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是波瀾不驚地進入秦家大宅。
可離去時秦凡卻生起了那極其少有的惆悵跟唏噓。
秦老三的人格，那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他跟秦家的恩怨是不死不休，但這不死不休卻是除去了秦傑父女。
畢竟當年遭受整個秦家的欺凌，唯有這父女倆不隨主流置身事外。
對於那個時候的秦家一家三口來說，能不落井下石的秦家人都是好人！
衝這點，也讓秦凡在大刀闊斧把整個秦家沉淪下去的同時放過這對父女。
奈何造化弄人啊！
至此，秦凡除了一聲安息之餘的可惜外，也沒什麼可說了！
他理解秦傑的作爲，可理解歸理解，誠如秦傑所說，造的孽要還，作的妖一樣要還！
興許對於這個自稱活着是一種煎熬折磨的秦三少來說，或許這樣式的解脫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呼-！！！”
走出秦家大宅。
迎着外頭那布起了烏雲的天空，秦凡長長地舒了口氣。
正當他準備大步離去之時。
口袋裡的手機突兀震起！
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屏幕顯示急促地顫動着。
秦凡稍稍一擰眉。
最後還是接通了。
“喂！”淡漠的聲音發出，秦凡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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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我是華笑天！”帶着一股鄭重的味兒，那頭的華笑天正聲道。
“說！”有點意外，但也不至於詫愕，秦凡惜字如金般沉聲道。
“關於令尊令堂的事兒我已經聽說了！查出是什麼人乾的沒？”華笑天如是道，但聲音卻帶出了一股緊張的氣息來。
是的，他緊張，他怕這是國內什麼大家族所爲。
一旦真是那樣的話，那真得亂套了。
秦凡的復仇，誰人能阻攔？
他自問自己不行。
到時候面對的絕對得是這個逆天妖孽的大殺特殺！
那樣的局面，之於守護院，之於華夏高層來說，絕對不是一個能輕易接受的結果！
可他也明白，能一拳震退他的主兒，算他跟高層再不能接受那也得忍着！
“查出了！”話已至此，秦凡也大差不差地推斷出華笑天所想，當下淡淡地應聲道。
“誰？”華笑天心跳加速起來。
“喬家喬錫元！”
“魔都的喬家？”
華笑天頓然一慌。
喬家雖然相起嶺南葉家這種家族來說差了許多。
但一旦真發生個冬瓜豆腐三長兩短的話，那對於整個魔都來說都不亞於一次地震式的動盪。
如此背景下，他談何不慌啊！
“對！”秦凡道。
“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呵呵，讓人追蹤我各路消息這麼久了，華師你還不瞭解我嗎？”秦凡譏諷地玩味笑出聲來。
嗡-！
聽到這。
華笑天腦袋一陣發嗡。
這混蛋小子。
這又是要走極端的節奏嗎？
“能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喬家畢竟不同於杜家那種企業家庭，一旦發生點什麼的話，對於整個魔都，整個華夏來說都是一種風暴啊！”華笑天沒底氣地哀聲一勸。
殊不知秦凡對此卻不以爲然地嗤笑起來，“那是你們該考慮的事！跟我何干？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出來阻撓的，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必定會人擋殺人，神擋屠神！”
“你這是要挑釁王法嗎？”被秦凡這狂言一刺撓，華笑天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可這話一出他立馬後悔了。
似乎知道秦凡會怎麼回答似的，在話落瞬間臉色急變起來。
“挑釁了又如何？在我的世界裡，沒有王法，只有我自己的規則！惹急眼了，哪怕是成爲全世界的公敵那又如何？你們又能奈我何？哈哈-！華笑天啊華笑天，在我面前，不要擺你那華夏第一人的頭銜，更不要以那什麼狗屁守護院來說事，只要我想，你們是一羣渣！一羣分分鐘把你們踩入十八重地獄的渣！懂嗎？乖乖的，萬一我心情好了，說不定會給你些許福利也說不準！哈哈！”秦凡不屑一顧地仰天狂笑道。
挑釁又如何！
沒有王法！
只有自己的規則！
狗屁守護院！
你們是一羣渣！
聽着這些大逆不道狂到沒邊的言辭。
華笑天竟然生不起任何絲毫的反感慍怒心。
強者，終歸是主宰這個世道的階層。
打自那一晚在杜傢俬營醫院的一招試探，華笑天徹底服了！
在秦凡這番狂言之下，他不羞不惱。
反而是被秦凡後半句給迷住了！
福利？
什麼福利？
秉住呼吸在福利這兩字急速地思索了幾秒。
沉默之後，他急促道，“什麼意思？”
“這次我父母被綁的事件後面是小鬼子，所以收拾完喬家之後，東瀛之行是勢在必行的！不知道華師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趟東瀛，說不定還能直面一下那條什麼八岐大蛇呢！還有-不出意外的話，你卡在入罡勁的門檻已經不短時間了吧！想突破嗎？”秦凡輕佻地笑問着。
突破罡勁？
華笑天連做夢都想！
當下被秦凡一言挑破自己的武道修爲，華笑天心的震撼不言而喻！
但更讓他震撼的是秦凡那句想突破嗎？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直接讓他的心態亂了！
呼吸也於這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他道，“你有辦法幫我突破？”
“東瀛之行，我缺個打下手的！有興趣嗎？”沒有搭理華笑天這顯得有些無知的問話，秦凡笑着搖頭道。
“我這未入罡勁的武道修爲去直面八岐大蛇？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還有，我的身份已經爲全世界所知曉，這麼闖入東瀛大開殺戒，這意味着什麼你應該明白吧！那樣一來，分分鐘得挑起兩個國度的武道戰爭！”聽着秦凡這根本不考慮後果的無知無畏之言，華笑天擰起了眉頭。
現在這個武道修爲，雖說被華夏那些武道界無知的人兒被尊稱爲第一人，但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清楚嗎？若是以這種修爲踏入東瀛的話，怕是到頭來連渣都沒得剩！
連祁連半仙以及東南西北那四個老傢伙都不敢掉以輕心的陰陽師以及神忍，那豈是他華笑天能招架的？
入東瀛？
那是在找死！
別說突破罡勁的瓶頸！
怕是一踏足進去永遠出不來了！
“我不想聽你扯那麼多廢話，我問你一聲，有沒有興趣？敢不敢？”
對華笑天的言論嗤之以鼻，秦凡一邊走着一邊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