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外出血打斷了施法過程,但畢竟興致上頭,白鹿還是紅着臉答應小樹用其他方法爲他解決。
愉快的在京城玩了兩天,週末下午,江樹坐飛機返回蓉城。
就和去的時候是偷偷摸摸的去,回來的時候江樹也是悄無聲息的回。
他拿出鑰匙開門,正在客廳裡壓腿的竹竹聽到動靜,探頭往門口一看,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
“杳杳!小樹回來了!”
她朝臥室裡喊了一句,激動得連鞋子也不穿,踩着白襪蹬蹬蹬的跑過去,縱身一跳,兩條腿兒立即纏在他腰上。
“誒誒!等、等一下……”
“等不了了!”
許新竹摟住小樹的脖子,用慣性把他壓在門上,立即吻了上去。
“果然都是小鹿的味道,是不是滿足了她很多次?”她舔舔舌頭,小聲嘀咕。
這時,鍾杳杳也從臥室裡出來,見到竹竹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也不管不顧的跑過去,臉上帶着肉眼可見的欣喜。
“小樹哥,你回來了!”
“想我了沒?”
“想、想了!”
鍾杳杳用力點頭,這種情況下,江樹纔不會厚此薄彼,把杳杳也攬在懷裡,親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幹嘛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以爲和之前一樣是晚上十點多到機場呢。”竹竹道。
江樹笑道:“當然是怕你們麻煩,反正從機場打車過來很快。”
“哪裡麻煩了!”
“我心疼行不行?”
“哼,今天敢偷偷摸摸的瞞着我們回家,明天就敢悄無聲息的出去鬼混,後天就敢騙我們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裡帶了。”
江樹聽得目瞪口呆,竹竹的腦回路還是這麼的清新脫俗。
他沒好氣兒的用力打向竹竹屁股,只聽見客廳裡迴盪着啪啪兩聲:“說的什麼話,說的什麼話?”
許新竹咬着嘴脣,滿面通紅的看向他,她還穿着緊身瑜伽褲,臋兒包裹得渾圓挺翹,朝他撅起時,輪廓更是晰可見,是那麼的美妙誘人。
臭小樹,就知道動不動打她屁股。
“嚶,好痛……”
“還敢不敢亂不亂說了?”
“不、不敢了。”
不得不說,竹竹勾人的樣子真是澀氣,江樹手放在她屁股上,沒忍住捏了幾下,彈性適宜,手感極佳。
鍾杳杳笑盈盈的看着竹竹姐捱打,幾乎把半個身子都躺進了江樹懷裡。
“小樹哥,你這次去京城陪小鹿姐玩得怎麼樣?”
江樹熟練的把手伸進杳杳衣裙裡,她精緻的小臉也轉瞬間變得羞紅起來。
“正好碰上小鹿學校開音樂會,她的搭檔因爲急性闌尾炎住進了醫院,而我,你無所不能的小樹哥,用精湛的小提琴演奏摺服了小鹿的班主任,在最後關頭來了個盛大救場!”
杳杳聽得露出星星眼:“哇嗚,那豈不是說,小樹哥在舞臺上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
“嗯哼,可以這麼說。”
“之後呢?”
“之後肯定是預謀已久的大色狼帶善良的小鹿回了酒店,然後翻天覆地幹了個爽。”許新竹忽然插嘴道。
江樹嘴角抽搐,真是該死的大姨媽!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時候來!
想到此處,江樹直接抱起竹竹往臥室裡走去。
“小……小樹,你想幹嘛,快、快放我下來!”
“咱們也去翻天覆地試試。”
“啊?”
“啊什麼啊,是你自己說的。”
江樹毫不客氣的把竹竹丟到牀上,然後又回到客廳像大灰狼抓小白兔,把杳杳抱回臥室。
“小樹哥,我……我也要嗎?”杳杳摟着他的脖子,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內心緊張萬分。
“這難道還能讓你跑了?”
