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忽然，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這麼說也不全對！”
“在仙魔大世界成了空殼的那段時間，纔是真正艱苦的時候，整個大世界陷入末法時代，那種感覺，未曾體驗過的人根本不會理解。”
“修煉難，難如上青天，一點點資源都值得無數人去廝殺，去爭奪。”
說道這裡，老者似乎是回想起了那段崢嶸歲月，他渾身氣勢一變，站起身來，說道：“而我，就是那個時期崛起，一步步踏上巔峰，在成就真神之後，轉戰各界，最終成爲天神，成爲這仙魔大世界的天帝！”
“那您爲什麼會選擇回來？”
莫餘有些不理解，畢竟，老者艱苦一生，廝殺無數，最終從末法之地成爲真神走出仙魔大世界，如此堪稱絕代的人物，卻從坑裡爬出來之後，又回到了坑裡，這有些不可思議。
“故土難離啊！”
老者聞言嘆息，說道：“縱然這仙魔大世界百般不好，但是終究是生我養我之地，不但是我，五帝，九皇，甚至是那些天兵天將，都是從外界歸來之人，我們創造了仙魔大世界有史以來第一座天庭。”
說道這，老者臉色頓時複雜了起來，有懷念，有惋惜，有後悔，又有無奈。
“再後來，號稱諸天萬界第一位面的洪荒世界誕生，那是造化之主掠奪仙魔大世界建立而成的，我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也搞不懂他想做什麼，然後，又有很多很多宇宙最強者對造化之主出手，那一戰打的很激烈，宇宙震顫，星河逆流，世界毀滅。”
“本應是直接成爲一方大世界的洪荒世界因此而化爲蠻荒之地，成爲一個位面，而造化之主更是直接隕落。”
“億萬年後，洪荒世界再次出現，當時我和其他四帝九皇共同商議，準備將洪荒世界融入仙魔大世界，返本歸元，再現古老輝煌，但是可惜，失敗了！”
老者長嘆一聲。
“失敗了？”
莫餘聞言眉頭微皺，因爲，在他的認知裡，應該是成功了纔對啊。
“你覺得成功了？”
老者看着莫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四帝隕落，九皇隕落，整個天庭，在那一戰中，耗去了九成九的元氣，剩下的都是殘兵敗將，我也因此身受重傷。的確，我們贏了，但是，也輸了，堪稱是一場很慘烈的勝利，在那一戰最終，洪荒世界之主鴻鈞道人手持造化之主殘留的半片道基碎片，以此控制整個位面，和我們廝殺良久，特別是那半片道基碎片，擁有的可是宇宙最強者殘留的一絲力量。”
“天溪的母親，也是死於那一戰！”
老者看着天溪神女，忍不住一嘆，說道：“最終，我和剩下的人以絕世法力將洪荒世界融入仙魔大世界，仙魔大世界也因此恢復了一部分本源，再然後，就是如今這個樣子了。”
“當真是慘烈啊！”
莫餘聞言忍不住感嘆。
和寧不朽和通天等人不同，莫餘被兩人算計已久，自然不會對兩人有什麼認同感，自然不會對洪荒有什麼認同感。
實事求是，從立場上來說，雙方都沒有錯。
老者帶領的天庭是爲了恢復仙魔大世界過去的榮光，是爲了自己的家鄉。
而寧不朽和通天，也是爲了洪荒世界。
“你需要我怎麼幫你？”
莫餘忽然開口問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
老者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說道：“第一，我安排你和天溪大婚，大婚之後離開仙魔大世界，前往其他大世界我的一些老朋友哪裡，當然了，說是朋友，但是，大宇宙中哪有什麼真心實意的朋友，我會付出一些資源換取他收你們爲徒，而你，在未來成長起來之後，務必要幫天溪一把。”
“第二，你隨我進天庭爲官，如今我這個天帝依然還保持着至高無上，在下面則是仙佛妖鬼四帝，我冊封你爲中央魔帝，並將女兒下嫁給你，讓你成爲儲君，以此將你帶入這場鬥爭之中，但是，如果你選擇這一條的話，將會很有壓力，甚至，危機重重！”
“我選第二條，我莫餘從不是退縮逃避之人！”
莫餘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對老者說道。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然後看着莫餘，微微點頭，說道：“好，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放心吧，在你正式成爲中央魔帝之後，我會以整個天庭爲核心，啓動灌頂大陣，幫你直接灌頂到下一個境界，到時候，你差不多也就擁有半步天尊的境界，足以和其他四帝相提並論了。”
“直接提升一個境界？”
莫餘聞言一愣，然後快速在內心中向孽問道：“孽，這種提升，有副作用麼？”
“放心吧，沒有的！”
孽聞言微微搖頭，說道：“這種灌頂大陣，是以死去的無數神靈本源融合成的精華灌輸你體內，那種萬道源力，絕對是罕見的至寶，只有大勢力纔有，這天庭能有，我說真的，很驚訝的。”
“你想太多了，仙魔大世界有這種東西很奇怪麼？畢竟，種種災難過去之後，你看看仙魔大世界現在還剩下幾個人？”
莫餘聞言嗤笑。
“倒也是！”孽聞言頓時無語。
正常來說，一些大勢力會建立這種灌頂大陣給弟子使用，但是，用的材料都是在外廝殺後敵人的屍體，像是仙魔大世界這種用自己人死去的屍體灌頂的，還真是罕見的很。
不過，莫餘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只知道，很快，自己就能在提升一個境界了。
心中狂喜，莫餘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看着老者，說道：“那我應該對付的敵人是？”
“仙帝通天，佛帝寧不朽！”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冷聲說道：“這兩人，全都是洪荒餘孽，他們時時刻刻都想等我死後破壞洪荒和仙魔兩大世界氣運的平衡，以此掌控仙魔大世界，發展成新的洪荒世界。”
“但是很可惜！”
老者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有他們的佈局，我也有我的算計，十萬年前，我曾親自插手算計了他們找的氣運之人，所有的洪荒氣運，都已經被菩提祖師的菩提傳道殿所吞噬，他們就是想佈局，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