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城在一起這麼久，伍月知道他是最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人，所以忍不住想聽聽他的猜想。
“有人借鬼神之說作案。”顧城淡淡回答了伍月的問題。
伍月眸光微閃，道：“你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那些東西？”
顧城轉頭瞧了伍月一眼，反問，“你相信？”
伍月猶豫了一下，眨着眼睛，半真半假的說道：“有些東西，確實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比如離魂啊!借屍還魂之類的。”
她就是離魂過的，是鐵一般的事實，想不相信，都不行。
如果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不是在否認自己嗎？
顧城見伍月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不由悶笑出聲，伸手摸了一把伍月的頭髮，“原來你還是個小迷信。”
如果要是別人在他面前說這個，顧城會覺得反感，但是伍月說出來，他卻覺得這樣的伍月，很可愛。
“……”
她就知道，顧城是不相信這些的，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想到，她就是離魂又回魂的人了。
這個秘密，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一個人。
打掉顧城的手，白了他一眼，伍月轉移話題道：“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想起去嚇唬她的？”
顧城抿脣淡淡道：“說來聽聽。”
他的聲音平穩，伍月卻聽出一絲愉悅的感覺，顯然，他心情很好。
伍月的心情，不自覺的也跟着好了起來，道：“我靠近那個大娘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一股味道，是一種香味，就是那種拜神用的香味，顯然她之前在屋子裡的時候，就是在燒香了。”
說完，伍月瞧了顧城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聞到了？”
“嗯。”顧城點頭。
這種香味，很常見，逢年過節的都能聞到，周圍死了人，有人點這個香很正常，所以當時顧城並沒覺得意外。
當然，他更不會拿這個去嚇唬別人，那種方法，也就伍月能用的出來，還用的這麼得心應手。
兩人圍着這個事情聊了一會，快到xx飯店的時候，顧城把車子停在路邊，忽然從車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伍月。
伍月下意識伸手接了過來，挑眉問道：“這是什麼？”
顧城沉默了一下，才道：“陸一航的資料。”
伍月一怔，隨後‘哦’了一聲，慢慢打開翻開翻看了起來，她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嘴脣也越抿越緊，眼底全是解不開的疑惑。
顧城一直沒出聲打擾伍月，只是偶爾去觀察一下伍月的神色。
眼光透過窗子，照在伍月的臉上和頭髮上，讓她的臉色顯得更加的白暫，星星點點的光，聚集在她的眼中，顯得耀陽，又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反正這樣的伍月，沒一個動作神色，都牽動着顧城的心。
過了一會，顧城伸手把資料從伍月手裡抽了出來，“別看太久，對眼睛不好。”
伍月點點頭，擡手揉了揉眼睛，她深吸一口氣道：“陽光下看這些確實對眼睛不好，纔看一會我眼睛就有點酸了，快到點了，我們趕緊去吧！遲到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