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城幫她擦腳，這卻是第一次。
看着顧城的頭頂，伍月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似甜蜜感動，又似酸澀……
顧城就像是毒藥，而她已經中毒太深。
有的時候，拿得起，發的下，做起來真的沒說起來那麼容易，她只要去想想，都覺得胸口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們兩個之間還存在着問題，這確是事實。
雖然顧城還是很關心她，她也感覺的到，但就是感覺兩人之間有點和以前不一樣。
至於是顧城變的不一樣了，或者是她心虛纔會覺得不一樣，她分辨不出來。
但她需要一點空間，去理理思路，想想應對方案，卻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她比誰都明白，懷疑這種東西，一旦在心裡中下種子，以後總會有生根發牙的一天，這樣逃避下去，根本不是徹底解決的方案。
顧城幫伍月穿好拖鞋，擡頭見她在走神，眉頭一挑，道：“天氣涼了，寒從腳起，洗完澡要換上布拖鞋。”
“嗯。”伍月回神，怕顧城看出她眼底的情緒，連忙道：“面要涼了，先吃麪吧！”
說着，伍月便低頭開始吃起了面，也正因爲如此，她沒注意到，顧城在她話音落下，看着她的目光忽然變得複雜。
顧城把伍月換下來的涼拖鞋，拿到了洗澡間，然後又洗了個手，這才坐在伍月身邊吃麪。
他吃東西的速度一向很快，伍月明明比他先吃，他一碗麪吃完的時候，伍月碗裡的面，還有半碗。
等他從廚房又裝了一碗麪出來的時候，伍月想了想，忽然道：“我想……”
顧城瞧了伍月一眼，打斷道：“吃完麪，回房再說。”
“……”
伍月發現，從那天之後，她好像是做賊心虛一樣，在顧城面前，一下子失去了底氣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樣下去，她以後豈不是都只有被壓榨的份了？
“現在說也一樣。”
伍月覺得，她和顧城之間的事情，雖然還沒徹底解決，但她不能被壓榨習慣，適當的掙扎反抗一下，還是要有的。
顧城吃麪的動作一頓，再次看向伍月，不同的是，他的視線沒在伍月臉上停留，而是直接劃過，落在了她的胸前。
“確定要現在說？”他的聲音多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伍月下意識順着顧城的視線，低頭朝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伍月就不淡定了。
她剛纔洗澡的時候，忘記拿內衣了，直接套上睡衣就出來了，而現在……
伍月臉色一紅，連忙側了一下身子，丟給顧城一個後背，立刻改口道：“還是等回房間再說吧！”
伍月臉皮雖然比一般女人厚，和顧城結婚也有幾年了，親密的次數，多的她記不清楚，但是卻從來沒再意識完全清晰周圍又明亮的情況下，出現過這樣的場景，或着穿的過於暴露的……
不是她矯情，而是就算真買了那些過於暴露的睡衣，洗了都沒地方曬，要是拿外面曬，到了第二天，絕對會傳遍整個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