鍾杳杳臉上佈滿羞意:“我只是還沒準備好……不過如果小樹哥想要的話,可以不用憐惜杳杳的。”
江樹當然只是嚇嚇她們而已,畢竟,現在太陽都還沒下山呢。
江樹在飛機上沒睡好覺,現在精神疲憊,一左一右的摟着兩具嬌軀小眯一會兒。
果然還是在溫柔鄉里睡覺最舒服了。
“什麼嘛,還真以爲老幹部要忍不住了,現在一點精力也沒有?”
“竹竹姐,小樹哥他他他……精神起來了!”
“咦,真的誒!臭小樹肯定是在裝睡,看我怎麼叫醒他!”
鍾杳杳瞪大眼睛,竹竹姐的叫醒服務還真是別具一格。
不知不覺,蓉城市的三診考試在溫暖的五月裡結束,夏天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
比起一診二診考試,三診考試的難度相對又要容易一些,總成績也不會再計入市排名,畢竟眼看着高考即將來臨,在這個節骨眼,提升信心和士氣顯得更加重要。
像蓉城七中這樣的頂尖學校,考試難度一旦稍微降低一點,就會看到頂分一個個的冒出來,班裡許多前兩次考差了的同學,這次也眉開眼笑。
比如吳夢香,總分比起之前漲了差不多近20分,排名一下子衝到了年級前30名,最近整個人都顯得明媚了不少,吳川也跟着開心起來。
但是每天挨的打卻一點兒沒少,不過小川子樂在其中。
眼下距離高考還有最後十來天的時間,學校的氣氛也一天比一天緊張,就像夏天的氣候,不知不覺便上升到了30度。
短袖校服成了學生們的日常裝束,空氣裡帶着燥熱,頭頂上的風扇吱呀吱呀的轉着,不時有學生沒有壓好的試卷被吹落在地。
之前一些人還有閒心關注誰誰誰談起戀愛,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戀愛風波都被自然拋到腦後,沒有什麼山盟海誓的承諾,比得上兩人將來考上同一所大學。
情侶們都在互相鼓勁兒加油,誰也不想以後和心上人分隔兩地,女朋友躺在別的男生懷裡,頭頂綠油油。
而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下,七中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嚴格來說,不是七中發生了大事,而是江樹發生了大事。
他寫的《鬥破蒼穹》《詭秘之主》以及正在連載之中的《封仙》,已經開始正式出版,成了各大書城的熱銷品。
而芒果臺的天天向上欄目,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先聯繫上了起點,再從編輯那裡拿到了江樹的聯繫方式,想邀請這位少年成名的天才網絡作家,到天天向上欄目組當一次特邀嘉賓。
江樹認真考慮後便同意了。
一是,他現在已然成年,人生規劃可以自己作主。
二是,芒果臺作爲國內流量頂尖兒的節目,偶爾的拋頭露面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名氣加持,還能順帶這個機會,推廣自己的精修實體書。
於是,江樹在這個星期的週六,就在竹竹和杳杳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湘省省會——星城,兩人充當着他唯二的親友團給他應援。
天天向上採取的是先錄後播的方式,一般來說,這個星期錄製,然後下個星期播出,也就是說,要下個周天才能在電視上看到了。
一直以來,紅油鉢鉢雞這個一飛沖天的白金作家,在網文圈子裡非常神秘。
不像其他知名作家,早在許多媒體或者官方報道下曝光了,而紅油鉢鉢雞從不出席任何活動,哪怕是起點邀請他參加年會,他也直接找理解拒絕掉。
因此,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但是隱隱有傳聞說他年紀不大。
基於這樣的傳聞,天天向上節目組自然很懂流量效果,提前預告了下一期的特邀嘉賓,但是紅油鉢鉢雞本人卻是打上了馬賽克,這就把許多關注他的人弄得心癢難耐。
江樹大概也能想到,節目一旦播出後,他在學校的聲望肯定會更上一個臺階,到時候說不定有一大堆同學找他要簽名。
因爲就他知道的,他寫的小說在高中可是有很大一堆粉絲羣體。
不說別的,就前排坐着的吳川和吳夢香,就是紅油鉢鉢雞的狂熱粉絲,從連載開始一直追讀,還經常找他討論相關劇情,有些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漏了餡兒。
