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自作自受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溫特侯爵深深的皺起了眉。
他見過類似的場景，但通常是出現在某些特殊條件下，依託於某種媒介上的靈魂的執念被達成，而後自動消散的一幕。
雖然不太清楚那隻兔子與安維斯究竟是什麼關係，但看着菲奧娜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以及在‘反作用力’下徹底破碎的短劍，溫特侯爵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他恐怕是在沒有足夠準備的情況下，親手幹掉了安維斯，現任卡爾拉斯公爵的第四名直系後代！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短劍的破碎——八成是突破了對方的多種保命底牌。
這就是命運的無常嗎？
心中冷笑一聲，溫特侯爵也清楚，自己可能要有麻煩了。
四大家族對直系後代的保護非同一般，在他無意弄死了安維斯後，奧利文迪家族現在恐怕已經有所發覺，並且開始尋找兇手了。
深層夢境世界雖然也能暫時阻擋一下，但時間長了，這個世界必定會暴露在預言師的注視下，他現在必須儘快處理乾淨這件事的首尾。
好在，他此前爲了抓菲奧娜，特地隱藏了身份前來，現在反而歪打正着的剛好用於抵擋一些預言法術的偵測。
不再猶豫，他收起短劍散落的碎片，而後猛然控制規則力量，向呆愣着的菲奧娜席捲而去。打算趁少女不備迅速將其控制住，而後立刻返回自己的秘密實驗室。
但令溫特侯爵失望的是，在規則力量將要命中目標的前一刻，少女的身影突然動了，無形的規則力量運轉，擋下了他的攻擊。
“很可惜，我的耐心，現在已經徹底耗盡了！”
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冷色，溫特侯爵加大了發力，打算立刻奠定局勢。在奧利文迪家族的九階隨時可能抵達的情況下，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但令溫特侯爵沒想到的是，菲奧娜並未由於他的攻擊而落敗，反而徹底爆發了。
深沉可怖的力量氣息，自少女小小的身軀表面升騰而起，甚至令溫特侯爵的目光都不得不慎重了起來。
與此前單純來自世界規則的力量不同，這是某種源自於少女血脈深處更深層的事物。
涌動的規則力量之中，忽然浮現了冰藍色的凜風與熾白的光輝，將溫特侯爵的攻擊盡數擋住。
“……你，不可原諒！”
一隻孤零零的白色兔腳被少女捧在手中，她的身軀微微顫抖着，湖藍色的眼眸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透過場中劇烈碰撞着的規則力量，仇恨的盯着天空中的溫特侯爵。
同時，在少女湖藍色的眼眸深處，溫特侯爵彷彿看到了兩隻模糊的巨鳥虛影。一隻如同寒冰般晶瑩剔透，另一隻則完全由熾白色的光芒構成。
“這難道這就是奧利文迪家族隱藏的，有關於【星】的奧秘？！”
面色凝重的感應着菲奧娜的詭異狀態，溫特侯爵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他見過奧利文迪家族與亞爾弗雷德家族九階的血脈真身，但哪怕是他們，也無法做到像面前少女這樣，單憑氣息便給他帶來生命層次的壓迫感。
現在，他面臨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哪怕沒有任何奧利文迪家族的九階支援，他接下來與菲奧娜之間的戰鬥，也會是一場真正的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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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世界之外，在一個個夢境世界間穿梭的噩夢靈之王突然停了下來。
在它的軀體之上，一本墨綠色的厚書自行翻開，書頁散發出光芒，一道人影在光芒中重新凝聚而出。
接住從空中落下的舊日秘經，安維斯看了一眼，發覺原本封印着自己分身的那張泛黃的書頁表面，此刻已經多出了一條長長的割痕，如同被小刀無意間劃破一般。
在安維斯的感應中，那一頁目前已經無法使用。
不過，書頁本身也在慢慢蠕動着癒合，相信過一段日子之後，這片書頁還能恢復正常功能。
“噢，諸神啊！看看這道可怕的傷痕，生活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毫無誠意的感慨了一下短劍的強大，安維斯凝聚了一個新的分身，並保存在另一張書頁中，重新設置好自己的保命技能。
很明顯，舊日秘經爲他擋住了從分身那邊一路追溯過來的可怕攻擊，而代價則是一頁書頁的暫時損毀。
是的，從感應到敵人來襲時，安維斯就已經把本體換成了分身。
在命運總想安排他獻祭的情況下，他還真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本體，生怕一露面就被莫名其妙的幹掉。
畢竟無論是分身還是本體，在九階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差別，都是一下的事情。
而最後那副靈魂消散的場面，則是安維斯參考預言的結果，自己手動添加的後期魔法特效。
雖然沒能看到最終的效果，但安維斯覺得應該不錯，因爲他又弄到一筆近千點命運反饋。
但在自我檢查了一遍後，安維斯忽然發覺，自己在傳承之地的白兔【試煉者】身份，似乎已經被某種力量徹底抹除了。
簡單的說，溫特侯爵的那次攻擊，直接從根源上銷燬了他的一張身份證，即便他重新想辦法再辦一張，也不再是之前的白兔了。
弄清了這點，安維斯再度嘆了口氣，菲奧娜估計會對此很傷心，並且白兔的懷錶其實用起來還挺有趣的。
想了想，他還是繼續向菲奧娜夢遊仙境的世界趕過去，菲奧娜爆種之後，他或許能撿到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任務完成，是時候接收‘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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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遠方天際風雲變色的恐怖戰鬥，公爵夫人琳娜有些心驚膽戰。
在戰鬥開始之前，她就遠遠離開了城市。
雖然不太清楚溫特侯爵爲什麼要對夢境女王動手，但從戰鬥的場面來看，雙方似乎勢均力敵。
終於，遠方的驚人戰鬥波動重新沉寂了下去。
抱着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情，她隱藏身形重新摸了回去，打算看看戰鬥結果。
如果是溫特侯爵贏了，那麼一切不用多說。但如果是夢境的女王贏了，那她就只能祈禱對方不清楚是她把溫特侯爵引來的。
但令她心中一沉的是，在徹底化爲一片銀白色廢墟的城市之中孤零零站着的，是那名握着一隻白色毛絨絨物體的小小少女。
模糊的白金色巨鳥虛影籠罩住她的全身，湖藍色的眼眸中彷彿凝固着亙古不化的堅冰。儘管她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身姿卻彷彿來自遠古的神話生物一般，凜然而不可侵犯。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少女看了隱藏身影的琳娜一眼，目光中透出的哀傷與冰冷，令她忍不住背脊一寒。
“是你啊……”
似乎想起了她的身份，菲奧娜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兔腳，心中的悲傷幾乎無法剋制。
如果她能更重視安維斯的話，如果她能更早些覺醒自身力量……
“你應該還有其他類似的同伴吧？通知他們所有人，我要徹底清理一遍這個世界。”
現在，她所能做的，只有繼續執行安維斯生前所留給她的任務。
“我要讓所有入侵過這個世界的存在……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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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菲奧娜的命令下達，世界之外，正在興沖沖趕來的安維斯忽然感覺通體一寒。
似乎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盯上我了？
呀，不小心發早了咕
(本章完)