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熟悉感，讓杞成業詫異一閃而過，再出聲聲音溫和了不少。
“既然如此，你昨天爲什麼沒在家，李朝谷說你去婆家了。”
“林萍逼着我去的，說我不去她就要在校門口鬧開，讓我見識一下什麼是好婆婆。”
顧輕念本來看了一眼就想收回視線的，可莫名的有些收不回來。
以前她都只是遠遠看過他們，都沒靠近過，這靠近一看，越看越覺得他們夫妻都好面善。
面善得讓她莫名有了好感。
他們是杞飛燕的父母，本來不該如此的，可是卻有些不由自主。
聽到杞成業的的問題，她就老實回答出來了，心裡很複雜。
上輩子她遭遇後面的事，終於有勇氣面對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已經去世了。
顧輕念不受控制的想，如果他們沒有去世，是不是情況就會不一樣？
“那你昨晚是在傅家住的？”古嬙關心的話語，打斷了顧輕念混亂的念頭。
“嗯，我現在在學校的名聲很不好，在鬧開了更難看就跟着她回去了，不過傅懷城不在家，我去就是借住的。”
顧輕念坦然回答。
古嬙想起林萍，眉頭微微皺了皺，“那你受欺負沒？”
顧輕念聽到這問題，想到早上的事，嘴角就扯了扯。
如果只是受欺負那倒是好，可那並不是欺負。
而是想毀了她一生。
顧輕唸的表情讓古嬙有了不妙的預感，“她欺負你了？有沒有受傷？”
古嬙的語氣裡不少關心，還有着急。
古嬙不自知，顧輕念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沒受傷。”顧輕念心裡有些觸動，“謝謝您的關心，林萍做的事，我想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沒受傷就好。”古嬙鬆了口氣，對於顧輕念說的還有點好奇。
顧輕念看着古嬙的樣子，心想不管杞成業和古嬙此刻表現是真是假，會不會改變，可是此刻的他們，比起她預期的態度要好很多。
杞飛燕要是知道他們是這態度，古嬙還關心了她，怕是會氣得瘋了吧。
“看來這段時間很熱鬧。”杞成業聽到顧輕念說的話淡淡開口。
顧輕念收回思緒，想了想接了一句，“我想...不出意外，未來有一段時間都會很熱鬧。”
說得意味深長。
杞成業聽了挑挑眉沒說話，古嬙聽了開口，“說得我都好奇了。”
雖然說好奇了，不過古嬙也沒繼續問，轉而道，“輕念，既然你想繼續讀書就好好讀書，今晚就回家住吧。”
顧輕念擡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點頭，“好，謝謝先生，謝謝夫人。”
雖然兩人沒說相信她，可聽到這裡，她也知道兩人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
這就夠了。
顧輕唸到了此時，終於露出了一個笑。
笑容很淡，帶着口罩也看到不笑臉，可她的眼睛，因爲這一個微笑，微微一彎，第一次露出了屬於這個年紀的明亮來。
古嬙看着也不由自主笑了，“不用謝，而且你不要老是先生夫人的，你和飛燕也是一起長大的，就直接叫伯父伯母吧。”
“這...這不太好吧...”做女兒的杞飛燕前腳威脅完，後腳媽媽親切的讓叫伯母，顧輕念覺得很奇怪很詭異。
滿腦子都是‘糖衣炮彈’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