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玩太晚。”
江樹總覺得老媽今天話裡有話，像是默許杳杳可以和他睡一張牀似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老媽只是想讓他們早些睡覺而已。
“杳杳，你先去洗澡吧。”
鍾杳杳點點頭，回房拿了乾淨的睡衣，在進入浴室前，她看了一眼婉瑩阿姨的臥室，猶豫了一下，又紅着臉看向小樹哥。
“小樹哥，你不一起嗎？”
畢竟，這兩年來，兩人已經習慣了洗澡都要在一起，互相搓搓背，洗洗頭。
“呃……家裡有點不好吧。”
江樹很是糾結，理智告訴他，在家裡還是應該剋制一下。
“阿姨叔叔已經睡下了，只是洗澡的話，沒事的。”鍾杳杳小聲道。
“只是洗澡嗎？”
“嗯……”
江樹咋就那麼不信呢，尤其是在洗頭的時候，很容易熱血上涌，頭昏腦漲，一不小心就喘不過氣的口吐白沫了，需要人工呼吸才能緩解。
萬分糾結之下，江樹還是選擇了從心，他不放心杳杳一個人洗，萬一摔倒了咋辦。
看到小樹哥起身關掉電視，鍾杳杳臉上一喜，先一步進了浴室，但是故意留了一道門縫。
一會兒後，江樹也抱着乾淨衣服鬼鬼祟祟的推開浴室門。
浴室裡很快充斥着一層朦朧水汽，鍾杳杳蹲下身洗頭漱口，之後再咕嚕咕嚕的吐掉嘴裡的泡泡，隨後扒着窗沿，微微撅起臋兒，背對着朝向他。
“小樹哥，你可以給我搓背了。”
“不許叫太大聲。”
“嗯~~知道了。”
溫熱的花灑下，水花四濺，沐浴露的泡泡也隨着江樹的撫摸逐漸塗滿身體，鍾杳杳輕輕搖晃着，貝齒死死咬着脣，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只剩下沉重的鼻息，被噴灑的水流淹沒。
恰在此時，傅婉瑩忽然有些口渴，起牀出去喝水，結果卻在經過浴室時，透過玻璃門看到有兩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
老母親還以爲看花了眼，揉揉眼之後發現確實是兩道影子沒錯，爲了更確信一點，她還悄悄推開了杳杳和小樹臥室的門，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
傅婉瑩臉色有些複雜，畢竟心裡猜到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是該說他倆膽子大呢，還是感情好呢，就連洗澡都要親熱。
就是不清楚，杳杳是否爲自己的大兒媳。
她輕手輕腳的到客廳喝了水，又悄無聲息的返回房間，假裝自己沒有出來過。
“孩子們睡了沒？”江毅民扭頭看一眼老婆，莫名覺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傅婉瑩沉默了一下。
“睡了。”
她認爲，這裡的睡是動詞。
她掀開被子爬上牀，江毅民也轉過身去，摟住老婆光滑纖細的腰肢，下身也隔着褲子緊緊貼着，感受極其美妙的彈性。
這些年，他覺得自己老婆越來越漂亮，姿色不比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差，更比她們有韻味兒，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這輩子能娶到這麼賢惠漂亮的老婆，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婆，你私下裡有沒有問過小樹，對杳杳小鹿竹竹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他是你兒子，你不會自己去問？”
傅婉瑩白他一眼，打掉老公毛毛躁躁的手，江毅民毫不在意，反而把手伸進衣服裡，傅婉瑩隨後又跟他拉扯了一下，終究是不再動了。
“這方面你心思細膩些，從小到大小樹都聽你話，我要是去問，肯定不會跟我透底。”
江毅民微微無奈，雖然是自己兒子，可這小子年僅五歲就長了一身反骨，敢帶着他媽去網吧抓姦，這能是親兒子幹出來的事兒？
