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有點詫異地看向羅西亞娜，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講。
不是一直都有別的派系的成員來投靠第三派系嗎，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畢竟大家都知道，第三派系有錢！
羅西亞娜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王業沒注意到這個事情也正常，因爲他又不操心這些瑣事，都是自己在經手操辦的。
她就起身，拿着一個文件夾來到王業的辦公桌前。
俯下身來把文件夾倒過來放在辦公桌上，纖細的手指指着幾個數字給王業看。
“你看，這是我統計的這個月來投靠我們派系的人，比着上個月多了近60%！更關鍵的是，來自第一派系的成員佔比超過了一半……”
隨着羅西亞娜的講解，王業也明白了到底哪裡不對勁。
能被羅西亞娜記錄在案的，那當然都是有點資歷的人，也就是有希望明年衝擊杜馬議員席位的！
另外一些小魚小蝦之類的壓根就不會統計進來。
現在有兩個疑點，一個就是人數突然開始攀升，這個月來投靠的人員已經高達六十出頭。
另外一點就是來自第一派系的人突然增多……
要知道，之前一段時間，來投靠第三派系的人，基本都是來自那些不入流的小派系。
就算有第一派系的人，那也都是邊緣人員，在第一派系拿不到什麼資源，就寄希望於來王業這邊碰碰運氣。
現在王業算是和格雷茲洛夫聯手了，兩個派系也在一致對外。
但這並代表兩個派系就不分你我，允許成員自由流動了啊……
按照這個趨勢，本來第一派系明年的競選就壓力挺大的，結果又有一批資深甚至是骨幹人員“跳槽”到王業這裡來。
那格雷茲洛夫還不得急眼啊……
…………
王業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開口問道：“這些人員有說是因爲什麼原因纔要轉換派系的嗎？”
第三派系招人也是有門檻的，不可能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要。
如果有別的派系轉投過來，羅西亞娜還會親自出面做個面談，瞭解一下對方因爲什麼才投靠第二派系。
對於一些風評不好，或者就是奔着資源和金錢纔過來的人，她也拒絕過不少的。
羅西亞娜點點頭，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分析過，這些人都是一個個的小團體，經常是幾個人一起來投靠的。據他們說，第一派系內部競爭太激烈，而且大家理念經常不一致，所以內鬥嚴重。他們不想再在那樣的環境下發展了，感覺我們派系內部氛圍更好，理念更先進和開明，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看好你這位黨魁……”
說着，羅西亞娜嫵媚地瞟了王業一眼。
那風情萬種的眼神，讓王業有點口乾舌燥，不過這裡可是辦公室，不太方便……
就看了看手腕的表，故作嚴肅地說道：“快下班了，這樣吧，今天去伱寓所那邊，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咱們兩個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情。”
王業還真沒在羅西亞娜寓所那邊留宿過呢，以前都是羅西亞娜去小鷹賓館找他。
聞言，羅西亞娜也是心中一蕩，臉上浮現出隱隱的紅暈。
她當然不會拒絕，就起身說道：“好呀，我先打個電話回去，讓傭人準備好晚餐。”
羅西亞娜的寓所面積也不小，畢竟出身豪門嘛，哪怕以前是單身一人在莫斯科，但家裡給她買的公寓面積也是兩百多平的。
除了她居住外，還有兩名女傭負責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聽她說，這兩名女傭還是家族那邊從彼得堡派過來的，都是家族從小培養的。
不但精通家務，關鍵時刻那還能充當保鏢！
…………
車隊開到羅西亞娜寓所樓下，王業就讓謝廖沙他們回去了，自己則和羅西亞娜手拉手走進公寓大廳。
這裡自然也是非常高端的公寓。
