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喝了！我醉了！你們不要搭理我，讓我靜一靜！呃，我想起了小烏龜，我曾經養的小烏龜，你長得很像它！”戴鳳妮醉眼朦朧地指着石志堅發酒瘋道。
石志堅無奈地給服務員結賬，讓光子好好地看着戴鳳妮，不要讓她出什麼事情。
光子攙扶着戴鳳妮，戴鳳妮腳步踉蹌，指着石志堅畫着圈圈道：“你知不知啊，你長得真的很像我的小烏龜，尤其這腦袋，尖尖的，圓圓的——嘔！”
戴鳳妮彎腰下去，光子嚇一跳，以爲她要嘔吐。
誰知道半天她又直起腰，用手背擦一下嘴巴：“沒事兒，我又咽下去了！”
光子直接無語。
石志堅爲了省得她丟人，結完賬忙走上前，代替光子攙扶着戴鳳妮走出餐廳道：“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現在搞成這樣子，明天看你怎麼坐飛機？！”
戴鳳妮臉頰泛紅，還在傻笑：“坐飛機去哪裡？呃，坐飛機好不好玩？我記得很好玩的，我們開飛機咯！”竟然掙脫石志堅，在餐廳外面的雪地裡張開雙臂做滑翔模樣。
她這樣發癲，引得周圍衆人紛紛側目。
石志堅恨不得捂住臉。
光子更是下意識地與她拉開距離。
“光子，今晚我看是不能陪你了，我要把她送回去先！”石志堅指了指還在“開飛機”的戴鳳妮對山田光子說。
“沒事兒的，你送她回去吧，她醉得厲害，路上要小心啊！”光子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辦法。
今晚本來是她和石志堅在一起的最後一晚，沒想到卻被戴鳳妮給破壞掉了。
隱約中，光子有些不怎麼爽戴鳳妮了。
這個丫頭總是在關鍵時刻冒出來，瘋瘋癲癲，好沒意思。
石志堅找了車，先送山田光子離開。
然後又冒着雪，把戴鳳妮塞到出租車上，對司機師傅說：“去希爾頓大酒店！”
……
京都的初雪紛紛揚揚灑下。
石志堅在車內望着窗外，只見燈紅酒綠的城市淹沒在白色的細雪中，別有一番滋味。
很快，希爾頓大酒店到了。
石志堅付了車錢，因爲戴鳳妮差點吐在車上，嚇了師傅一跳，石志堅又多支付了三十日元，當作壓驚錢。
等待車門打開，石志堅好不容易像狗熊掰玉米般把戴鳳妮從車內抱出來。
戴鳳妮穿着臃腫的羽絨襖，布料光滑，不怎麼受力，剛抱出來就差點從石志堅手中掙脫，滑到地上。
幸虧石志堅眼疾手快，才把她重新抱住，架在膝蓋上，用膝蓋頂着她屁股，不讓她滑下去。
司機師傅探出頭問石志堅：“要不要幫忙？”
石志堅揮揮手：“不用，多謝！”
司機師傅這才發動汽車開走。
此刻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酒店門口也沒什麼人。
一個門童打着哈欠，看着石志堅半摟半抱着戴鳳妮過來，忙迎上去，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石志堅就說：“幫忙按電梯！”
門童就急忙跑過去按動電梯，又回頭側身對石志堅和醉酒的戴鳳妮九十度鞠躬，做了一個邀請姿勢。
石志堅抱着人上了電梯，看一眼門童。
那門童還沒幫忙把電梯按上，只是拿眼很客氣地望着石志堅，臉上笑眯眯的。
石志堅想起來了，就讓戴鳳妮靠一邊，騰出一隻手摸出十日元遞給門童。
門童立馬眉開眼笑：“祝您晚上愉快！”又是一個大大的鞠躬，幫忙按了電梯，電梯這才咣地一聲合上。
“我想唱歌，我要唱歌！”戴鳳妮在電梯發酒瘋，“我會唱好多歌曲，你知不知道？”
“知道個鬼！你給我閉嘴！”石志堅一想起今晚是自己和光子最後一次獨處的機會，卻被戴鳳妮破壞掉，就一肚子火氣。
“你兇我？嗚嗚嗚，我不玩了！”戴鳳妮猛地一屁股坐到電梯裡，發酒瘋般地踢着腿吵鬧道。
監控室內，兩名酒店安保人員看着這一幕，飲着咖啡，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這個女人，有趣！”
“是啊，可憐的男人，不知道他要怎麼應付！”
“醉雞不好吃的！”
“哈哈哈！”
電梯打開，戴鳳妮還在地上盤騰，不肯起來。
石志堅抓着頭髮，都快瘋了。
眼看電梯又要合攏。
石志堅忙伸出一隻腳抵在電梯門角，這邊伸手努力把戴鳳妮攔腰抱起來，右臂抱着她腋窩，右臂抱住她腿窩，一咬牙，抱出了電梯，因爲太急，咣地一聲，還把戴鳳妮的腦袋磕到了電梯門上。
這個丫頭在他懷裡還不老實，拽着他的領帶，當成繮繩，說要騎大馬。
石志堅被她扯着脖子，勒得喘不過氣，一股腦把她抱到房間門口才放下，順手掏出房間鑰匙，嘎吱，打開門，然後使出渾身最後一把力氣，把戴鳳妮拖進了屋子裡。
“要死了！”石志堅看着躺在地毯上的戴鳳妮，他整個人虛脫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扯開領帶，深深地呼了幾口氣。
戴鳳妮臉蛋紅撲撲地在地上翻滾着，用手抓着地毯，嘴裡叫着：“我想喝水。”
石志堅無奈地嘆一聲：“上輩子欠你的！”起身過去給戴鳳妮倒水。
等他倒完水回來時，愣住了。
戴鳳妮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自己臃腫的羽絨服，露出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此刻站立不穩地晃動着，正在展開雙臂想要把緊身毛衣從腦袋上扯下來。
看見石志堅端着水，戴鳳妮呵呵一笑，停止脫毛衣，指着石志堅鼻子道：“我認識你，呵呵，小烏龜！”
石志堅走過去，把水遞給她道：“飲多一點，當心半夜口乾！”
戴鳳妮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光，然後舔舔紅潤的小嘴脣，媚眼如絲地望着石志堅。咯咯笑道：“小烏龜，你對我真好！”
石志堅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不是小人，心裡不知爲何有些發慌，竟然不敢去看此時戴鳳妮衣衫不整的樣子。
“飲完了水早點休息，我走了！”
石志堅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猛地被身後一雙手臂抱住，一個嬌媚無比的聲音說道：“小烏龜，今晚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