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的羊角扣大衣顧輕念穿着大了。
“這件合適。”古嬙得出結論，看了一眼顧輕念身上又舊又小的毛衣，低頭拿起毛衣遞過去。
“這件是毛衣，輕念你脫了你這件好好試試。”
顧輕念聽了古嬙的話，有一瞬間的猶豫，可看看興致勃勃的古嬙還是依言脫了。
顧輕念毛衣下面，是一件洗得發黃，變得很單薄的汗衫。
古嬙看到後有一瞬間的後悔，可很快掩飾了過去，笑着捏了捏顧輕唸的胳膊。
“輕念你真白，不過白也快穿上，太冷了。”
顧輕念聽着古嬙的話鬆了一口氣，“我哪有夫人白。”
“又叫我夫人。”古嬙幫着顧輕念穿上毛衣後眼睛一亮，“這毛衣好看！”
毛衣確實好看，厚厚的卻軟軟的，還是高領的，感覺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顧輕念不去貪戀這一份溫暖，低頭看了看，“這毛衣可能...”
“買小了，飛燕穿不上，不過輕念你正合身，穿着還特別好看，這衣服就你穿吧。”
古嬙拍了拍手接過顧輕唸的話做了決定。
顧輕念忙搖頭，“不用了，我只是幫忙試一試...”
“飛燕穿不上也沒人穿，也不可能退回去，你不要就只能浪費了。”古嬙搖頭，給顧輕念拉了拉，“你穿着這麼好看，這衣服你穿。”
看顧輕念還要拒絕，古嬙立刻擺出嚴肅的樣子，“就這麼決定了，輕念你不許推辭，你不要我生氣了。”
古嬙快刀斬亂麻，“好了，你也不用脫了，就穿着吧，來試下一件。”
下面兩件衣服都是杞飛燕的，第三件小馬甲顧輕念穿着又特別合身。
“這件也只有輕念你能穿了。”
古嬙買了不少，最後硬逼着給了顧輕念毛衣馬甲，還有一件特別暖和的羽絨服。
褲子古嬙沒讓顧輕念試，只是比劃了一下看看，就發現有一條小而且長，一看就只能顧輕念穿。
還有鞋子，三雙碼子是對的，有一雙碼子卻拿錯拿小了，最後又給了顧輕念。
顧輕念穿着毛衣馬甲羽絨服，抱着鞋子褲子恍恍惚惚被推出了主樓。
“夫人，這不合適...”
“你不要就丟了吧。”古嬙幫她拿着書包跟在後面，不滿嘟嘴，“你小時候我也幫你買過衣服的，現在你對我卻這麼認生，我都說了是幫我忙了，要是飛燕知道我買衣服買小了，她又要鬧。”
古嬙一邊說一邊將書包給顧輕念背上，“你這書包裝了什麼太沉了，我就不送你了，快回去做作業吧。”
說完轉身就走，蹬蹬上樓了。
顧輕念站在門口想喊卻沒喊住人，四下看看，一樓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一人。
站在門口，看着空蕩蕩的大門，感受着從背後吹來的風，顧輕念卻一點冷氣都沒感覺到。
因爲她穿着很暖和，前所未有的暖和。
回到附樓，顧輕念打開燈，看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的鞋子褲子，眼底一熱差點沒哭出來。
如果說剛開始試的時候還不知道，到了此刻，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試衣服是假，找理由給她衣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