大樓並不算高，還是老式的建築，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灰白色的石材外牆，粗大的石柱，高高的臺階，富麗堂皇的大堂。
在莫斯科市中心，類似的建築隨處可見。
應該這棟大樓裡住的人並不多，所以王業和羅西亞娜從進入大堂到來到寓所門口，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人。
除了幾名公寓安保和服務人員外。
這裡王業來的並不多，好像也就來過一次吧，都記不太清了。
回到家中後，女傭早已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兩人脫掉外套換上拖鞋，洗了洗手就開始共進晚餐。
王業今晚過來當然不只是……嗯，那個。
在辦公室沒討論完的事情，趁着吃飯的時間還是要討論一下的。
“對了，第一派系那邊最近情況怎麼樣，我也沒感覺有什麼異樣啊。”王業不解地問道。
這段時間，他也和格雷茲洛夫聊過好幾次，關於競選什麼的。
但從來沒有聽格雷茲洛夫說起內部不和之類的事情。
羅西亞娜搖搖頭，“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所以纔會覺得奇怪。但再仔細想想，這也很合理，第一派系本來就是由幾個不同的派系合併而來的，內部大小山頭林立，各有各的利益訴求。現在有一些小山頭的人受到了排擠，想要轉投我們派系，這也可以理解吧。”
她這話，乍一聽是沒有問題的，就連王業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但王業又轉念一想，還是感覺有點不對！
或許是所謂的“男人第六感”吧，只是隱隱感覺不對，真要讓他說到底哪裡不對，他也說不出來……
吃過飯，兩人休息了一會，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名女傭自然很知趣地“消失”了，把空間留給王業兩人。
王業正“毛手毛腳”地撩撥羅西亞娜呢，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很是掃興啊。
在這個時間點，能打他手機的，自然都是關係很近的人，王業也不得不拿來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納蘭雅琪打來的電話。
這丫頭前些天剛從國內回來。
八月初時，她跟着王業回的國，王業沒待幾天就回來了。
而納蘭雅琪說要在國內再住一段時間，陪陪老媽什麼的，就留了下來。
結果這一陪就是兩個月……
一直到了十月份，她纔回來。
在國內待了那麼久，應該每天胡吃海塞的，人都胖了兩三斤！
這把納蘭雅琪嚇了一跳，最近都不怎麼吃飯，說要趕快瘦回去呢。
至於王業和羅西亞娜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只是納蘭雅琪的反應有點出乎王業的預料，他本來以爲納蘭雅琪不說哭鬧一場吧，起碼也會悶悶不樂一段時間。
結果呢，納蘭雅琪壓根沒當回事，這讓王業都有點“受傷”，難道這丫頭真的只是把自己當“飯票”，而沒有什麼感情嗎……
這個問題，王業委婉地問過納蘭雅琪。
納蘭雅琪的回答是，本來她和王業確定關係時，就沒有指望能嫁給他了。
不過當初是以爲王業會娶阿潔莉娜呢，所以還有點暗中較勁，認爲自己不比阿潔莉娜差。
但現在王業卻突然和一個什麼“女大公”訂了婚，這還是普定的義女！
納蘭雅琪就完全沒有較勁的想法了，她反而感到高興，因爲自己看上的男人如此出色優秀！
不得不說，這個回答讓王業相當無語，只能說納蘭雅琪的思維……
與衆不同吧！
…………
扯遠了，說回納蘭雅琪的電話。
王業剛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聽到納蘭雅琪嚷嚷道：“米沙，你一定要幫我出氣！我要氣瘋了！”
把王業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彆着急，慢慢說。”
“前一段我不是在國內嘛，那時是暑假，所以我就和以前的高中同學們聚了幾次會……”
