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首向她致謝,上官菲菲踏着優雅的步子,走向裡面。聽到她的聲音,坐在椅子上的衆人刷的一下,視線全都落在走進來的人。
全都到齊了!迎上他們,上官菲菲,玉顏掛着淺淺笑意,跟大家打呼:“爺爺,爸爸,二叔,三叔,小媽,二嬸,三嬸,茵姐,子承!”
“坐!”嚴厲又炯然的目光盯梢着她,坐在主位上的上官紹元冷漠地吐出一個字!
推掉公司應酬趕回來的上官浩然溫和地對着女兒點了點,卻沒有說話。
自家的二叔上官浩淼和二嬸喬圓圓,堂姐上官茵茵,他們一家人臉上都帶着輕蔑之色,顯然是不屑與她打招呼!
三叔上官浩森,三嬸慕容婉柔和堂弟上官子承,一家三口的表情比較正常,柔和的眼神看了看坐在未座的她。
“唷,咱們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事情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真是再次讓人刮目相看!”
斜視着華風絕代的丫頭,喬圓圓眼底閃過妒嫉之色,習慣對她在語言之中暗藏諷剌,打破了微沉的氣氛。
“媽,現在誰不說菲菲妹子有魄力,當衆將未婚夫給休了,真是女強人,厲害!”
神色傲慢的上官茵茵擡起頭,忍不住接過話題,想起同學們都拿她當笑料,身爲上官家的人覺得她丟儘自己的顏面。
她們母女冷嘲熱諷的話兒,上官菲菲不怒而笑,玉顏露出燦爛的笑容微張小嘴欲想出語反擊,這時,一聲厭煩的聲音響起:“好了,你們就是喜歡欺負菲菲姐姐,自家人欺負自己人,很好玩嗎?真是幼稚!”
微笑的上官菲菲聞聲而視,十六歲的上官子承斯文的小臉露出不悅,出言維護自己,朝他輕輕地眨了眨眼!
兩人的視線正好相遇,上官子承臉蛋洋溢出調皮之色,學着她眨了眨眼睛!
“子承,你說的不錯,自家不人能欺負自家人,可是她卻欺負我家子陽,狠心……狠心把我的子陽送進公安局去了!”
哭腔的聲音響起,上官菲菲不禁收斂小動作,揶揄的眼神瞅了瞅正在裝模作樣的人,只見她拼命逼出幾滴鱷魚淚,哭哭啼啼地叫:“老爺,您可要爲子陽作主,子陽也是您的親孫子!”
抹着淚珠兒,雷靜初的的表情那個叫傷心欲絕,差點就撲到地上跪着叫冤叫屈了!
上官菲菲無奈地的撇了撇小嘴,實在是佩服她顛倒是非的本事!
“哭什麼!”
冷喝聲響起,上官紹元的老臉陰沉沉,炯炯有神的眸光掃過自家的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孫兒們,深深地擰起眉頭。
他老人家可沒有錯過任何人的表情!
睿智的目光直視着淡然的丫頭,沉聲問:“菲丫頭,怎麼回事?給大家說清楚!”
“爺爺,我又不是警察,爲什麼要抓人?明明是警察上門強帶子陽離開好不好,我只不過是恰好在場而已,難道也是一種過錯?”
笑顏相迎爺爺的目光,上官菲菲夷然自若,輕聲迴應。
“還敢說不是你,警察上門來都不敢強動手,你這個小蹄子跑出來說什麼沒殺人就不用怕,他們纔敢將子陽帶走,都是你的錯,害得我家子陽進那種地方!”
坐着的雷靜初霍然起身,一臉憤怒地指着眼前的人責罵。
上官菲菲不禁冷笑一聲,淡定斜視着她,叫:“小媽,以爲憑着你一副潑婦樣子,警察就拿你沒辦法?那你還不如上公安局再鬧一場,或許警察害怕了,子陽也就放出來了!”
“死蹄子……”
“雷靜初,閉嘴!”
聽到失禮的話,臉色鐵青的上官浩然忍無可忍對着她警告。對於這位威嚴父親的維護,上官菲菲保持沉默,低下頭,不再解釋什麼!突然想起,出國留學並且未曾見面的同胞兄長上官子軒,他不知會是在何時歸國,記憶中他是溫和的人與父親不一樣的性格。
“大哥,大嫂,不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瞄見父親越發陰沉的老臉,上官紹焱眼光閃爍,臉孔揚起一絲笑意,出言安慰着發飆的大哥和大嫂!
“爸,大哥,二哥說的不錯,大家別急,警察只不過是懷疑子陽,暫時是不會有什麼事,咱們想個法子先把子陽保出來再說吧!”
眼看大家亂成一團,上官浩森也忍不住開口,自家人還是自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首先想到就是保自已人。
“大爺,二爺,三爺,咱們已經爲子陽少爺去打聽過了,聽說所有的證據都對子陽少爺不利,跟他在一起的同學也招供出來,恐怕現在保不出來!”
此時,站在大家主旁邊的大管家上官順和突然開口,告訴他們最新的情況!
因爲他們得到消息後,早已派人行動了,只不過情況有點束手。突然其來的消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呆滯了,沒想到警察破案如此迅速!上官菲菲呆了幾秒鐘,剎時反應過來,輕輕地抿了抿小嘴,不由自主地扣了扣指甲!
“什麼子陽被人指控了?怎麼會這樣,我的子陽啊……”
回過神來,真正擔心害怕的雷靜初頓時淚如雨下,哭天喊地:“老爺,您可要救子陽,兒媳婦可不能失去他,子陽是我的命根啊,老爺!”
“原來子陽真的在外面殺了人?這……這如何是好,咱們的家法第八條是:不遵家法,不從家長令,妄作是非,逐衆鬥爭傷損人員,杖責五十下。”
語氣中略些擔優,上官浩淼微微下垂的眼瞼裡蘊藏着淡淡的精芒,不知不覺提出了上官家法。
“二爺說的不錯,不管子陽少爺是否真的殺人,憑他參與這條命案,必將受得懲罰,家法不可無視!”
上官順和點了點頭,一生爲上官家族服務的他已經七十多歲了,等於是家主的代言人。
家法!此刻,哭鬧的雷靜初也嚇得自動閉上嘴巴!
安靜下來後,氣氛凝重起來!
半晌,上官紹元緩緩開金口:“家法懲罰,這件事以後再說,先想法子將人救出來,你們誰有什麼法子救子陽出來?最好是爲他脫罪,不能戴上殺人犯的帽子!”
“……”
你看我,我看你,在坐的衆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偷偷地瞅了一下自己的老公,心急如焚的雷靜初忍不住開口叫:“老爺子,要不……要不,咱們找人替子陽頂罪,反正子陽的同學也在現場,叫公安局將責任推給他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