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吸了一口牛奶,抿了一下脣,搖了搖頭。
她什麼都沒有說,不驚訝是假的,說驚訝,又覺得有點大驚小怪。
慕錦年看着喬安,總覺得她今天的行爲有些古怪。
突如其來的,急吼吼的要去公司,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她這麼火急火燎的往公司趕。
他撐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喬安解決了早餐後,坐在車子裡,時不時的看手機。
慕錦年看了喬安一眼,說道,“在等重要的電話嗎?”
他這麼問,其實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爲他知道,在她心中重要的人是陸均生。
慕總以此推斷,她心裡重要的人,是陸均生。
“沒有。”喬安不是在等電話,只是在看手機上的時間。
九點鐘召開股東大會,現在已經八點三十五了。
她怕遲到了,這個機會她盼了這麼久,可不能錯過。
見喬安否認,慕錦年說道,“你上次說,陸均生聖誕節的時侯,要回來?”
聽到慕錦年提到陸均生聖誕節回來,喬安說,“不一定。”
“嗯?”慕錦年聽到喬安的回答,看了她一眼。
“前天,二哥打電話來,說聖誕節有事,也許不回來了。”喬安解釋道。
聽到陸均生說不回來了,慕錦年看了喬安一眼。
他觀察她的神情,想看陸均生不回來,她是不是很失望。
喬安說陸均生不回來的時侯,神色如常沒有半點失落。
慕錦年心情大好起來,說道,“等他回來,好好請他吃頓飯。”
“嗯。”喬安應着。
“或者我下次去美國,在美國請他。”慕錦年這麼做,是有用意的,因爲他想讓陸均生,知道他知喬安的關係。
“不用。”喬安聽到慕錦年,要和陸均生單獨見面立刻拒絕。
喬安的拒絕,讓慕錦年不悅起來。
“爲什麼不要?”
“我路過美國,順便去看看我的大舅子,有什麼不妥嗎?”慕錦年看着喬安,很認真的問道。
喬安聽到這話,頭疼的撫了撫額。
慕總,你還要點臉不?
雖說陸均生是你的大舅子不假,但面對比你小十幾歲的大舅子,你就這麼樂意叫哥嗎?
“嗯?”慕錦年沒有等到喬安的回答,他又問道。
喬安看着慕錦年,說道,“我是爲你好。”
“怎麼個好法?”慕錦年身子椅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喬安。
“你去美國見二哥,你肯定會告訴他,我和你的關係吧?”喬安猜測道。
“嗯。”慕錦年沒有打算隱瞞喬安。
他只要見到陸均生,就會說出他們的關係。
不管陸均生聽到後,會做出什麼反應,慕錦年都會說出來。
因爲慕錦年,要讓陸均生,收起對慕太太的不良居心。
“二哥,比你小那麼多,但你按照我的稱呼,還要叫他一聲二哥。”喬安用一副,你這樣很吃虧的眼神看着慕錦年。
“嗯。”慕錦年贊同的點點頭。
“你能叫得出口嗎?”喬安見慕錦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慕錦年看着喬安,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爲什麼叫不出口。”
“再說了,這是我叫不叫得口的事情嗎?”
聽到慕錦年這話,喬安說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叫。”
“不見面就可以不叫?”慕錦年問道。
“嗯,當然。”喬安說道。
慕錦年聽到這話,輕嗤一聲,“我就是見了面,不叫又能怎麼樣?”
聽到這話,喬安怔愣了一下,慕錦年說的一點也不錯。
就算他見了陸家兄弟,不叫一聲哥,也沒有人會拿他怎麼樣。
喬安詞窮,想了半天說道,“人家會說你不懂禮貌。”
聽到這話慕錦年認真的想了一會,說道,“好像沒有硬性規定,妹婿一定要叫大舅子哥哥吧?”
“嗯,沒有。”喬安此時,沒有心思應付慕錦年。
慕錦年看出了喬安的走神,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讓他看着她,說道,“怕我見到陸均生後,告訴他我們結婚的事情。”
喬安撥開慕錦年的手,說道,“不是。”
車子停下,喬安急急的要下車,“我有急事,這個問題,等到我有空再談論。”
喬安拉開車門,下了車後,又轉過身,頭伸進車裡。
伸手捧着慕錦年的臉,脣迅速的在他的脣畔啄了一下,“我和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這句,她嘴角帶着笑,說道,“別多想,你是我的唯一。”
說完她轉過身跑了,留下車裡的慕錦年,回味着她說的話,嘴角揚起笑。
她說他是她的唯一,他喜的眉開眼笑。
喬安急步如風的往公司大廈走去,因爲HK召開股東大會,外面有許多記者等侯。
喬安正在拿手機給白心打電話,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要的東西。”白心把手裡的文件袋交給喬安。
喬安接過來,裝進包裡,“你先回去休息,等我搞定了,給你打電話。”
“好。”白心應聲撤退。
喬安進了公司,眼尖的田柳看到了喬安,“喬設計師。”田柳迎上去。
喬安看到田柳後,對着田柳笑了笑。
田柳走到喬安面前,說道,“喬設計師,你今天回來上班嗎?”
對於喬安突然出現在公司,田柳有些驚訝。
因爲沒有聽說喬安,要回公司上班。
“嗯。”喬安應聲。
田柳聽到喬安說是回來上班的,立刻說道,“樸總監在辦公室,我向她彙報一聲。”
說着,田柳就要擡腳去彙報。
喬安看田柳要走,立刻出聲阻止道,“田助理,不用匯報。”
聽到這話,田柳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喬設計師要去見何總?”
喬安往何初夏的辦公室走,所以田柳猜測,喬安是要先去見何初夏。
“嗯,我先見何總。”面對田柳的熱心,喬安微笑道。
聽到喬安要去見何初夏,田柳好心的提醒道,“喬設計師,你現在見不到何總。”
“今天公司要召開股東大會,何總現在正應付那些難纏的股東了。”田柳的意思是,何初夏應付那些股東都應付不過來,哪有時間見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