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美股當下表現最好的股票,或許沒人能篤定回答;
但論表現最詭異的,衆人定會異口同聲:DDDD。
這家企業上市後,機構一再上調評級與目標價,股價卻沒如預期飆升,反倒以溫水煮青蛙的姿態緩緩上漲,全然違背市場情緒與大衆預判
無論專家和散戶普遍認爲這是爲後續的一飛沖天進行鋪墊蓄力。
結果天天橫盤,尾盤小漲,很是熬人,最終一飛沖天左等右等沒來,等來的卻是這家企業暴雷的消息。
該企業股價就像歌詞中的那樣“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
因東西方消息存在延遲,次日該公司股價應聲跳水,以飛流直下之勢收盤,暴跌 18.2%。
幸好在週五下午,藉着週末休市才暫避一劫。
但週末該公司負面消息不斷,企業整改、產品下架、負責人消失debuff算是拉滿了。
這讓無數買了該公司股票的散戶急的抓耳撓腮。
到了週一盤前,該司股價就已經一瀉千里,比之前上市的開盤價起碼跌去將近一半,無數散戶和機構的資金被套。
割不割肉?成爲繼生存還是死亡後的又一大難題!
還有人抱着僥倖,等待最終處罰結果,盼着能高舉輕放。
甚至有許多貪慾上頭的勇士還在不斷抄底,賭一個處罰結果!
畢竟有打的出行的市值作爲錨點,如果按照市場份額進行換算,滴滴起碼有對方一半的體量,那樣的話股價起碼比現在要翻上一倍。
股民深陷水深火熱之際,卻有兩方人馬賺得盆滿鉢滿。
“現在賺了多少了?”
“不到10億美金!”
“怎麼這麼少?”
“現在有不少機構在跟着做空,比如大摩、高盛.還有一家規模不小離岸基金也在做空.”
“哼,這幫老狐狸.那家離岸基金查了麼,什麼來路?”
“.查了,對方套了好幾層殼,最終指向中東那邊。先生,您也知道,那幫戴頭巾的不好打交道。”
“哼繼續放消息,就說這次整改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這邊給我接着做空!”
“是!”
“對面七部委聯合行動被媒體稱之爲‘七劍下天山’,第二天就把產品全線下架,好大的手筆,真是前所未見,看來對面真是急了。”
“由此可見,您之前精準的預言照進了現實,那些數據肯定是真的,否則對方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通知下去,把數據更新了,後續找個機會激活對岸的暗子,去驗一下真僞就完事了。”
“是!”
“有人搶食很正常,別管別的,把子彈打出去,狠狠做空.”
“空到什麼時候?”
“直到它退市!賺老美的錢,不寒磣!”
“明白!”
放下電話,周受資抄起衛星電話遙控指揮:“All in,空!”
雖說這次不像之前做空英偉達和百度那般過癮,每次能有百億進賬,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周受資熟門熟路指揮若定,預估這次至少能賺 10億美金。
本以爲會順風順水,沒料到老美那邊也有高人,正搶着這塊“誘人的蛋糕”。
京城,柳宅。
“消息出來了,程唯死刑.小姐無期!幾天後不公開審理!另外我們從小姐住處的保險櫃裡發現了這個”
老僕遞過來一份牛皮紙袋。
老柳施施然接過,看到裡面的內容後,豁然起身,眼神陰狠如狼,“這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這個東西只經過我的手.”
“東西放在這,這事的嚴重性,你該清楚!”
“明白!”
看着跟在身邊十數年的心腹,老柳追憶道,“柳忠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還差三個月零五天就滿二十年了.”
“時間真快,一晃二十年,我老了,你也老了”老柳嘆道。
旁邊年近六十的老人躬着身,眼中流露回憶。他本叫秦忠,在柳家做了多年,髒活累活幹了無數才走到老柳身邊,被賜姓柳。
“誰說您老了,您這叫老當益壯”
“哈哈哈~~~連你都會拍馬屁了.”太師椅上穿綠色唐裝的老人笑着起身,氣勢全然不像年逾古稀之人。
“我這是發自肺腑的.”
“你去安排下,我要跟柳青見一面.”
“啊?這敏感時刻,恐怕不合流程吧”
“柳忠,你記住:流程,只是弱者才需要遵循的規矩!
一會我給幾個老朋友打個電話,父女相聚,這個面子我想他們還是能給的。”
“是!”柳忠領命而去。
不多時,房間裡響起一段段錄音,內容聳人聽聞,是他之前吩咐女兒的一些事
若錄音和材料被曝光,那就不是救不救女兒的問題了。甚至有可能讓他這輩子的聲譽和成績都毀於一旦。
老人眼中滿是失望與悲傷:“青青啊青青你.糊塗啊.”
