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護車!”有人大聲的喊道。
“好多血啊!”這是女生的驚叫。
“天吶,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人家林瓏小姐把她當作真心朋友,又好心邀請她上臺,她居然害人家流產!”
“太惡毒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恨的女人!”
….
又是一陣陣的自責跟炮仗似乎對準展顏轟響。
沒有人會去問她原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就感覺自己快被口水給淹沒了。
林瓏還在那滿臉痛苦的哭着:“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啊,這是我要給孩子父親的最大驚喜,我還沒來得及說呢,它不能就這麼沒了…….”
哭着她還不忘看向展顏,滿臉失望傷心的問道:“展顏,我懷孕的事情只告訴過你一個人,你明明知道的我不能……爲什麼你剛纔要推我?”
呵,展顏算是都明白了。
她所謂的神秘驚喜,就是這個吧,也就是今天的重頭戲。
利用堯真真把她騙來,剛纔又在臺上和她裝閨蜜情深的,這些都不過是引子,爲的就是最後那一下,林瓏要找機會兩人接近,然後才能摔倒污衊自己是被她推倒孩子沒的。
還真是“驚喜”啊…….
她現在可真是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展小姐,請問你爲什麼要推林瓏小姐?”
“展小姐,你和林瓏小姐不是好朋友嗎,你爲什麼要害她流產?”
“展小姐,難道你真的是因爲還放不下慕先生,所以嫉妒林瓏小姐想害她流產的嗎?”
“展顏小姐,你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態去害死一個這麼無辜的小生命的?”
“.……”
記者也一個個的蜂擁而來,圍堵着她都恨不得直接把那話筒塞她嘴裡,展顏別說要離開了,就是一張嘴那話筒都會一個個的磕到她牙齒,更何況,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現場簡直亂到不行,跟發生了什麼大動盪似的,林瓏的痛苦慘叫、周圍的議論和對展顏的指罵、記者的逼問、還有那些扛着攝像機的人也不知道按了幾千次快門,都恨不得用那鏡頭把展顏的臉給鑿出一個洞來。
“展小姐,你不是說話是默認了你是故意推倒林瓏小姐想讓她流產的嗎?”
“你害得林瓏小姐流產了,展小姐心中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你這表現是心虛嗎?”
記者還在不厭其煩的各種問題對着她刁難,展顏被這些人圍堵的想挪動一下都艱難,沒多久她就看到林瓏被人擡着離開了,那被鮮血染紅的裙子觸目驚心,不過林瓏雖然被送去搶救了,可大家的關注還在展顏這裡,罵聲、逼問、拍照,一下都沒停過。
一場被林瓏早就策劃好的陰謀,可笑的是她明知這個女人不對勁,接下會有事情發生,最後還是被人算計了進去。
外面又是一陣騷動,幾十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闖了進來,驅散着大廳裡的人羣,首先把那些拍照的和記者都趕了出去,但現在趕走又有什麼用,該拍的都全拍了,明天的新聞報道一定會鋪天蓋地。
等那些圍堵的人漸漸被趕走後,展顏也被慕時寒帶着從另一扇小門離開了。
一上車,展顏才總算感覺自己可以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剛纔在裡面,她真覺得自己都快被人給推搡擁擠的憋死了。
堯真真的電話也打來了,告訴展顏自己已經沒事了,剛纔她的手機被對方拿了,人也被帶去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一直關到剛纔歸還她手機並把她放走,也沒再吵着要她賠錢了。
而堯真真一得自由後就是打電話給展顏,她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利用,也不知道剛纔那段時間展顏那邊又發生了什麼,展顏也沒心情也跟她多解釋,只讓她自己先回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不得不說,林瓏這招還真是高明啊,她身邊就堯真真一個朋友,卻都被對方利用到了,居然連懷孕流產這種事她居然都用上了。
呵,驚喜!
兩人坐在車裡,慕時寒也沒問她爲什麼會出現在生日宴會的的場所裡,只是仔細端詳着她的臉,認真的看了又看,才道:“我來晚了,剛纔有沒有傷到?”
展顏搖了搖頭,情緒很低落,聲音鬱郁的道:“我沒事,是我疏忽了,上了對方的當,如果我不那麼衝動的出門去帝都大酒店,林瓏也就不可能…….”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慕時寒用脣堵住了。
她睜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臉上還有着難言的疲憊,可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溫柔,這些天他應該很累,可是爲了她,他還需要另外抽出時間來解決那些麻煩事,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都是爲了她操心。
封脣也僅僅只是一瞬他便放開了她,車內黯淡的光線內他凝視着她低聲道:“不用自責,錯本來就不在你,是我大意,如果能夠早點察覺出林瓏的目的,也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原本最初的計劃是在今晚這個生日宴上澄清關係,公佈真相,可沒想到事情卻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勢,就連慕時寒都沒想到,本以被他取消的生日宴,林瓏居然會揹着他舉辦。
所以即便今晚展顏沒有因爲堯真真的事情出門,林瓏也一定會用別的辦法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車裡的氣氛悶悶的,展顏看着前面,不知在想着什麼,也不知道到了現在這步,又還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和慕時寒在一起的路,真是越來越難走了。
之前還只是面對慕遇白的阻撓,可現在,呵,除非今晚的事情能夠真相大白,否者只要他們今後在一起了,還不知得遭到多少反對和負面影響,可在當時所有人看來,都是她推倒的林瓏,根本沒法解釋清。
“對了。”展顏突然想起什麼,“林瓏她真的懷孕了嗎?”
剛纔那血,可不像是假,如果真的懷孕,都能夠這麼狠心的犧牲自己孩子,那林瓏這女人真是夠可怕夠狠心的,爲達目的連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可以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