“沒問，也懶得去問，小樹既然敢想討三個老婆這種事，心裡肯定比你我想得清楚，現在還沒有跟萬靈和秋雨她們坦白，應該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傅婉瑩道。
“我怎麼覺得時機已經很成熟了，要知道小樹可是開創了人工智能的新時代啊，如此偉大的殊榮，我就不信老許老白他們能反對！”
傅婉瑩沒好氣兒的說道：“小樹和竹竹是學完了大學課程，可是小鹿和杳杳的大學生活可還沒結束，再說了，小樹今年才20歲，都不到法定結婚年齡，着什麼急？”
“也是哈……”
江毅民覺得有點道理，再有兩年的時間，小樹的公司不知道會開到多大，各種各樣的研究成果也會一個接一個的出現，那時候再上門提親，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老婆，有時候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小樹，咱們現在可能還在老房子那裡，你是周圍鄰居稱讚的包子西施，咱倆每天凌晨三四點就得起牀做包子，哪能過上現在的幸福日子。”江毅民忽然感慨萬千。
“小樹是來報恩的。”傅婉瑩低聲道。
“那肯定是因爲他有一個溫柔賢惠、漂亮大方的母親，我運氣好，跟着沾了光。”江毅民微微笑道。
“說得好像我一個人就能生孩子似的，不有你一半的功勞？”
“咱們再生一個？”
“不生。”傅婉瑩斷然拒絕，這輩子有小樹一個孩子就夠了。
江毅民弱弱道：“我還挺喜歡小孩子的其實……”
“你還怕沒孩子？”
傅婉瑩微微無語：“以後你三個兒媳婦，每個兒媳婦再給你生兩三個孫子，絕對忙得你每天換尿布都得挨個兒排隊。”
江毅民頓時一僵，一想到那個畫面，忽然感到有點頭皮發麻是怎麼回事。
“哼哼，那我出錢給他們請月嫂！”
“小樹還缺你那點兒錢？”
在這場爭辯中，江毅民一敗塗地，很快他又精神起來。
“老婆，那咱們不要孩子，只享受過程怎麼樣……”
想到小樹和杳杳正在浴室裡做的事，傅婉瑩臉色微微一紅。
“那你拿套去……”
小夜燈的最後一絲亮光徹底暗下，黑夜裡，臥室和浴室隔着一堵厚厚的磚牆，慢慢響起兩道悅耳動聽的輕哼。
……
翌日。
江樹聯繫蘇卿，決定和曾經的發小們一起吃個飯，畢竟，大家都慢慢長大，走出社會後，將來能聚在一起的機會會變得越來越少。
江樹：“老蘇，在不在？”
蘇卿：“臥槽，樹哥，哥們包在的！”
江樹：“我是問你在不在嘉州。”
蘇卿：“在啊，暑假回家了，等等……樹哥你不會是也回來了吧？”
江樹：“嗯……對，你問問其他人，還有多少人在嘉州，有時間的話，約出來一起吃個飯。”
蘇卿：“這個時間點，好像留在嘉州的老同學不多，很多人都在各地打暑假工呢。”
江樹：“沒事，儘可能問問吧，對了，先別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蘇卿：“沒問題。”
不管怎麼說，江樹現在的身份敏感，一旦暴露行程，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嘉州市市官員都會出現在面前，親自下榻迎接。
沒過多久，蘇卿就給江樹發來消息，以前玩的好的老同學確實沒幾個在家裡，比如郭韜這個暑假就在警校搞特訓，回嘉州的只有謝明，還有莊瑞雪，算上蘇卿周宓小兩口，也就四個人。
晚上，在幾人以前經常聚的一家火鍋店包間裡，幾個許久沒見的老同學重聚一堂。
“蘇哥，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還叫我們出來吃飯，不像你啊！”謝明打趣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蘇卿一臉神秘的賣了個關子。
既然樹哥不讓說，那麼在他來之前，他回來這事兒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
沒過一會兒，周宓也來了，她今天是一身休閒的打扮，臉上還畫了淡淡的妝，還以爲是要跟蘇卿約會來着，結果看到謝明和莊瑞雪也在，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蘇哥，你不會是打算跟我們宣佈，你和周宓嫂子要結婚的消息吧，先說好，我全身上下就二百塊錢，份子錢我頂多給你一百五。”