兩天後,私密探監室裡,父女相見。
“你的情況特殊,這次只爭取到 20分鐘,抓緊時間!”
“爸,您注意休息,都瘦了”柳青看着憔悴滄桑的父親,知道他爲自己的事沒少奔波。
“我還好,就當減肥了。你在裡面沒亂說吧?”老柳嘴角強擠出不自然的笑。
“放心,我有數,只交代了這次的事。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柳青說着,捕捉到父親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力。
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突然發現兒時記憶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父親,現在竟然已經蒼老如斯.
“.無期”
這兩個字如驚雷劈下,柳青身形一晃:“.以您的能力都沒辦法?”
“正因爲我,你纔是無期,這次阻力太大,牆倒衆人推”
“那程唯呢.”
“死刑!”
柳青癱坐在椅上,突然想起什麼:“肯定是張博背後的人在做局,不然他沒這膽子。”
“你心裡有懷疑對象麼?”
“現在外面輿情怎樣?”
“鋪天蓋地.”
“我們倒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嫌疑人,肯定是彼岸,是陳默在背後搞鬼!”柳青咬牙切齒,“現在打的出行是不是在快速搶佔市場?”
老柳沉默半晌:“沒有.倒是小馬的企鵝出行最近的表現很活躍.”
“怎麼可能?我們跟小馬沒過節啊?而且除了陳默,我想不出還有誰有能抗衡您的實力”
“你和陳默之前有過節麼?”
柳青眼神閃躲:“怎麼會,我們都沒見過哪來的過節,無非是市場上的競爭,陳默此人想來睚眥必報。”
“如果真是陳默,對利益能克己,那就更可怕。你好好保重,這事我會查,你我也會想辦法”
“爸,您一定要救我出去這幾天我都過夠了,我可不想在這裡孤獨終老.”柳青痛哭流涕,“我我值得您救!”
“爸知道爸可就你這一個女兒,就算散盡家財也把你救出來要不像小時候那樣,我們拉勾?”
柳青破涕爲笑,伸出手:“拉了勾,就作數哦!”
“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老人話語裡滿是寵溺。
從房間出來,老柳接到老馬的電話:“那些媒體大多跟彼岸合作密切,雖沒確切證據,但背後八成是陳默在搞鬼.”
“好,知道了!”
是不是他?見面聊上一聊,他相信以自己的眼光一看便知。
若真是這小子,說不得解鈴還須繫鈴人.
掛斷電話,老柳吩咐柳忠,“聯繫下陳默,說我要見他!”
幾分鐘後,柳忠回覆:“陳默說,想見他,來彼岸!”
老柳思索片刻,對司機說:“改道,我們去彼岸科技園!”
一小時後,穿唐裝的老人在一名心腹陪同下,徒步走進彼岸科技園。
雖說兩家公司隔着百度和網易,直線距離僅 500米,但這是他第一次踏入對方領地。
看着周圍充滿未來科技感的建築,往來員工朝氣蓬勃,和聯想這種傳統科技企業截然不同,彷彿是兩個時代的產物。
以前,他的感觸不會這麼深,可這次才發現他的那些老朋友們有許多都已不在,各種意義上的,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這點事其實不算事
他不禁感慨,時代變的可真快,眨眼間城頭變幻大王旗,一代新人就換了舊人
十分鐘後,老柳在柳忠陪同下走進主樓。
“柳忠,你在這等,我自己上去就行。”
“是!”
柳忠望着老柳步入電梯的背影,恍惚覺得,以往無論在哪都挺拔的身軀,此刻微微彎了些……
電梯裡,老柳看着不斷變化的數字,感慨萬千。
記得第一次見陳默是在經濟人物頒獎典禮上,這小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勞動法”把他們這些老傢伙嚇了一跳,他也自此記住了陳默這個名字。
後來因利益和老馬走到一起,又因利益和陳默相悖,不過有老馬在前,他以爲自己隱於幕後,指點江山排兵佈陣即可。
本以爲這輩子不會和陳默這種小輩有太多交集,沒曾想峰迴路轉,老馬與其有了摩擦,最終上戰場的卻是自己……
或許,這也是老馬樂於見到的,否則也不會給出彼岸這個答案。
人間事,世間人,都逃不過算計二字……
叮咚……
電梯到了頂層,打斷了老人的思緒。
“柳總,這邊請……董事長已在會客室等您。”
“好,麻煩了!”
兩分鐘後,彼岸科技園主樓頂層會客室。
王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