隨着納蘭雅琪的講述，王業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納蘭雅琪在國內的那段時間，確實很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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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銀行卡里的零花錢就好幾百萬美刀！
在2003年的國內，這絕對是小富婆了，所以幾次同學聚會，都是納蘭雅琪豪爽地請客，而且聚會地點都是選擇了首都最好的酒店。
以她出國前家庭層次，同學中也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都是普通老百姓而已。
當然了，也有一些同學家裡還是趁點錢的。
納蘭雅琪那一班，畢業後出國留學的也有幾個人，去哪的都有。
其中有個男生，高中畢業後去了澳洲留學。
很明顯，這男生的家庭條件要比納蘭雅琪家要強不少的，因爲去澳洲的費用可比便宜！
在俄羅斯留學，如果是友大那樣的學校，學費加生活費一年也就五千美刀就夠了，人民幣四五萬。
而澳洲留學一年，怎麼着也要大十幾萬！
這個叫李元剛的男生，本來在同學中還挺有優越感的，參加同學聚會時，還特意開上了家裡老爸的寶馬五系。
結果到了地方纔發現，人家納蘭雅琪開了一輛保時捷911跑車！
這車還是柳眉買來自己開的，納蘭雅琪給“徵用”了而已……
除了開豪車，納蘭雅琪還滿身頂奢大牌的衣服！
首飾倒沒有戴多少，因爲王業不喜歡，所以她就簡簡單單地戴了一條鑽石手鍊而已。
但這條卡地亞鑽石手鍊，光是上面鑲嵌的一克拉以上的鑽石，就多達一百多顆！
再配以數不清的彩色碎鑽，那真的能閃瞎人的眼啊。
而她另外一個手腕上，則是帶了一塊百達翡麗的複雜計時款手錶，價格不算貴，十幾萬美刀罷了。
這次亮相，納蘭雅琪真的是驚呆了所有的“小夥伴”，包括李元剛在內。
前兩年暑假時，納蘭雅琪也回國了，當時也沒見她這麼闊啊，今年怎麼突然就成“暴發戶”了呢。
按說，參加這種同學聚會，納蘭雅琪也可以低調一點。
可以不穿頂奢大牌，不戴鑽石手鍊和百達翡麗，不開那輛引人矚目的保時捷跑車。
但她可不願意那樣做，因爲她就是喜歡炫耀怎麼了！
自己憑本事“掙”的錢，花大價錢買的首飾買的衣服，爲什麼不能穿出來曬出來呢。
…………
同學聚會上，納蘭雅琪確實出盡了風頭。
老同學們也都二十出頭了，大家也都不再是什麼不懂的年齡，所以納蘭雅琪毫無疑問地成爲了衆星環繞的對象。
李元剛也是大獻殷勤，隱隱透露出想要追求納蘭雅琪的意思。
其實以前在高中時，這小子就給納蘭雅琪寫過情書的，只是當時納蘭雅琪沒有搭理他。
後來兩人畢業後一個去了俄羅斯，一個去了澳洲，當時的通訊也沒有那麼發達，所以就沒怎麼聯繫過。
前兩年的同學聚會時，李元剛還吹噓自己去了澳洲後找了個白妞女朋友，也沒有對納蘭雅琪表露什麼想法了。
只是這一次，突然發現納蘭雅琪不一樣了，這小子就又有了想法。
納蘭雅琪當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了。
開玩笑，就李元剛這樣的所謂“富二代”，家裡那點小錢，怎麼可能會被納蘭雅琪看到眼裡呢。
拿他去和王業做比較，那都是對王業的不尊重！
聚會過後，納蘭雅琪就沒再當回事，但李元剛卻“惦記”上她了，好幾次捧着鮮花去堵門。
搞得納蘭雅琪不厭其煩。
乾脆就搬去王府花園那邊住了，電話號碼也把李元剛拉黑，這纔算避免了騷擾。
但她沒有想到，後來李元剛或許是看追納蘭雅琪沒指望了，加上開學時間到了，他也不得不回澳洲。
於是就在班級QQ羣裡開始攻擊起納蘭雅琪來了。
同學們提起納蘭雅琪時，他都會立刻蹦出來陰陽怪氣幾句。
剛開始還比較隱晦，沒有說太難聽。
但今晚可能是納蘭雅琪在QQ羣裡懟了他兩句，李元剛惱羞成怒，直接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納蘭雅琪現在肯定是傍大款了，在莫斯科這邊找了個“老頭子”，給人家當三……
甚至就連納蘭雅琪的老媽，都被他攻擊了。
說柳眉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估計也是靠身體才能供納蘭雅琪出國留學的。
母女兩人都是做……的！
這真的把納蘭雅琪氣炸了，要是面對面，她都要給李元剛那小子幾個耳光。
但現在兩人一個在莫斯科一個在澳洲，她夠不着啊！
於是就來找王業哭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