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暫時不想談,一會回家再說。
牛明洋把慕錦年放在車子裡的襯衫拿來。
慕錦年關上門,對着喬安說,“換上吧!”
喬安接過襯衫,扭捏着說,“我去洗手間換吧!”
慕錦年看她彆彆扭扭一副羞嗒嗒的樣子,“就在這兒換,這裡有暖氣,很暖和。”
喬安見慕錦年不讓她走,她看了一眼他,眼神示意他出去。
“換吧!我不看就是了!”慕錦年催她快一點換衣服。
喬安拿着衣服,脫下身上的高領薄衫,慕錦年回過頭看她。
看着後脖頸上沒有什麼燙紅的地方,這才用毛巾把剛剛用紙巾擦的時侯,被水浸溼的紙巾屑給擦掉。
喬安縮了一下脖頸,不滿的嘟嚷道,“你做什麼啊?”
“幫你把水漬擦掉啊!”慕錦年很正經的回道。
喬安聽了迅速的把他的白襯衫穿在身上,然後背對着他係扣子。
襯衫太大,襯衫下面的扣子她沒有系,直接把兩個下襬系在一起,甩着他襯衫袖子作唱戲狀,“像不像跳財神的呀?”
看她調皮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把外套穿上,在這兒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喬安有些擔憂,怕鄭文麗再闖進來,想去車裡等,但慕錦年說完就走了,她只得在包廂裡等他。
鄭文麗看着向來成熟穩重的兒子,剛剛那浪蕩的舉指,說,“那是什麼女人?”
慕錦年看着母親,“是我要結婚的人。”
聽到這話鄭文麗氣的火冒三丈,“別胡說,更不能胡來,你的親事媽來安排。”
聽到這話慕錦年笑了,“媽,我三十多了,馬上要奔四了,還要您給我安排怎麼生活?”
鄭文麗知道慕錦年的意思,是不要她插手他的事情,但兒子再大,在母親眼裡也是孩子。
她終歸是不放心兒子的,像剛剛的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斷然不會接受。
“錦年,媽知道你有能力,安排好自已的生活。”
“但媽想說的是,你和那些女人玩玩可以,但不能結婚。”
“要結婚,必須選個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姑娘。”鄭文麗向來高傲,而且看不起人。
當初何初夏能入鄭文麗的眼,也都是因爲何初夏的奉承。
要是何初夏不會逢迎拍馬,只怕何初夏漂亮的跟個天神似的,鄭文麗都不會同意。
人性都是自私的,鄭文麗那麼看中何初夏,到最後因爲何初夏克她兒子的傳聞,她都能狠下心來不要何初夏。
“媽,這事您別管,我有數。”慕錦年對母親說,娶媳婦的事情,讓她別管,他自個兒拿主意。
“那可不行,媽必須給你把好關。”鄭文麗一副一定要插手兒子婚姻大事的樣子。
慕錦年安撫了一下母親的情緒,然後轉身走了。
包廂門開的時侯,喬安一顆心嚯嗵嚯嗵跳着。
他走了包廂,看着坐在那兒的姑娘緊張的嚯一聲跳起來,他笑,“傻樣,就這樣就嚇着了。”
喬安看着慕錦年,立刻跑到她面前,伸手攥着他的衣服,擡起頭問,“談的怎麼樣?”
“你媽媽不知道我吧?”
“放心吧!她沒有問,對你完全不好奇!”慕錦年知道在母親眼裡,特別的嫌氣眼前的姑娘。
“那就好。”喬安鬆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回家!”慕錦年拿起喬安的圍巾、口罩等物品。
喬安兩隻手抱着慕錦年的胳膊,離開了包廂。
慕錦年問喬安上午去了哪兒,她說去看了父親。
聽到這話,慕錦年側眸看了身邊的姑娘一樣,心跟着疼了起來。
應該是哭了吧!
不,是哭的很傷心吧!
“下次去,帶我一起去吧!”慕錦年說道。
喬安聽了鼻頭髮酸,輕應了一聲,“好。”
上了車後,慕錦年讓喬安坐在他的腿上。
她聽話的坐在他的腿上,他抱着她,小聲說,“下次,我跟你一起去看岳父。”
聽到慕錦年說岳父兩個字,眼淚就要從眼裡迸出來了,她趴在他的胸前,把淚水都蹭在她的衣服上。
岳父,這兩個字真的刺透了喬安的心。
父親要在,聽到慕錦年叫他岳父,該是多麼的高興和自豪呀!
父親一直說她是個傻姑娘,一直擔心她長大後,被哪一個壞小夥子騙走。
在美國讀書的時侯,她記得每次父親打電話,都會問,乖女兒,千萬不要被油嘴滑舌的小夥子給騙去哦!
那個時侯她還沒有想過談戀愛,不是沒有想過,是沒有遇到讓她心動的人。
她晚熟,讀大學了依然對戀愛這種事情一知半解。
知道男女之間互相喜歡,那就是戀愛了。
但她沒有過那種感情。
沒有喜歡過哪一個男生,也許是那些男生入不了她的眼吧!
父親這樣說,她在那端笑道,爸爸,女兒不會的,女兒會一輩子陪在爸爸身邊。
她這樣說,父親總會說她,那樣不行,女兒大了,要是還嫁不出去,爸爸也會發愁的。
她聽到這話,總會嬌嗔的說,那爸爸想讓女兒怎麼辦?
父親說,我們寶貝,找一個對你好的男人就行。
像爸爸一樣疼我們寶貝。
她聽了,笑着說,爸爸,這樣的男人到哪兒去找,世界上最疼愛我的就是爸爸啊!
聽到這話,父親在電話裡說,會有像爸爸這樣疼你的男人,寶貝女兒擦亮眼睛找。
那個時侯柳正泰最擔心的就是女兒,深怕女兒這種傻乎乎的性子,被別人騙了。
有一次回國,她說有一個男生在追她。
她問,爸爸,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婿,是有錢的了,還是有能力的呀!
他說,喜歡對他女兒好的女婿。
他說,等到女兒結婚那一天,他會對女婿說,你對我女兒好,我待你如兒子,你對我女兒不好,我待你如孫子。
如今,她找到了那個人,但父親卻無法親口對她的丈夫說那句話。
她趴在他的懷裡不肯擡頭,不想讓他看到她的傷心。
“有我疼你,岳父在天之靈,也會安心的。”慕錦年輕輕的摸着他家姑娘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