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鍊子的話讓焦月春驚詫不已。
“買？還能買？”
“當然，我這邊有渠道可以買，不過...”他做拉上嘴巴的動作，“得到死保密，而且需要一筆錢。”
“不少的錢。”他強調。
說着隱晦看了一下焦月春和薛飛身上的衣服。
比起那些面黃肌瘦滿臉苦楚破爛衣服的患者和家屬，兩人是脫穎而出了。
焦月春之前一直受寵，好衣服好首飾不少，金銀很少過時，過時也值錢。
她對薛飛好，省吃儉用也不虧待薛飛，薛飛穿着都很好。
薛愛國不管他們，可是到底做不出什麼都不管的，吃穿還是供着他們。
所以，他們纔會被找上。
有錢的，總是好的。
焦月春反應不過來這些彎彎繞繞，聽了只急忙保證。
“我當然會閉嘴，我只要治好我兒子的眼睛，其他的我管不了，只要能治好眼睛，錢也不是問題。”
焦月春說得破釜沉舟，只要能治好，她會想辦法弄錢，偷摸拐騙她也管不了了。
大金鍊子對焦月春的表現很滿意。
“你能保證就好，因爲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敢說漏嘴，那不要說治好你兒子了，自己也等着死吧。”
滿意歸滿意，威脅還是要威脅的。
“我知道，我知道。”焦月春打了個冷顫，知道自己可能上了賊船，可是也沒有退路了。
她必須拼。
“現在要怎麼辦？”
“你確定要了，先準備一筆誠意金，收到後我們就會幫你買了。”
“要多少誠意金？一共要多少？”
數字大得出乎焦月春的預料，可是她還是先咬牙應了。
“我會先湊錢，不過...我想知道你們從哪裡買？”
別是挖墳吧？
“不要多想，不要懷疑渠道，不會是從死人身上挖的，也不會有什麼疾病，我們講究信譽的。”
“而且你也放心，只要你出錢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也不會查到你們身上。”
看着焦月春還不放心的樣子，他多說了一句。
“其實就是一個互惠互利，你們能拿錢治療眼睛，賣的人拿着錢去救別的命，就是這麼回事。”
焦月春愣住，可接着就明白過來。
這世上多少人過到絕境，她也聽過不少賣血賣腎的，那也有可能賣眼睛。
賣了一直眼，還有一隻，一隻眼睛也能活，那用一隻眼睛救自己的老婆父母孩子，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他們是互惠互利。
他們是互相救命。
焦月春和大金鍊子約定了最後的付誠意金後，一路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這樣想，忽然覺得其實也是在做好事。
“沒錯，就是這樣的，互惠互利，不要多想這些問題，就想怎麼治好怎麼湊錢吧...”
錢纔是大問題。
小的錢她還可以解決，大的，還是得從薛愛國這裡想辦法。
當晚回去，焦月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一桌子好菜，然後又去買了薛愛國最喜歡喝的酒。
“今天什麼好日子嗎？”
“沒有，就是想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好好慰勞慰勞你。”
焦月春勸着，成功將薛愛國灌醉，在他半睡半醒時開始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