“你可拉倒吧你，一百五你也好意思給？”
蘇卿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說道：“嗯……其實，今天這場飯不是我組織的。”
“啊？那是誰？”
“你們猜？”
“猜個屁，快說。”
“說不了一點兒，我只能透露是一個咱們都熟悉的人。”
“韜哥？”
“怎麼可能是他，他還在軍訓呢。”
就在這時，一輛寶馬忽然停在路邊兒，江樹帶着三個老婆上了二樓包間，他推開門，正好看到謝明和蘇卿爭論不休。
看到江樹，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隨後便響起一道驚呼。
“臥槽！樹哥！！我早該想到是你的。”謝明激動的大喊了一聲，站起身衝過去，眼裡的興奮溢於言表。
不止是他，在座的其他人都很激動，就如同見到了明星。
江樹微微一笑：“各位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樹哥，是你沒見到我們，我們可是天天在網上看見你。”謝明笑着說道。
江樹呵呵一笑，好像還真是。
從小到大，樹哥可都是他們心裡的神，因爲人類是有極限的，而神是無所不能的，就好比AI大模型這檔子事兒，這能是一個大一新生整出來的活兒？
偏偏樹哥做到了！
熟悉他的人從央視新聞裡看到有關於他的報道，都震驚得無以復加。
不一會兒，包間裡升騰起火鍋的麻辣味兒，七人圍着桌子坐下，江樹看看他們，先拿起杯子碰了一個。
“樹哥，還以爲你發達之後，就徹底忘了我們了。”
“哪能啊，這不有時間就回來找你們吃飯喝酒？”
“嘿，郭韜那傢伙要是知道我們正在一塊兒吃火鍋，肯定羨慕得要死吧？哈哈，不行不行，我得給他拍段兒視頻過去。”
江樹微微一笑，倒也不阻止。
“樹哥，我就說蘇哥他怎麼神神秘秘的，還一點兒消息都不透露，你現在不會被國家嚴格保護起來了吧？”
“倒也沒那麼誇張……”
江樹無奈一笑，提前幾年時間搞出通用AI大模型，功勞的確很大，但還算不上那種能夠真正顛覆人類社會的發明。
除非他做出真正的超級智能體，又或者像可控核聚變，量子計算機，常溫超導這樣的黑科技，纔會像當初搞出原子彈一樣，被國家作爲絕對機密。
這些東西，等他在人工智能領域繼續深耕幾年，倒是有試一試的想法。
一旦成功，就能加快人類文明發展的進程，真正邁向星辰大海的旅途，是一項無比偉大的事業，會被寫進整個人類文明的歷史裡。
“樹哥，你開發的DeepThink實在是太好用了，我現在寫作業都靠它。”謝明嘿嘿笑起來。
“DeepThink是輔助，知識只有學進腦子裡纔是自己的。”
江樹微微無奈，兩年時間不見，謝明這小子好像又瘦了一點兒，身高沒多大變化，但是至少不會覺得胖了。
謝明嘿嘿笑着撓撓頭，他戴着黑框眼鏡，穿着格子襯衫，儼然一副理科男的樣子。
“我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還說什麼將來畢業論文要是敢用DeepThink作弊，就給我們打零分。”
“確實應該這樣。”江樹很同意的點頭。
“樹哥，直到現在我依舊有點不敢相信，你真的搞出了AI，這也太厲害了。”蘇卿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腦子到底有多聰明，才能將科幻電影裡的設定映射到現實。
“我一開始也沒想着成功，只打算試試，結果發現，比我想象中要更簡單一些。”江樹謙虛道。
“人言否啊樹哥！喝酒喝酒！”
一通商業馬屁過後，幾人的關係再度拉近了一些，主要是江樹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就以老同學的身份跟他們插科打諢。
“樹哥，你以前說要帶我飛的啊，我可是都記着呢！你作爲AI之父，不能言而無信吧？”謝明眼巴巴的說道。
江樹臉上一樂：“謝明，我記得是你車輛工程專業吧？好好加油，未來汽車的智能駕駛可是革命性的技術，等你畢業後，來我公司給你找個活兒。”
“嗚嗚嗚，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