信,寫了幾次覺得沒什麼用後,大姑父發了狠,直接請來電視臺採訪。
煤礦問題本來是華夏這段時間最受大家關注的問題,現在竟然危及到了周邊的村子,收到舉報後,央視直接派人過來。
這下,政府慌了。
爲了向上面表忠心,潛伏在幾段路面壓的比較嚴重的村民家,抓了幾個卡車司機,給予嚴重的懲罰,同時,政府還派人將破損的路段修復。
七月。
學校迎來了期末考試,軍校也放假,龍哥和二哥都回來了。
過去的半年多,龍哥可算是給家人長了臉,爲了歡迎他,爺爺出去買了三十多斤豬肉回來燉,老爹拿出了好酒,姑父拿出來好煙。
學了幾個月,龍哥除了還是會飆髒話外,談吐見識要比剛入伍前提高了不少。
午飯很快就做好了。
龍哥端着酒杯挨個敬了爺爺奶奶,大姑大姑父,姑姑姑父以及老爹老媽後,這才端起酒來,語重心長的道,“小意,哥哥這次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袁司令他是不會這麼提拔我,哥哥能當上連長,現在還能拿下團長,都是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