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迪克的行動果然很快,第二天,軒轅煜祈的轉學手續也都辦好了,軒轅煜祈知道他別無選擇,於是毅然的回到了家裡,葉詩蕊也向學校請了假,跟他一同回去。
瑪莎蓮得知軒轅煜祈被送出國的事情之後,擔憂的茶飯不思,尤其還現軒轅煜祈最近早出晚歸,每天喝個爛醉纔回來,而他跟葉詩蕊之間的冷戰更加顯而易見,瑪莎蓮更爲兩人的關係而擔憂。
於是軒轅煜祈的出國之日也確定了下來,就是這週五,而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而轉變,儘管葉詩蕊心疼他這樣折磨自己,但是,比起往後的痛苦,她還是堅持如今的立場,至少讓他有恨,總比痛的好。
於是這天,軒轅睿找了她到書房說話。
“小蕊,你知道我不愛多管閒事,但是,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了一二,你是不是並沒有把你跟外公做的交易完完整整的告訴小祈呢?”
不愧是在商場上行走的人,對於現狀很快就能一目瞭然,抓住重點。
葉詩蕊沉默幾秒後,擡起頭目光閃爍的看着軒轅睿道:
“大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不要告訴軒轅煜祁剩下的交易!”
“原因?”
“大哥,你跟我都瞭解軒轅煜祁的性格,他是個很倔的人,他不願做的事情沒人能逼得了他,他會出國,是因爲跟我鬥氣,他好勝,絕不容忍我看不起他,他認爲我跟總裁做這樣的交易完全是因爲他無能,所以他答應出國,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後悔自己做的決定,一旦他知道我跟瑪莎總裁的所有賭注,他會起叛逆心,跟瑪莎總裁對着幹,這樣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他還不夠成熟,還不能冷靜的看待這些事情,就算他怨我,以後他會知道我是爲他好就可以了!”葉詩蕊微微黯然,但是語氣卻是不可置疑的堅定,因爲這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
“我理解你這樣做的理由,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這次外公不僅讓小祁到國外唸書,我還知道他另外給小祁安排了一個陪讀的,你猜是誰?”
陪讀?葉詩蕊目光一閃,似乎已經猜到了。
“是宮筱雅,看來就算做了交易,外公還是動了不少手腳,你確定這樣還要瞞着小祁嗎?”軒轅睿的意思很明白,宮筱雅畢竟是軒轅煜祁喜歡過的人,他們的感情比她要深厚,加上瑪莎迪克的有意撮合之下,和軒轅煜祁如今對葉詩蕊的誤解,那麼接下來會生的事情是可想而知的。
但……葉詩蕊既然做了這個交易,就是有心想要賭一把,就算輸了,她也無悔。
“我相信他,就算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也認了!”
見她如此堅決,軒轅睿也就應承了她的話,他欣賞葉詩蕊的能力,同樣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軒轅煜祁好,只是軒轅煜祁要什麼時候才能參透其中的道理,就只能看他們倆的造化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時間沒有因爲他們的哀傷而停留,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轉眼就到了軒轅煜祁離開的前夕。
這段時間軒轅煜祁一直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同在屋檐下的葉詩蕊卻依然不聞不問,彷彿他即將離開的這些日子對她來說沒有絲毫意義,這對他而言是沉痛的打擊,他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她,明明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但爲什麼偏偏能夠表現的那麼冷酷,反而是他,明知道她爲了錢而讓他遠離自己的家,但他卻無法憎恨她,甚至不愛她,只要她說一句話,只要她說他會想他,就算讓他離開自己溫暖的家,他也會爲了她而努力,但是她卻一句話都沒說,就算是一個不捨的眼神?也沒有。
軒轅煜祁要出國,宮筱雅作爲瑪莎集團有意培養的人才也跟着隨行,瑪莎蓮擔心的看着葉詩蕊,但對方卻比她更快的接受這個事實,並且沒有任何的異樣。
軒轅煜祁這次出國,是在瑪莎迪克的刻意安排下進行強制性的商業管理學習,所以什麼時候能夠學成歸來都是個未知數,瑪莎迪克放話了,軒轅煜祁就算畢業後也要在美國分公司負責管理操作,除非達到他的要求,否則不能回來,這下歸期更是遙遙無期了。
因此今天軒轅一家的人都來到機場送行,最不捨得的莫過於最疼這個小兒子的瑪莎蓮,只見在安檢入口旁,宮筱雅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等候,瑪莎蓮則緊緊地抱着軒轅煜祁難過的大哭起來:
“小祁,媽媽不在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真熬不下去了,一定要給媽媽,就算爸責怪,媽媽也會保護你的!”
“好了,媽,我不是去送死,你別哭喪一樣!”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媽媽這不是捨不得嗎?”對於軒轅煜祁的玩笑話瑪莎蓮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難過,眼看登機的廣播在不停的重複着飛往美國的班機即將起飛,瑪莎蓮只好依依不捨的放開他。
軒轅駿及幾個哥哥輪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是給他無形的鼓勵,一切盡在不言中。
輪到葉詩蕊時,其他人都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把小小的空間留給他們小兩口,而她的臉上並沒有離別的傷痛,而是依舊是淡淡地:
“你,好好照顧自己,保重!”
軒轅煜祁聽言,冷諷的一笑:
“你就只有這些話對我說?”
“嗯……”
“葉詩蕊,你真的很狠心,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回來,也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決定!”
放下狠話,軒轅煜祁不再留念的轉身離去,只是在轉身那一刻,他的淚水從眼角輕輕淌下,沒人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心有多痛。
而葉詩蕊從頭到尾沒有直視他的目光,眼眸失落的垂下,一滴,兩滴,三滴……
淚水一點一點的沾溼了地板,她,終於狠下心的把他送走了,連同她的心也一塊兒送走了、
軒轅煜祁,對不起,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送走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痛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