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爺，我在這方面只是一個門外漢，不過我可以簡單幫你檢查一下，如果我的藥對你有用的話，我纔會給你開。”蘇然說得很委婉，也很直白。
她是真的不會看病，更不懂什麼中藥的原理，只知道那幾種藥酒是可以治療像作戰老兵身上這種暗疾的，不過她能保證，用了她的藥絕對沒有什麼後遺症。
這也是她爲什麼敢給季老用的原因。
要知道，之前季老可是一尊大佛，照顧不周的話，她可會惹出一身麻煩來。
秦老聞言，臉上冷冷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冷冷的：“沒事，我不信還有比我現在狀態還要糟糕的狀態，要是真出現了，那也只能說我這把老骨頭真的不行了。”
“秦爺爺……”蘇然剛想安慰什麼，秦老就一個揮手止住了她要說的話：“我老頭子性格不是很好，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你這樣的年輕小輩發脾氣，所以不要擔心太多，直接做。”
蘇然聞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沒想到，還有這麼鐵血的老爺子，說話都不帶客氣的。
雖然跟她相處過的高老和季老都不同，倒讓她有種新奇的感覺。
蘇然聞言也不再遲疑，她直接蹲下身，站到秦老的身前，手在他的腿上按了按：“這裡疼嗎？”
“這點疼對我來說算什麼，小丫頭，你還是問點更靠譜的話。”秦老一臉的自大。
蘇然聞言嘴角一抽，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道：“秦爺爺，我知道你們都很厲害，不然也不會在戰爭年代脫穎而出。”
“可是現在我在跟你檢查病啊，哪怕只是輕微的疼痛，可能也是對你身體健康的一種反應，所以只要有疼意，你都要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不然我就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我也就幫不到你。”蘇然直接聳了聳肩。
差點沒有摔了擔子不幹了。
這病人要是不配合，她會覺得非常難受的。
旁邊季老早就在聽到秦老的話就不開心地撅起了嘴，不過因爲是老戰友的原因，他強忍着沒有說，這會兒見這老頭子竟然不配合，把當年在部隊裡那股匪氣都拿出來了，瞬間氣得翹鬍子：“我說老秦，你還想不想站起來了？”
“你這死脾氣，要是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要是不配合我孫女，我就跟你絕交。”
秦老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尷尬之色，好一會兒纔有些不自在地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配合還不行嗎？”
“秦爺爺，乖啊。”蘇然在旁邊笑眯眯地說，就被秦老給瞪了一眼。
她也不怕，還故意吐了吐舌頭，秦老被氣得一揚身體，最後十分嫌棄地看了蘇然一眼，但是在之後的配合上，倒很積極了，分明是把兩人的話聽了進去。
只是面前卻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鬧彆扭的老小孩一樣，蘇然見此不由莞爾。
很快，蘇然就問完了所有的症狀。
她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她感覺，秦老的腿疾，比季老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