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深深看了一眼杞飛燕，拿走了試卷。
到了這會，其實不用批改試卷，他心裡也有了答案。
在杞飛燕試卷批改的過程中，他們兩人還是坐在小會議室等待。
杞飛燕忌憚外面的老師，不敢開口，可是看着顧輕唸的眼神，是恨不能生吃了她。
顧輕念好整以暇，絲毫不受影響。
在杞飛燕的試卷批改過程中，下課鈴響了起來，這次不是課間休息，而是放學了。
一般情況下放學鈴一響，那學生是一窩蜂一窩蜂往外跑，今天卻異常得很，只有少數同學離開，其他賴在教室走廊上沒走，等着一個結果呢。
杞飛燕心裡祈禱她考個滿分，最差也和顧輕念考得一樣，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也只能暈倒了。
這一天變故來得太快，杞飛燕從最高處被狠狠拉下，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張原白着一張臉，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批卷老師速度還是很快，結果很快出來了。
杞飛燕的分數是將將及格。
這成績說起來也不錯了，如果不出意外，都保送了加上她的家世，這成績也不是不可以保送。
壞就懷在杞飛燕之前的考試成績是九十八分。
同一份試卷還能越考越差？
白老師心裡早就有數了，聽到分數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檔案袋上。
校長沉着臉，看向張原，“張原到底怎麼回事！”
張原腿一軟，看了杞飛燕一眼，杞飛燕想也不想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乖乖考試交卷等着通知的。”
她否認得快，可事實如何，卻清清楚楚。
此刻她後悔不已，後悔當初考過了就沒放在心上，再做一遍也是老樣子。
當然，更後悔沒看好顧輕念，讓她鬧到了這裡，也不知道誰和她說的，她考的是保送測試。
張原聽到杞飛燕否認的話，眼底閃過恨意，最後卻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確實不關杞飛燕同學的事，她今天的成績也是因爲遇到這樣大的事緊張，所以發揮失常，至於顧輕念之前做的試卷，可能是我給錯了...”
白老師一言不發撕開了那檔案袋，拿過兩人的試題做了對比。
“答題的筆跡確實是顧輕念同學的，不過試卷上的名字卻寫了杞飛燕。”
這個事件到了此刻一目瞭然。
“可能...可能是拿錯試卷了...”張原還在垂死掙扎。
白老師笑了一下，看向了校長，“看來我們寧江大學的保送考試對於貴校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還能連續拿錯兩次試題。”
校長還沒說完，白老師眼底一沉，“貴校違規作假還涉嫌作弊，以後就不用再推薦名額了。”
一句話，擼了校長努力了很長時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的保送推薦資格。
在場的人面色大變，白老師卻看都不看，直接看向杞飛燕，“杞飛燕同學在保送測試中涉嫌作弊，取消保送資格。”
杞飛燕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不行！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過了考覈了...”
她會通過保送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這時候傳出去她考試作弊被取消保送，她還有什麼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