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子我就先走一步了,明天上午,我讓人去接你們。”交易會結束後,鄭老爺子跟程玉商定了去看診的時間,便要告辭離開。
而田家那邊的人均是一臉的愁雲,杜叔着急上火不已,?“來前老爺子特別交代,無論花費多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拿到這修髓丹的丹方,你舅舅能否恢復可全指望着這張丹方了,你一開始就萬萬不該得罪這一家子。”
田慶本身就心煩的不行,再被這老東西唸叨,心裡就更煩了,“我那裡知道那女人會是馮神醫的徒弟,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他心裡也是懊惱的不行,難怪那女人壓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原來是馮神醫的徒弟,他就說一看到她就覺得她與衆不同,看來自己這看女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杜叔若是知道他現在都還在想女人這檔子事,估計非氣的吐血不可,搖頭嘆息了聲,“罷了,回去還是等着受罰吧,即便這丹方拿到了也是無用,得罪了馮家人,人家也不會給煉製丹藥的。”
跟着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一起來,算他倒黴。
田慶自然也是知道回去沒有好果子吃的,便說,“杜叔,你也不要太悲觀,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杜叔沒好氣地斜他一眼,是我悲觀,還是你自以爲是啊?氣的他都想脫了鞋抽他,這要是他親孫子,他早就打死他幾百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田慶算計的目光掃過那邊一行人,“就算她是馮神醫的徒弟,可是我聽說她姓程,並不是馮家的人,杜叔也應該知道,這馮家的馮揚早就被逐出了家門,這徒弟一事估計馮家的人都還不知道,自沒有爲她出頭的道理。”
杜叔琢磨了下,“我是聽說過這事,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馮家的醫術一向是不傳外姓之人的。”
田慶笑了笑,“說的就是這個理,所以她這神醫徒弟的身份有待考究不說,即便是真的,捅到馮家,不但不會維護她,而且還會反過來爲難她,馮家不幫她,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修髓丹方我會親自讓她乖乖送到我手上來的。”
杜叔看着他,“硬碰硬,咱們可不是人家的對手。”都被收拾過好幾回了,怎麼還不死心呢?丹方沒拿到,這少爺再被人打壞了,那他在田家算是混到頭了。
田慶不屑地哼了聲,“誰要跟他打,我纔不跟他逞匹夫之勇呢,這交易會是特殊聯盟部管轄下的,而特殊聯盟青城分部的二把手,跟我外公家是有一定交情的,我找他辦事,他是要賣我面子的。”
鄭老爺子被小輩攙着離開後,修髓丹的丹方也拿到了,程玉一家也要跟林家人告別了。
知道程玉是馮神醫的徒弟,林冬就懷疑那些丹藥是她煉製的,激動之餘,就想問她,是否有築基丹,若有的話,他想向她求一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自家爺爺一直不能築基成功,就是因爲沒有築基丹,若是有了的話,說不定早好幾年就築基成功了,他林家一直勢弱,就是沒有築基修士鎮場,若有的話,田家就不敢如此欺辱他們了。
老爺子看穿了孫子的想法,忙拉住了他,“算了,她這麼年輕,那裡能煉得了築基丹,再說,她師傅已經救了你大哥一條命了,不好再去求人。”
林冬有些不甘心,“可是爺爺你已經,若是錯過,就更沒什麼機會了。”
老爺子嘆氣,“沒機會,那說明我命中沒這機緣。”
分別時,大麥遞給林冬一個小袋子,“叔叔照顧我們辛苦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林冬喜愛地摸了下小傢伙的頭,“不辛苦,你們來到這裡,我們理該盡地主之誼的,不過,這禮物叔叔就收下了,謝謝大麥了,走,我送你們回酒店。”
林冬把袋子放到了隨身所帶的包裡,並沒把一個四歲大點孩子送的禮物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些孩子喜歡的吃食或者玩具罷了。
只是他們剛走出沒多遠,就迎面碰上了一行人,個個面上嚴肅,攔住了程玉他們的去路。
領頭的是個三四十年紀的男人,掏出一個證件,晾給他們,“我是特殊聯盟部的人,我姓許,有人舉報你們拿了他的東西,請隨我們走一趟。”
程玉沒說話,而是看了樑午一眼,自然是特殊聯盟的人那就讓他去處理吧。
其實,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舉報人自然就是那田慶了。
林冬在旁邊罵了句無恥。
樑午的視線盯着那人掃視了遍。
那人被看的有些發毛。
樑午漫不經心地說,“他說拿了,我們就要跟你們走一趟,他說我們殺人了,你們是不是就要把我們給拷起來啊?”
姓許的瞪眼,“你這是什麼態度?讓你們配合,那來那麼多的廢話。”
樑午嘿了聲,“我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態度,對於你這種不分青皁白就抓人的行爲,就更沒什麼好臉色了。”
“果然是夠囂張啊。”姓許的哼了聲,“把他們給我拿下,帶回去。”
他身後的人忙上前。
樑午卻說,“我怕你把我抓回去,卻沒那麼好送走。”
姓許的冷笑了聲,“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見的多了,到最後還不是哭爹喊孃的,給我帶回去。”
“你們怎麼能隨便抓人呢?”林冬怒不可遏。
林老爺子也說,“什麼人舉報的?拿了什麼東西?總要說清楚吧,說不定這其中是一場誤會。”
姓許的根本不搭理,“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處理,這不用你們操心。”
樑午一家被帶走了。
林冬氣得破口大罵,“肯定是田慶那個混蛋搞得鬼,這些人也太蠻橫了,一句話不說就抓人,太過分了,到了他們手裡,肯定落不得好,這可怎麼辦啊?”
林老爺子皺着眉頭,“被特殊聯盟的人抓了去,估計是會吃苦頭的,尤其這姓許的心狠手辣,有時,連他上司的面子都不給。”
林冬着急地說,“那該怎麼辦啊?”
林老爺子嘆息了聲,“只能豁出老臉去求趙主任了,很多年前他欠我一個人情,希望他能看在這點人情上,幫上一把。”
林冬說,“那趙主任不就是那姓許的上司嗎?你都說他不把上司放在眼裡了,能有什麼用?”
林老爺子瞪了孫子一眼,“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林冬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