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這邊和徐振華開車直奔首都。
徐振華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冰涼，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沒事，小念真的沒事，別擔心。”
他越這樣說，林彤心裡的擔憂和害怕越厲害，她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念怎麼會受傷？”
徐振華沉默了一會，想着怎麼把這事推給林老三，本來也是他的責任，自己頂多算是知情不報……
林彤推開他，掏出面巾紙擦了擦眼淚，嗔道：“你要不想說就算了，沒人逼你，以後你什麼也別和我說了。”
徐振華苦笑，想了想道：“其實這事吧，原本是機密，不過小念受傷了，那邊人也抓到了，證據也有了，有些事現在告訴你也可以了。”
林彤一聽臉色更不好了。
徐振華忙道：“不關我的事，你要怪就怪你三哥。我也是後來知道的，不過這事小念自己也是同意的，我再說啥也晚了。”
林彤瞪他一眼：“到底怎麼回事？你磨磨叨叨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地方。”
徐振華說她：“我不是怕你生氣得解釋清楚了嘛！”
“事情吧，是這樣的。當初小念跟那個馮樂樂，我不是找人查了嗎？我找的人查到的都是些不太重要的……”
那還叫不太重要？就差把人家哪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這種隱私都查出來了還叫不重要。
不對，林彤瞪大了眼睛，“跟馮樂樂有關？”
徐振華一看就知道媳婦明白怎麼回事了。
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幸好查出來，要不然，咱們娶個間諜兒媳婦，可真成大笑話了。”
到時候他的職位保不住是小，一輩子的名聲都得毀於一旦。
當時只想查查馮樂樂的爲人，免得小念被欺騙陷了進去，後來還是國安那邊有人查出來，馮樂樂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已經被某組織吸納，而她和小念坐同一班飛機也是提前安排好的。
林彤很是震驚，“這麼說，小念故意不聽咱們的話，不和她分手，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反過來想利用她還是想調出什麼人來？”
“對，就是想調出她在國內的一些同夥，別外還有些別的……”徐振華含糊着道：“後來小念接到一個研究項目，這一走就是兩年，直到前些日子有些眉目了，而那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的研究成果……”
所以小念是誘餌，只是沒有想到，抓捕過程中出了紕漏，小念意外受了傷。
林彤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既震驚於馮樂樂的身份，又擔心小念生氣，又爲有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你心裡有氣，有火，等小念好了，你使勁罵他。這小子，當初連我也瞞着，還是後來我才知道的。”徐振華使勁在那拱火，“還有林老三，太不是東西，當初說得好好的，可還是讓小念受了傷……”
林彤突然問：“這事跟我三哥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國安的？”
“反正他在中間沒起好作用。”徐振華振振有詞，“而且這裡面他是軍方的代表，有些事他是主導之一。當初他跟我保證過小念的安全，可他沒做到，當然要罵他了。”
林彤一聽很是贊同，“等我看着他非得好好罵他一頓。”
徐振華點頭道：“對，就得好好罵他一頓。”
媳婦把火撒到林老三身上，就不會再埋怨他了。
徐振華剛想到這，就聽到媳婦埋怨道：“你也是，知道了還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氣了那麼久。”
“咳，那不是保密嗎？”徐振華趕緊岔開話，“那個，你看要不要我告訴妮妮一聲？”
林彤嘆氣，這兩個孩子，小時候都還好，大了沒一個省心的，都離着這麼遠，想見一面這麼難，也難怪李玉波跟自己顯擺他兒子多多孝順。
“你看着辦吧？要是妮妮那邊不忙就告訴她一聲。要是她執任任務啥的，就別說了，免得她分心。”
徐振華也嘆氣，“放心吧，我能不懂這個？”
“以後，等我退了，孩子們在哪，咱們就搬到哪兒去住吧！這樣也能時常看看孫子孫女的。”
林彤好笑，“孫子孫女？我看哪，你且有得等了。”
徐振華恨恨道：“這臭小子，等他好了，就給他相親介紹對象，讓他趕緊結婚。”
“得了吧，這種事是能壓着的？”
二人這麼一說話，林彤暫時忘了擔憂，直到進了首都。
“快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到醫院，你睡一會吧！”他摟着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胸前，“你還得照顧小念，不睡一會身體盯不住。”
之前都沒睡着，所以二人才不停的說話，也是緩解緊張的心情。現在馬上就要到了，更睡不着了。
不過他說得對，不知道小念傷的到底在哪，是輕是重，她還要養足精神才行。
她閉上眼，靠在他身上，小睡了能有十分鐘就睜開眼，“到了嗎？”
“沒有，快了，睡吧，到了就叫你了。”
她嗯一聲，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他和司機說話自己都聽得見，反正半睡半醒之間。
直到徐振華叫她，她才睜眼，車已經到醫院了。
林老三已經等在門口，看到林彤，忙提高聲音道：“沒事，剛手術完，人還沒醒，但沒有危險了。”
“手術？他是哪受傷了？怎麼受傷的？是那個馮樂樂？”她一邊問一邊推着他，“趕緊的帶我們去看看小念去！”
林老三莫名心虛，“是馮樂樂，我們沒想到她竟然有槍……”
林彤一聽嚇一跳，“小念是槍傷？你能不能痛快點說啊？”
林老三知道她是真急了，“都說了沒事，捱了兩槍，不過已經沒有危險了，沒打着要害。”
林彤腳底下加快速度，狠狠瞪了他一眼，“等着再跟你算帳的。”
林老三摸摸鼻子，小聲問徐振華，“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
徐振華面無表情，只有嘴脣輕輕動了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死道友不死貧道！”
林老三眼角抽了抽，這是什麼話？
林彤在病房裡看到小念身上纏的繃帶，眼圈又紅了，兩槍都打在前胸，還有一槍差點打在心臟上，僅僅只差一毫米，也是小念命大。
張永晴在一旁勸着，“大夫說，他明天早上就能醒，真的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別哭了，我已經把你三哥罵了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