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尉，辛苦了。”
“王中尉，你有的快遞。”
“王中尉，司令讓你回來之後去他辦公室一趟。”
剛剛一腳踏進軍區司令所大門口，王曉就跟不下十個人點頭打招呼，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找他有事情的，王曉笑眯眯的一一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又簽了幾個字，便一路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司令的辦公室門口。
“叩叩叩。”
習慣性的輕敲了三聲門，門裡傳來了戚司令聽不出情緒的迴應：“進來。”
“司令。”
王曉推門進去，站在辦公室門口，似乎是怕身上的灰塵影響了戚司令，他的動作帶着幾分的輕柔，戚司令的心情原本並不太好，但是看到王曉這樣懂禮之後，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第一軍區的那個小子不過是有幾分小聰明，做事太張揚現在甚至還得罪了星系裡的幾個強大聯邦，有個人武裝又如何，在幾大聯邦聯手之下他也只是灰飛煙滅的份兒。
說到那個私人武裝，果然是齊老頭鍾愛的曾孫，連那些東西都敢給，難道不怕聯邦議會發起軍備彈劾案嗎？
戚司令惱怒的想着，隨後他卻不得不承認，在目前第一軍區掌控着那個sss級的意念天賦者和她的十二奏鳴曲，還有齊崢曄那個慧及成妖的站在那一邊，又有足以剋制多足蟲的藥劑導彈生產權在手，聯邦議會……聯邦議會裡的大半議員都忙着抱齊老頭子的大腿吧。
“司令。”
似乎是覺察到了戚司令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王曉上前一步，然後又反應過來，停了下來，“司令你沒事情吧？”
王曉的知禮儀懂進退一直是戚司令看重的地方，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不需要身邊的人多有能力，不需要身邊的人多有奉承，他要的只是聽話的懂事的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位置上的人，王曉就是這樣的年輕人，比齊家那個眼睛在頭頂的齊崢曄好了千萬倍。
“我沒事，你過來吧，沒關係的。”
雖然戚司令這樣說了，但是王曉到底還是沒有放肆，他乖乖的走到戚司令辦公桌前的沙發茶几旁坐了下來，端端正正的姿態，戚司令在心裡給王曉又加了幾分，然後說起了正事。
“我剛得到消息，第一軍區的那個馬雯涵把第一奏鳴曲傳授給了日不落聯邦的一名女性軍官。”
戚司令話頭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王曉以反應的時間，而王曉也沒有讓戚司令失望，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擔憂的神情，身體也向上擡了擡，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足夠，恐怕他現在已經站起身衝了出來。
小夥子的表現真不錯。
戚司令在心裡讚歎了一句，然後看着已經緩過神來的王曉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看着他的眼睛問道：“司令，怎麼會？是不是對方偷學的？歌曲其實不難的，如果想要學還是……”
“你不用幫她說話，雖然那艘主星艦是齊崢曄名下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那個日不落聯邦的女軍官是由馬雯涵傳授的第一奏鳴曲，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戚司令的臉上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容，原本他也是抱着拉攏馬雯涵的心思來看待這個年輕女孩子的，卻沒有想到她的意志那麼堅定，什麼樣的條件都談不攏，她的父母弟弟更是臭脾氣，好的壞的都無所謂，他派出去遊說的人很難找到機會，而一旦找到了機會又被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果然女生外嚮嗎？
“當初你要是不進寄宿學校就好了。”
戚司令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能把王曉留在身邊就意味着他已經把王曉調查的徹徹底底，也知道王曉曾經和馬雯涵是同一家幼童園出身的，如果不是王家那個沒眼色的傢伙一定要送他進寄宿學校，他那時候一定會跟馬雯涵在同一家小學裡，少年軍校嘛，以王曉的資質會考不進去？
戚司令知道馬雯涵跟週末是青梅竹馬一路走上來的，如果那個時候有一個年長兩歲的師兄在馬雯涵面前晃悠，戚司令相信那個時候的王曉一定能分走馬雯涵的注意力的，只是現在一切都難買早知道，除非叫週末的那個小崽子死了，否則的話根本沒有爭取到馬雯涵的可能性。
“司令，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王曉雖然這樣說着寬慰的話，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沒有進入寄宿學校而是考進了華聯邦少年軍校，那麼現在是不是很多事情就都會不一樣了？
戚司令看着王曉難以掩飾的反應，嘴角微微上翹了幾分，有執着的人才比較好控制，他今天之所以把這些消息擺在王曉的面前，也是希望王曉能求他，他相信王曉並不能百分百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動的了馬雯涵，但是沉溺愛情中的男人麼，總是不肯抱有任何僥倖心理的。
“嗯，那我們來說現在的事情吧。”
戚司令將一個光盤遞了過來，王曉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光盤，坐回到沙發上，繼續等到戚司令的吩咐，“這裡面就收集來的零碎證據，你整理一下，做個彈劾案出來，過兩天我讓人遞上聯邦議會。”
“司令！”
這一次王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了，他猛然站起身，看着戚司令，眼睛裡沒有一絲的閃躲。
“呵呵呵，年輕人，激動什麼。”
戚司令看着王曉的反應很滿意，他慢慢的開口，說出更多刺激王曉的話：“你放心，那丫頭有的是人要保她，就算我提交了彈劾案，也動不了她幾根毫毛。”
倒是其他人可能擺弄兩下，反正馬雯涵發生這種事情，總是有個監督不利的罪名在的。
“但是將軍，這個彈劾案不能出自我……們軍區的手！”
王曉的停頓讓戚司令感到很有意思，他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就得出自我們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