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之中，凡人紛紛驚恐的看着天空，有些人，甚至已經跪下膜拜了。
“天啊，怎麼忽然天變黑了？”
“快塊天空上，那些煙花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我的天啊，那是星辰在爆炸麼？世界末日要來了麼？”
“那是仙人在戰鬥，是神仙在打架！！！”
“.......”
而在修煉界之中，修煉者們不像凡人那麼愚昧，他們對於修煉之道更理解，對於仙神更有認知，所以，當他們看向星空的時候，紛紛忍不住站在地上，再也轉不開眼睛了。
“那是，神通秘境在戰鬥麼？”
“不，不可能，神通秘境沒有那麼強的實力，那最起碼，也是傳說之中的神靈在戰鬥！”
“難以置信，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神靈戰鬥，真是可怕啊！”
“誰說不是呢，那一片星空，得是多麼大的範圍啊，如果放在大地之上，恐怕差不多有一個域那麼大了，神靈的戰鬥，真是不可思議！”
“神靈，神靈不是隻有在傳說之中才有的麼？沒想到，世間還真有神靈的存在！”
“那纔是我們修煉的終究目標，成神！！！”
“沒錯，成神！”
成神？
神靈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但是，有人比那些底層修煉者，更瞭解成神的艱難。
無論是星空之中，那些道主大能，還是大地之上，那些無上神宗的老祖，或者是神庭的大帝，亦或者，是魔道的主宰。
他們這些站在神庭秘境巔峰的人物，才真真的瞭解，成神的艱難！
已經有數十萬年沒有誕生過半神至尊了，更何況是傳說之中都罕見的真神。
想成神，哪有那麼容易啊！
伏靈州上空，古牧大帝和李星辰，還有仙武老祖，三人盯着星空之中戰鬥的莫餘和天華半神，心中都震驚難耐。
一個神通金丹境的莫餘，爲什麼會忽然擁有和半神化身戰鬥的實力？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忽然發現，這種戰鬥，如果是他們上去的話，無論是莫餘還是天華半神的化身，他們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
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會輸！
那是，接近半神至尊的戰鬥，那是僞半神級的戰鬥力！
看着那覆蓋星空無盡遠的戰鬥餘波，就算是古牧大帝，也忍不住呆愣當場，在古牧大帝的手中，萬劫斬妖劍綻放着光輝，似乎躍躍欲試，想加入戰鬥之中幫助莫餘。
牧雲雪的身影，漂浮在古牧大帝的身側，淚眼朦朧的看着星空之中，戰到癲狂的莫餘。
“他會勝麼？”牧雲雪忍不住開口問道。
古牧大帝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的實力，就算是爲父也不敢說能奈何得了他，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能勝，半神至尊就是半神至尊，不死不滅，是武神界的至強者，如今和那小子戰鬥的，不過是天華半神的化身罷了，就算那小子打敗了天華半神的化身，那又有什麼意義？一旦天華半神的本尊出手，他瞬間就會被殺死！”
牧雲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之色，然後她怔怔的看着古牧大帝，語氣凝噎的說道：“天華半神，是孃的父親，我......”
牧雲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古牧大帝打斷了。
古牧大帝眼神凝重的看着牧雲雪，說道：“他將你害成這幅樣子，你難道就不恨他麼？”
牧雲雪搖了搖頭，苦笑的看着古牧大帝，說道：“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人性這東西，我也懂，我被他長時間的囚禁起來，又被他惡言相向，本已經絕望，可是，因爲他忽然態度的轉變，讓我喜歡上了他，這種畸形的感情，本就不正常，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女人一旦喜歡一個男人，什麼都不會在乎的，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不也是如此嗎？”
古牧大帝聞言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盯向星空之中，莫餘的身影，更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這個混賬！
深吸一口氣，古牧大帝微微嘆息的說道：“小雪，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這件事，我們都無法去改變，你不行，我也不行，他雖然是你的外公，但是，經歷了萬古歲月，經歷了千重劫難，萬重生死，如今的他，早已經心堅如鐵了，就算是你娘，當初不也是被他隨意用來當做試驗品？就是因爲你娘體內蘊含至尊血啊！親情？呵呵，這種東西，在他那種人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萬古歲月後的他，在乎的只是麪皮和自身罷了。”
牧雲雪聞言渾身一震，然後眼淚忍不住快速滑落了下來。
古牧大帝口中的他，說的自然就是天華半神了！
是啊，活了萬古歲月，經歷了世上的一切，那些半神的追求，不過是成神罷了，除此之外，排第一的是自身利益，排第二的是臉皮面子，親情？那種東西，早已經被半神至尊們無視了。
所以，她雖然是天華半神的外孫女，古牧大帝雖然是天華半神女婿，但是，他們和天華半神的半截神軀比起，又算的了什麼東西呢？
就算去找天華半神求情，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看着悲鳴的牧雲雪，無論是古牧大帝，還是仙武老祖，亦或者是李星辰，都忍不住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千古半神第一戰，那小子，雖死猶榮啊！”仙武老祖忍不住輕嘆。
李星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是榮譽無疑，但是，師姐這個弟子，今日這一死，也不知道師姐回去會跟我怎麼鬧騰呢！”
......
不管別人的看法和想法，此時，莫餘是徹徹底底的和天華半神戰到了癲狂程度，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一切思緒，所有的精力都在用來戰鬥。
時刻不停的轟殺！
三千小神通，八百大神通，甚至是三大無敵神通，莫餘盡數用了出來，毀滅法則之力，更是被莫餘用的爐火純青起來。
而天華半神也是如此，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雙方，最少都肉身炸碎上萬次了。
時間，纔過去了不到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之中，兩人時時刻刻都在轟殺對方，任何一人不慎之間被轟殺到了身上，馬上就是肉身破碎的下場。
而兩人，每一秒都能轟殺出來數十萬次攻擊！
無論是躲閃，還是防禦，都被兩人遺棄了，現在，就是純粹的攻擊，你殺我，我殺你。
無論是莫餘還是天華半神，他們都在苦苦堅持着，法則之力已經被他們消耗了大部分，此時，他們都想着耗死對方。
莫餘是沒有辦法，而天華半神，則是放不下那個臉皮讓本體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