這個星期裡,臨近高考的學子們,又開始互相寫起了同學錄。
雖然江樹覺得這玩意兒沒啥用,寫完之後也是拿回家放着吃灰,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翻開看一眼。
很多人的名字和記憶,也都像天空中慢慢散去的雲層,一點一滴都遺落在腦海深處。
不過在眼下,學生們處於即將離別的最後階段,埋藏在青春期的熱烈與感性,讓那些平時內向不善交際的同學,都拿起了還未開封的同學錄,一臉鄭重的交給自己身邊最好的朋友。
江樹自然是班裡的香餑餑,作爲七中名氣最高的大師兄,不管是和他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會把同學錄放在他面前,甚至是別班的學生,也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寫一張同學錄。
因此,在最後的這幾天時間裡,江樹每天不是在寫同學錄,就是在寫同學錄的路上。
千篇一律的個人信息,末尾再加一段留言,寫得自己都快吐了。
但他還得微笑着面對這一切,行雲流水的祝福裡,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程映雪的精美同學錄裡只有幾個人,雖然彼此相處了三年,但是很多人都不熟,既然往後不會再聯繫,也就沒有寫的必要了。
她微微猶豫,在江樹去上廁所時,抱着同學錄站在他面前。
“江樹,你能不能給我寫一下?”
少女微微撇過頭不敢直視,風吹起她耳畔髮絲,臉頰微紅。
江樹認真看了她一眼,頗爲意外,找他寫同學錄這事兒可以是任何人,但怎麼會是她?
有些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和程映雪的關係,敵人,陌生人,不熟的同學,反正不是朋友。
這個女人的骨子裡帶着傲氣,爲了讓成績再進一步,可以舍下臉借他的卷子看,前不久還跟他宣戰來着。
不過三診考試的結果嘛,她考了717分,結果自己仍是雷打不動的746。
竹竹肯定是最近沒有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大半夜還跑去給小樹苗澆水,面對更簡單的三診考試,總分反而降了,氣得她有時候一天澆兩次。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程映雪垂下眼瞼,語氣微微有些失落。
少女收回同學錄,江樹忽然伸手抓住本子,她愣了一下。
“沒有不願意,只是稍稍有點意外,程同學竟然會給我一份。”江樹淡淡笑道。
程映雪捏緊手指,腦子思索着該怎麼回答,平日裡看到題她寫得很快,但這會兒卻是有些卡殼。
爲什麼意外。
因爲兩人不熟?
還是自己一直以來表現得過於冷淡?
又或者是高一那會兒的第一印象,被他當成了不好相處的人。
“因爲你是年級第一。”
她想了想說道。
江樹啞然,這個回答還真是她的風格,把最大對手的留言當做激勵自己不斷進步的動力,確實沒有什麼比這更有紀念意義了。
“下課後給你行不行?”
程映雪眼眸微微發亮,點頭結巴道:“第、第一頁是留給你的。”
江樹失笑,看來自己作爲年級第一,在她心裡還挺重要,感覺都快成爲執念了,非得超過他不可。
“好的。”
他點頭應下來,這幾天找他寫留言錄的全是第一頁,多這一個也不算多。
唯手熟爾。
看他的打算回到教室,程映雪抿抿嘴說道:“你……你的同學錄要、要給我寫嗎?”
“不用。”
江樹下意識回答。
“哦。”
程映雪眼裡更失落了。
自己果然只是他生命中一個不重要的過客而已,所以纔不配用紙筆記錄下來。
“其實是我沒有買這玩意兒……”江樹無奈道。
這句話在程映雪聽來像是不給她寫的解釋,即沒有故意針對她,所有人都一樣。
“怎麼不買?”
“都在腦子裡記着,三年時光,點點滴滴,不會忘,也忘不了。”
江樹笑容燦爛,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可是當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後,爛筆頭怎麼也比不上好記性。
“也包括我嗎?”
“自然。”
江樹笑着回答。
“猶記得剛上高中時,程同學可是對我嫌棄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