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啓剛怎麼追問，猴子都只是插科打諢。
見實在問不出來，他索性也就不問了。
又聯想到中午楚鋒突然問起他跟康雅，心裡突然多了一個疙瘩。
后街。
二層小樓裡，煙霧繚繞。
方明蘭一身真絲睡衣，倚靠在沙發上。
外面寒風凜冽，屋裡卻溫暖如春。
手裡的香菸燃盡，直接摁滅在菸灰缸裡。
彎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張紙。
打開。
訂單上的日期寫的清清楚楚，三天後。
一千套旗袍。
初夏，這一次倒是要看看你要拿什麼給我！
叩叩叩！
“進來。”
“蘭姐，人找到了。”
方明蘭眯着眼睛打量着跟在男人身後的中年女人。
女人畫着淡妝，眼角眉梢帶着淺笑，看起來就是一副精明的模樣。
“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芬姐。”
方明蘭打量着女人的同時，她同樣也在打量着她。
“芬姐，我想小王已經都跟你說過了吧？三天後，你拿着這張訂單，到錦繡閣……”
三天後。
錦繡閣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
孔小文和小趙一起在前臺忙碌着。
一直忙到快到晌午，芬姐出現在繡閣大門口。
她並沒有馬上進來，而是伸長了脖子，打量了裡面一眼。
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這才走了進去。
“客人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小趙微笑着跟芬姐打着招呼。
芬姐撇了她一眼，從手包裡掏出一張訂單，放到櫃檯上。
“我來取旗袍。”
小趙拿起訂單，只看了一眼。
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後推了一下正在給另外一位客人開單的孔小文。
“小文，你看……”
孔小文接過訂單，當她看到訂單上寫的數量時，眼神深了幾分。
擡起頭，看向芬姐。
“這位客人，請問訂單是您下的嗎？”
還沒等芬姐說話，小趙先衝着孔小文搖搖頭。
她記得很清楚，來下單的女人比這個女人要年輕的多。
“怎麼？難道我的訂單是假的嗎？上面可還有你們錦繡閣的蓋章呢。”
芬姐態度強硬的開口，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
“客人您別生氣，訂單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一千套旗袍現在就拿出來吧。”
小趙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們哪裡有一千套旗袍給人家？
“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面，這批旗袍可是很重要的，差一套都不行！”
芬姐看着小趙的表情，就明白了。
方明蘭那邊交代過了，一千套刺繡旗袍，哪怕少一套，她就要大鬧錦繡閣。
她們買通的記者現在就在門外不遠，只要她這邊鬧起來了，他馬上就會衝進來做報道。
到時候錦繡閣賠錢又陪名聲。
“這位客人，這個單子本來就是有問題的，上次那位女士訂單下的分明只有十套！”
小趙被氣的夠嗆。
這件事是因爲她的疏忽，雖然初夏說不會追究她的責任，可是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要跟她辯論。
芬姐一聽小趙竟然這麼“狡辯”，非但沒有任何不高興，反而還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